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涼卻沒讓她走。
“來都來了,說是給于大小姐面子,你這半路走了算幾個意思?”
余涼雖然不聲不響,但是很有自己的主意。
他認為對的堅持,安小愚基本也不和他犟。
她吃飽了后就放下筷子,從包里掏出一本書來和安安一起看,而大愚則在余涼懷里玩手機游戲。
把一桌的半數人都熬走,只剩下他們一家四口時,安小愚笑著問:“現在可以走了?”
她扭頭的時候,眼睛余光看向隔了兩桌原本是傅琛一家三口的位置,那里從開席到現在,一直都是空著的。
明明看到他們來了,不知道后來又發生什么事情,竟然提前離席了。
不過她也不關心,只是希望如果是兩人發生了不愉快,那最好鬧得大些。
祝福是不會的,她這輩子都不會祝福任何劈腿的渣男,包括余涼,也包括周湛。
正要離開,于蘭馨的姐姐于芮,也是于家未來接班人過來坐下。
她笑著和摸摸安安的頭,然后抱怨道:“踩著高跟鞋走了從早上到現在,累死我了。”
她和安小愚不知道為什么很投緣。
安小愚道:“桌子下面,你可以把鞋脫了,但是別碰到我老公。”
余涼臉色有點紅,“小愚別亂說話。”
于芮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拍著安小愚的肩膀道:“你很有危機意識的嘛!”
“那肯定的。”
余涼眼神里寵溺而無奈,道:“你這是敝帚自珍。”
除了她,誰又能看上一個沒有學歷沒有能力的男人?
笑過之后,于芮假裝板起臉來道:“我是來和你算賬的。聽說你讓我妹夫下不來臺了?”
“講真,我沒有掀桌子,已經是十分有涵養了。”安小愚面無表情地道。
于芮笑道:“你有這精力,不去對付傅……來給蘭馨上什么眼藥?”
她沒有說出傅琛的名字,顯然是顧忌余涼。
但是她也并不覺得余涼多么重要,否則也就不會提這件事情。
于芮是女強人,有伴侶,但是不結婚,男朋友都得是對她言聽計從的那種,而且換得極其頻繁。
她和安小愚交好,大概也覺得她們是一個類型的人,都是在兩性關系之中更強勢的一方。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于芮,你們家為什么要答應這件事?”安小愚看著遠處小鳥依人靠在周湛身上送賓客的于蘭馨,眼神悲憫,“你覺得,強扭的瓜會甜嗎?”
剛才司儀走程序問到周湛是否愿意娶于蘭馨為妻的時候,后者答應“愿意”那句之前的停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
于蘭馨落了淚,周湛也落了淚。
司儀說這是新郎新娘修成正果,喜極而泣。
屁!安小愚當時就發出不屑的聲音。
分明一個是委屈,另一個是絕望。
安小愚就不相信,聰明如于芮,會感受不到這詭異的氛圍。
于芮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們愿意嗎?可是蘭馨一廂情愿,誰能拉得住?而且其中也有些別的原因。我想,周湛做人還是有底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