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涼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孩子像安安這么單純,這么讓人憐愛。
她至今不能完全理解離婚是怎么回事,對于安小愚和傅琛復合,還存著十分大的希望。
“媽媽不去,媽媽今天有事。”安小愚從房間里走出來道。
她穿著一件橘色針織衫,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羊絨長裙,看起來溫暖又得體。
“這么穿怎么樣?”她問余涼。
余涼笑著點頭:“好看。”
“就不會多夸我幾句。”安小愚哼了一聲,走過來蹲身下去和安安道,“媽媽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爸爸和媽媽分開了,以后再也不會在一起。余叔叔才是媽媽的丈夫。”
“那余叔叔走了的話,爸爸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安小愚扭頭看了余涼一眼,后者卻淺笑讓她安心,示意自己并沒有放在心上。
安小愚松了口氣,嚴肅地對安安道:“爸爸不能回來了,但是你周末可以去見他。余叔叔是媽媽的丈夫,不會和媽媽分開。即使這件事情你很難接受,也必須要接受……”
“安小愚!”余涼喊了她一句,不動聲色地搖搖頭,然后把腿上的大愚放到旁邊椅子上,過來把快哭了的安安抱起來,“她還小,不懂這些,童言無忌。”
安小愚卻道:“不能什么都用這四個字做理由。有些話她說了你能體諒,換了別人就不行。與其讓外人教她,不如我們自己先教。”
余涼沒說話,抱著安安往餐桌走去,口氣溫和:“安安今天還沒有喝牛奶,和大愚一起喝好不好?”
兩個孩子都乖乖地坐在餐桌前喝牛奶,余涼把安小愚拉到旁邊小聲說話。
“安安是女孩,很敏感。你說得都是對的,但是你不能讓她覺得你偏向我。尤其在我面前,你一定不能批評她。有什么話,你記著,晚上給她洗澡的時候單獨和她說。”
安小愚說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余涼這個繼父,盡職盡責,小心翼翼。
“余涼,你不委屈嗎?”
“委屈?沒有,我又不是女人。”余涼笑道,“我本來就喜歡孩子,他們簡單純真,想什么說什么,不用我猜,所以我和他們相處地很輕松。”
安小愚笑了,“我也不讓你猜我的心思,我很慶幸能遇到你,更覺得自己一舉把你拿下,是我這輩子為數不多的正確選擇。”
余涼附身在她臉上親了下,“我也很高興。”
大愚往這邊看著,忽然把嘴湊到安安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自己高興地哈哈大笑。
余涼就是他的英雄,做什么他都要模仿。
“媽媽,大愚來親我,他的口水都流到我臉上了。”安安大喊,然后抽出紙來給大愚擦嘴。
“你看,我們的孩子,在我們家長大,不會成為令人討厭的人的。”余涼開口道,“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再過兩年,你讓她說趕我走的話,她自己都不會說。”
“什么時候她說了都沒用。”安小愚霸氣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
“知道,快去吃飯,一會兒飯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