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號稱巨制的電視劇殺青時，導演帶著主要的演員以及工作人員出去慶祝。

因為是夏天的緣故，他們選擇了一家海邊的餐廳，晚上有篝火，還有燒烤。

衛桑桑作為女一，自然有很多人過來勸酒。

她來者不拒，大大咧咧地和眾人打鬧成一團；女二則一直端著，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感覺。

這個女二叫白晶，一向走知性高冷的路線，網上通稿都是各種鼓吹她愛讀書，有沉淀，腹有詩書氣自華。

衛桑桑曾經也是那么覺得的。可是后來接觸下來看，狗屁！

花錢買了個野雞大學的文憑，喜歡發一些網紅段落句子裝文青，但是仔細看卡，裝13裝得都狗屁不通，無病呻、吟。

之前托關系進了某傳媒學院讀研究生，剛剛畢業，常常不動聲色地主動提起她深造的事情，然后買一堆水軍尬捧。

可是偏偏就有人吃這一套，白晶現在的人氣很高。

也不怪網友眼瞎，對著一張冷清秋的臉，誰也想不到她其實是容嬤嬤。

“恭喜你畢業了。”酒過三巡，衛桑桑端著酒杯走過來敬白晶，笑瞇瞇地開口道。

“謝謝。”白晶沖她笑笑，十分疏離。

“你的論文寫的是什么方向的？”衛桑桑毫不在乎她的冷淡，還是主動找話題。

“影視文藝性與市場化的一些簡單研究。”

“哦？”衛桑桑一副崇拜的樣子，“很厲害，我完全不懂。”

白晶低頭抿了一口果汁。

“好了，不打擾你了，我是個話癆。”衛桑桑道，隨即又離開去與別人寒暄。

白晶眉頭緊蹙，不明白她突然的示好是為什么。

衛桑桑沒有讓她想太久。

晚會還沒結束，白晶畢業論文抄襲的事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網絡，愈演愈烈。

“是你，是你干的是不是！”白晶激動地給衛桑桑打電話。

衛桑桑裝傻：“什么是我干的？我可從來不抄襲。我丟不起那臉，我就是倒數第一，我也是T大出來的，得對得起母校這塊金字招牌。可不像有些野雞學校，隨隨便便就能進去。”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我覺得你比我還是行云路很多，真的。最起碼你是真的抄襲了，人人喊打；我什么都沒做就被人演繹出來桃色新聞，你說我不是更慘？你叫死得其所，我叫六月飛雪！”

“哦，對了，”衛桑桑壞壞地道，“我建議你最近別出門，在家避避風頭。要是覺得悶的話，可以去下載些小視頻看看。我幫你轉發了一些到郵箱中，不用謝。”

放下電話，衛桑桑笑得肚子都疼，在床上滾來滾去。

大家都住在酒店，她又是炙手可熱，人人捧著的女一號，只要她想，可以找理由進出任何人的房間，包括導演副導演的。

順手裝一個偷拍設備，也不是很難。

白晶在副導演的床上可是熱情洋溢，衛桑桑覺得她演技真的一流。

不知道對著一根老黃瓜，她為什么還能那么自然地吹捧。

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