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余涼很清楚她不會是為了房子嫁給他,安小愚還是道:“所以你看,我蓄謀已久了。”
余涼捧住她的頭,用力吻了下去。
傅琛也聽說了安小愚的處境,很是擔心她。
他對不起安小愚,對她一直心懷愧疚。
可是他也無顏面對她,所以除非接孩子,他不敢在她面前出現(xiàn),也不敢多說話。
而且現(xiàn)在家里那個實在不是個善茬,他很是擔心自己如果和安小愚多說幾句話,她能夠去找安小愚拼命。
有些人說他再婚之后過得比之前更幸福了,包括幾個親近的朋友。
因為他家里更整齊了,出門穿衣搭配更加讓人舒服,皮鞋總是锃亮——外在的一切,現(xiàn)在的妻子都不會讓他出絲毫差錯。
她會做家務(wù),會下廚,會打扮自己,光鮮亮麗。
剛開始的時候,傅琛也正是喜歡這些。
安小愚在家里趕稿子的時候,每天都是寬大的睡衣,頭發(fā)凌亂,可能臉都忘記洗……
可是慢慢的,傅琛發(fā)現(xiàn),失去了的是那么美好的存在。
從前他說起什么,即使是他本專業(yè)的東西,安小愚都能接上話;從前他面對工作選擇和人際關(guān)系困境的時候,安小愚總能提出自己的意見,一陣見血;從前安小愚從來不會關(guān)心他賺多少錢,不會一直要錢,不會一直盯著名牌;從前安小愚帶孩子,看繪本講故事,滾成一團,不會讓孩子盯著電子產(chǎn)品……
他和安小愚,從來都是勢均力敵,所以他對于安小愚的珍貴,漸漸麻木。
所以后來他被一個和她完全不一樣的女人迷上,弄丟了她。
結(jié)果呢?所有苦澀滋味在心頭,化成一聲嘆息。
傅琛希望安小愚過得好,覺得這樣自己內(nèi)疚會少一些。
所以聽說安小愚遇到的種種困難,傅琛很是心疼;聽說她受了打擊生病住院,他輾轉(zhuǎn)打聽到她住院的地方,買了花和果籃,匆匆來探望。
他找到病房,從門玻璃里看進去,便看到一個男人壓在女人身上親吻她,女人頭發(fā)散在枕頭上,而靠近門一側(cè)胳膊上還在掛水。
傅琛以為自己走錯,皺眉退后兩步,心里暗道,現(xiàn)在的人真是太不像話了。
可是他又看了看病房號,確實沒錯,難道他記錯了?
他打算找護士問一問,可是剛邁開腿,忽然覺得不對。
那男人身下的女人,身材嬌小,隱隱能看見側(cè)臉,肌膚白皙,有幾分像安小愚?
這么一想,傅琛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復(fù)雜的心情重新往里看的。
這時候,安小愚被吻得喘不上氣來,而且也感受到了余涼身體熱得厲害,便推開他,“不行,這是在醫(yī)院。”
余涼撐起身體,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我不會亂來的。安小愚,我只是太高興。”
說話間,他摸到對戒,先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然后把剩下的那枚遞到她手里。
“余太太,輪到你了。”
安小愚笑盈盈地拿起戒指,拉過他的手:“余生,請多多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