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坐哪坐哪!彼髁朔魇,好似極其不耐煩的模樣。
夏云依有些尷尬,她這精心打扮一番原本是要讓他眼前一亮,可是他卻無動于衷,難不成他是特別的討厭自己?
“妹妹啊,你這一早上打扮花了不少時間吧?”麗妃掂著絲絹掩著嘴角調侃道。
“可能是晚竹林的胭脂水粉有些年頭了!表嶅粲兴颊f。
看似嘮家常,韻妃自有女主人風范,此時便提出來:“晚竹林可還住得習慣?”
“還好,謝謝姐姐關心。”夏云依回之一笑,不卑不吭,倒是一旁的麗妃綠了臉。
她本是以為韻妃也看不慣夏云依這個丫頭,當下確是摸不準韻妃心思了。
“反正再偏不也有人能找見?我可聽湘蓮說了,昨天夜里有男子私闖晚竹林,打不準是和她相會去了!丙愬藗白眼,冷哼了一聲。
此言一出,夏云依騰地站起了身:“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她也是心虛,歷史學的還不算差,在萬惡的封建社會,若是女子私通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殿下,臣妾所言句句屬實!丙愬静淮罾硭,轉而面對著軒轅清冷道:“這關乎太子府的聲譽,一定要將這不干不凈的人趕出太子府!”
軒轅清冷一臉肅穆,掃了站在韻妃身側的夏云依一眼,薄唇緊抿。
夏云依拿不準他的心思,對上那冷若冰霜的眸子趕忙垂下了眼。
若單憑麗妃的三言兩語就輕信了她與人私通之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妹妹,既是信誓旦旦不如喚湘蓮前來對證,如若真有私通這等事殿下定不姑息,若沒有,你且莫要信口雌黃。”韻妃似乎懂軒轅清冷心思,此時開了口。
“傳就傳!”麗妃不服氣,立馬差遣了下人去喚湘蓮來。
誰人都看得出,麗妃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夏云依好看。
但此事卻是疑點重重,首先,麗妃說湘蓮是昨夜里知道有男子出入晚竹林,她是如何知曉的?
其二,即是昨夜知曉,為何今日才揭發?
自然,這些疑問大家都壓在心底,就等著湘蓮來一一對證。
正堂里安靜了許多,夏云依偷偷的瞟了眼坐在主位上的軒轅清冷,他依舊是板著一張撲克臉。
手指是格外的修長,執著青瀝色瓷釉的茶盞,掂著蓋碗吹了吹,這才湊到唇邊小酌一口。
動作優雅從容,這種高雅的品茗怕也只有古代人才這么慢條斯理。
“不好了,不好了!”
她看得正入神,忽然,一個女婢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絆著了門檻,撲倒在地。
正是麗妃讓去找證人的女婢,她趕忙跪下,低著頭哭訴起來:“殿下,娘娘不好了,湘蓮湘蓮她染上瘟疫了!”
“什么?”
一屋子的人瞠目結舌,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昨天小翠染了瘟疫,今日又是湘蓮,顯然瘟疫已經在太子府蔓延開來了!
“一定是你!”
麗妃站起身,食指指著夏云依咄咄逼人:“一定是你帶進來的,從昨天你進府門開始,瘟疫便在太子府肆無忌憚的傳開,一定是你!”
夏云依猛地成了眾矢之的,前后左右的人全都退避三舍,將她孤立起來。
她正想開口辯解,忽然,又進來一個奴婢眼淚婆娑:“殿下不好了,蝶妃娘娘大概是染上瘟疫了,從早上起到現在一直臥床不起,而且身上有膿腫!”
屋子里的空氣仿若都凝固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放佛死神的腳步已悄然步至門口,隨時都會要了人的命!
“我可以救她!”夏云依邁開一步上前,正視著軒轅清冷道:“不過我有個條件,我救了她,你們就不能說瘟疫是我帶來的,用她的命換我的命。”
聞言,他的唇角勾出一抹細微弧度來,極其不屑的譏笑,好似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們的命都是本宮的,用什么換?不救她你也會死!”
他冷傲的眼神,不可一世,仿若站在云端,所有人都不過是他腳下的螻蟻。
夏云依面色一凝,背脊骨生生發涼,像是置身在冰窖里。
這是古代,階級思想太嚴重,他是太子,是這太子府的主人,不能違背他的命令,否則會被殺!
“好,我救!
她憋屈的妥協,只能博上一博,賭軒轅清冷還有一絲人性,會在她救了蝶妃后放過她!
清書坊是蝶妃的住所,這時候廂房外已經人滿為患,所有人都伸長了腦袋想探一探究竟,看看夏云依到底是怎么醫治蝶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