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想,這回絕的聲音,是出自杭楚的口中。
卓麗娜公主未曾料到,她自己選中的駙馬爺,會這樣抗拒自己的選擇,但這樣有個性的男子,越是深的她的喜愛。
“本公主也料到,你不會答應(yīng)!但是你這番干脆的拒絕,可讓本公主一點面子都不留啊!”
落落大方的解釋,自然是給下面的大臣們一陣唏噓,這公主言行口無遮攔,出言狂妄,還真是少見啊!
杭楚不敢在皇上的面前隨意言論,剛才自己腦子一熱就說出這話,現(xiàn)在確實是后悔不已。
“草民只是普通老百姓,高攀不起公主,還請公主收回成命!”
“你好大的膽子!從未有人拒絕與我女兒!你是第一個!無論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這個駙馬,你是當定了!”
汗斯快言快語,先發(fā)制人,他千里迢迢的來到這里,不是讓自己的女兒遭此羞辱的。
這令杭楚語塞,求助的目光移到魏源和費博遠的身上,魏源看不下去,說到底將來杭楚也是自己的小舅子,還是出手幫他一把,日后肯定會惦記自己的好。
“皇上,不如讓他們先定下婚事,感情的事,能慢慢的培養(yǎng)……”
見魏源如此能說會道,也算得上是個和事佬,卓麗娜公主與汗斯相互對視幾眼,覺得言之有理,杭楚這個駙馬爺,是當定的了!
“報——”
就在他們下決心要在京城里常駐幾日時,一位通風報信的公公慌慌張張的跑到了皇上看臺的腳底下,并說有即使稟報:
“皇上!大事不好了!不知卓里迪來的那些大象,吃錯了什么藥,他們開始搗亂,用鼻子舉起重物,把我們護城河的城墻給毀了!”
皇上一聽,臉色一驚。
這事情唯有交給魏源處理,魏源的父親裕王也在此,再臨時召集多幾個習(xí)武之人,與汗斯趕到城墻那里,周圍狼狽的景象,簡直不堪入目。
除了大象發(fā)了狂的在搞怪,城墻外不知何時多了幾臺投石機,正往城墻皇宮的高墻上,狠狠地砸來飛石,還好距離甚遠,有著護城河的抵擋,這些石頭的威力,還未完全的釋放出來。
但是守衛(wèi)在護城河外的士兵們,早已遇難。
“怎么會這樣!我們的大象,明明就是訓(xùn)練好的!不會隨意的破壞,難道是有人從中作怪嗎?”
汗斯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原本是帶著公主來和親的,但落得這樣的下場,好好的顏面,都被這群大象給毀了!
眼尖的魏源,看到大象的嘴角邊,沾有些許白色粉末,并且大象一邊發(fā)狂,一邊流著哈喇子,目光不再是溫順,已是憤怒的顏色。
魏源懷疑,是有人給大象吃了什么導(dǎo)致興奮的藥物,才會讓它們的情緒如此失控。
城墻的遠處,黑衣人望著逐漸被摧毀的城墻,臉上難掩飾他內(nèi)心的喜悅。
既然要把皇宮摧殘,也要讓這一切輝煌,變得落敗不堪!
他要這曾失去的一切,作為自己的陪葬品!
“咳咳……咳咳咳……”
沙啞的咳嗽聲,讓這黑衣人身邊的小廝都圍了過來,見到他手里拿著的帕子早已被咳出的血,染得鮮紅,他們的主子,病情已是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主子,您到馬車里歇著吧!這里有我們看守就好!您身子虛弱,不要再受風寒了!”
“我怎能夠去歇息呢?我時日不多了,清河為救我而喪命,我這最后的努力,便是為她在黃泉之下,走得安息。”
待到帕子拿開,呈現(xiàn)出來一張清秀的臉龐,這人兒無非就是逃走的太子了。
只是,他的耳畔,再無人叫他“阿琛哥哥”,曾百般愛慕他的人,他卻無心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知道身邊空無一人,是如此的落寂。
他用僅剩下的余力,花重金找來了高手,購買材料,制作投石機,也收買了卓里迪國里幾個小廝,趁人不注意,讓他們喂了大象食用興奮的藥物——罌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子的計謀——
卓里迪公主見平日溫順的大象,如此發(fā)狂,她第一個沖向前去,朝著失控的大象揮手大喊道:“快停下!不要再砸了!”
但,已經(jīng)被罌粟擾亂神經(jīng)的大象,怎可能會聽人的指使?見到卓麗娜公主向前阻撓,大象隨即用鼻子卷起一個石塊,高高的掄起,預(yù)備往公主的身上砸去……
“當心!”
公主來不及躲閃,眼見著石塊就要落下,離她最近的杭楚,見到這驚險的一幕,奮不顧身的沖了過去,攔腰緊抱著卓麗娜公主,在地上迅速的打了一個滾,所幸沒被石塊砸中。
躲過此劫后,大象并未罷休,而是邁開了沉重的腳步,朝著杭楚與公主踏去。
“咚!咚!咚!”
大象的腳印他在地上,聲音震耳欲聾,杭楚趕緊起身,剛想拉起公主要逃,公主卻“啊!”的一聲大叫,緊緊地護住腳踝,是剛才躲閃的時候,扭傷了腳。
杭楚見情況危急,立即把公主一把抱起,迅速的撤離這危險的場面。
“你瘋了!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那大象隨時可以把你踩扁了!”
還未放下公主,杭楚就抱著她,嘴里叨叨的開始了指責,見他眉頭緊鎖,滿臉焦急的模樣,被公主認為,是對自己躲過安危的關(guān)心。
她癟了癟嘴,雖然是被罵了,但是滿心里是高興。
見公主滿臉的羞澀,杭楚還未回過神,看著自己的雙手,此時還是半摟著公主的,杭楚臉一熱,馬上就把公主放了下來。
即便是對上了眼,感情與緣分這種東西,也許是天注定的。
在一旁觀察的汗斯,見到大象不受控制,只求讓魏源把城門大開,把大象放出去,等到大象都平靜后,它們自然會乖乖的停下暴躁的舉動。
事至如此,唯有這么做了。
“開城門!”
發(fā)瘋的大象,一見到城門一開,爭先恐后的跑了出去,厚重的腳步聲,轟鳴的響遍了整個
京城,就連地平面也能感知,這劇烈的顫動。
裕王世子和裕王爺先是各自騎上了一匹馬,并快馬加鞭的趕到就近的投石機旁,趕到之時,早已發(fā)現(xiàn)操作的敵寇,已逃得無影無蹤。
城墻被毀,一陣陣煙霧彌漫,護城河的河水,也被石塊擊打的渾濁,不知何時才能恢復(fù)原有的平靜。
不遠處的高地,看到了那太子殿下的馬車,正有幾個人在那兒站著,往京城的方向遙望。
“父王,你看!”
隨著魏源的手一指,遠處那撥人似乎看到了自身暴露了行蹤,都逐漸消失在那個山頭,馬車也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那人是小阿琛!是逃走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