蘇意開門之前還努力擠出一個自以為天真爛漫的笑容，驚喜道：“沈少，您怎么這么晚來了，路上……”

“啪！”沈飛揚劈頭蓋臉地把一疊資料摔在她臉上。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動粗，蘇意被打懵了。

當她看到紛紛揚揚的紙張落地，用5.2的視力看清上面的字時，頓時面如死灰。

她明明做得那么隱蔽，為什么沈飛揚還是知道了？

蘇意淚水盈滿眼眶，蹲下手忙腳亂地去撿地上的紙張，順勢抱住沈飛揚的小腿，有意無意地用胸去磨蹭——為了取悅他，她曾兩次偷偷去隆、胸，但是不敢動太多。

她意識到她已經犯了很大的忌諱——這件事情，被發現得太早了。

“解釋！”沈飛揚聲音冷峻，帶著森森寒意。

“我，我想跟著您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找別的男人。可是我現在還年輕，還能得到您的喜歡，所以我自私地想要個孩子……我真的沒有別的壞心思，我只是太愛您了。”

她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情真意切。

她知道，只有用真情，才能換來這個男人可能的體諒。

他不愛她，將來可能也不會喜歡她，這些都不重要。

他們兩人的關系中，她想要的，只有他的良心和憐憫而已。

見她承認，沈飛揚的喉結動了動，看都沒看她一眼：“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要，還敢背著我去找人生孩子，就應該想到后果。我不追究你，送你的所有東西也不會追回，不會再打電話給你，你也自由了。”

深夜前來，只是為了證實沒有冤枉她。

“沈少，我真的錯了，我真是是愛你的。”

“那也與我無關。”沈飛揚冷冷地道，“而且你愛的，到底是什么，自己心里有數，松開！”

如果她真的愛他，那沈飛揚其實容不了她在自己身邊這么久。

他想要的是銀貨兩契，絕不牽扯感情。

他也曾想過，如果她真的像蘇希，或許他可以把她當成替代品。

可是面對金錢，這個曾經或許還有幾分風骨的女孩徹底迷失，也讓他看輕了她。

說完，沈飛揚掙脫蘇意的手臂，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背影決絕。

蘇意趴在地上，哭花了妝，像個女鬼一般。

她就這樣，永遠地失去了曾經以為可以讓自己一生無憂的大腿。

沈飛揚有多決絕，跟在他身邊這么久，蘇意比誰都清楚。

所以現在，她是徹底出局，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她終于艱難地爬了起來，渾渾噩噩地回到床上躺下，睜眼到天明。

看著時鐘指到七點，蘇意忽然爆發，歇斯底里地給幫她的大夫打電話。

“你收了我那么多錢，不是跟我保證，絕對不會泄密的嗎？”

與此同時，蘇希一手抱著瀟瀟一手接電話：“知道了知道了，家里一切都好。你照顧好皮皮，他沒給你出難題吧。瀟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都特別粘我。好了，不和你說了……皮皮要和我說話？好啊，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