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傅琛才遺憾地表示,要和她離婚,陪那女人生孩子去。
“他說,我很堅強,又能賺錢,他不擔心我離開他過不好;但是那女人性格軟弱,而且愛他成癡,他不能傷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小愚涼涼地笑了。
她堅強,所以她活該被劈腿。
這是曾經(jīng)彼此深愛過的人啊,這是獨自等待他七年的人啊,這是婚后四年,陪他抗癌,共同生育兩個孩子的男人啊。
到底是有多鐵石心腸,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蘇希怒不可遏。
“不用生氣,”安小愚道,“就是我自己,已經(jīng)過了最初怒不可遏的階段。我愛的那個傅琛,可能已經(jīng)被癌癥帶走了,現(xiàn)在剩下的只是軀殼,或者被別人奪舍了吧。我寫了那么多渣男,最后被渣男拋棄,是不是一種報應?”
蘇希聽著她前面的話,雖然心酸,但是也為她高興——沒有什么,比及時抽身止損更重要。
但是聽著她后面自我懷疑的話,蘇希嚴肅地道:“在這件事情之中,你沒有任何錯誤。男人要出軌,可以找出無數(shù)個理由。而歸根結(jié)底,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不愛你了。你要用他的錯誤懲罰自己?離開了他,你會過得更好。”
“會嗎?或許吧。但是我不知道。”
“兩個孩子都給你,這很好。財產(chǎn)也給你,你千萬不要傻乎乎地清高和他平分。法律也保護被傷害的一方,這些都是你應得的。辦手續(xù)的時候,一定找律師,這個我?guī)湍阏遥岩陨线@兩件最重要的事情落實到紙面上。”
安小愚點點頭,忽然笑著扭頭看蘇希:“你就不問問我,那女人是誰?也不勸勸我,再挽回挽回?”
“愛是誰是誰。不要和她有任何交集。三了你的人,我知道你恨,但是她對你沒有責任。該對你負責的那個人先放了手,或許她還是試金石。從感情上來說不可能不厭惡,但是從理智上來說,你應該感謝她讓你認真了渣男的本色……”
“你一口一個‘渣男’,說實話,就算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能把這個詞語和傅琛聯(lián)系到一起。但是算了,渣男就是渣男。那個女人,是他的護士,是我花錢為他聘請的護士,只為了更好地照顧他。他身體里有picc管,化療用的,容易感染,我擔心發(fā)生感染,所以花了一萬塊錢一個月請了個護士專門照顧他。呵呵……”
蘇希無語,原來是安小愚自己“引狼入室”。
“這件事情你并沒有做錯。在婚姻幸福的時候,你對得起他。”蘇希道。
“是,我問心無愧,我應該像我筆下的女主一樣自強不息。可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做不到,至少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
“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事情,誰都不可能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他搬出去了?要不我去和你住幾天?”
安小愚笑著搖搖頭:“不用。”
“兩個孩子那里,”蘇希擔憂,“怎么和他們說,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