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直接說。”沈飛揚對于她繞來繞去有些不耐煩，對于她眼中含淚的樣子也有些膩味。

他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

蘇意逼退淚意，用哭紅的眼睛看著他，艱難地開口道：“大少，我，我還能回到您身邊嗎？”

沈飛揚蹙眉，下意識地問道：“你家里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問題是帶著關心的，卻讓蘇意更加尷尬。

“沒有……我只是……”

沈飛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明白過來了她的意思。

“你想要我還是要錢？”他問。

蘇意幾乎把嘴唇咬破，她想說想要人，但是她知道，如果她這么說出口，沈飛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她。

他想要的只是一個工具，并不想動感情。

非但他不能動情，他也不希望她動情，因為不想麻煩。

或者說，她根本不值得他麻煩。

所以盡管難受得心如刀扎，她還是把自己的尊嚴踩在地上：“我，我需要錢。”

“等我電話。”

蘇意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他應該是答應了，瞬間喜悅，然而又帶著隱隱的苦澀。

她說：“好，謝謝大少。我以后一定給您生個……”

“你先出去。”

“……是。”蘇意訴衷腸卻被人一盆冷水潑過來，但是還是忍住羞辱出去了。

沈飛揚看著她腳步沉重地出去，面色有些沉。

“還不出來？”

他早就看到了套間門縫里那個探出一半的小腦袋。

他本來是不想答應蘇意的，但是團團在這里，他不想拒絕后蘇意痛哭流涕求自己讓團團看到。

一個女人而已，用慣的有用慣的好處。

他只關注她的使用屬性，其他的都跟他沒關系。

花錢買東西，買誰都行。

團團笑嘻嘻地出來：“舅舅，恭喜和好。”

“上周給你布置的作業，現在我要檢查了。”沈飛揚板起了臉。

團團吐吐舌頭，從背包里開始往外掏東西——她確實很認真地做了。

別看她和沈飛揚沒大沒小，但是他真板起臉的時候，團團也怕他。

蘇意回去后就忐忑地等著沈飛揚給她打電話，可是這通電話她足足等了五天。

看到沈飛揚助理的號碼，她幾乎迫不及待地用顫抖的手接通——如果沈飛揚沒有指示，他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這個男人的冰冷，和沈飛揚如出一轍。

“兜兜轉載，你還是回來了。”助理如是說。

蘇意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明天上午我去學校接你。”

“去哪里？”蘇意問。

她想問清楚要出席什么場合，以穿合適的衣服，包括內、衣。

助理冷冷地道：“醫院。”

“什么意思？去醫院干什么？”蘇意想起流產住院時的孤苦，對醫院有一種抵觸。

“這些天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蘇意臉上的血色瞬間褪下。

她顫抖著聲音道：“你，你在說什么？”

“明天八點。”助理掛斷了電話，沒有再和她啰嗦。

蘇意的心跌到冰窟里。

他知道了自己陪別人過夜的事情了，那沈飛揚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