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楚一張臉黑的跟黑炭有一拼。直接站起身來護在杭錦的身邊,不讓任何人靠近杭錦。然后惡狠狠的看向魏源。那副樣子就像是魏源欠了他一百兩銀子一般。恨恨的說道。
魏源卻是一臉的無辜,天知道他本來只是想要討好自己未來的娘子和小舅子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杭楚看到的時候,竟然會那么憤怒,直接對著自己狠狠地罵。
那份委屈呦。魏源覺得自己吃的不僅僅是黃連,恐怕連黃連的祖宗也給一起吃了。他張了張嘴,說道:“小舅……不,杭楚啊!蔽涸纯吹皆谧约赫f完這個稱呼之后,杭楚明顯變化了的神情,立刻改口。但是即使是如此,杭楚對待費博遠的樣子也是十足的惡劣。
反正對于旁觀的人來說,杭楚就像是一個對于自己十分重要的東西被魏源給搶了一般,直接就炸毛了。那副樣子絲毫都沒有平日里的小心謹慎。若是說從前杭楚對待魏源是恭敬的不得了,那么現在杭楚對待魏源就是嫌棄的不得了。
甚至恨不得直接讓魏源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永遠都不出現。只不過魏源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嘛。眾人在靜靜地欣賞著杭楚和魏源之間的比斗的時候,還有人靜靜地看著兩個人在那里掐架。
魏源十分淡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那份鎮定幾乎是要刻在他的骨子里。但是就是這樣,才越讓杭楚覺得鬧心。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善。但是看到妹妹期待的目光之后,他還是強行的壓制住自己即將噴薄出來的憤怒。
“你說吧,想要說什么?說完了之后,就離我的妹妹遠遠的!”杭楚等著眉頭,直接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我是想要說,小錦,你喝了看看怎么樣,其他的什么事情,我跟我們的哥哥談,你不用擔心。知道了嗎?”魏源剛剛的慌亂和一腦門的汗水全部都消失不見了。轉瞬之間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溫柔和從容。就那么依依不舍的看著杭錦。
就好像是在魏源的心目中,杭錦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孩兒。但是這個舉動做出來之后。杭錦卻并沒有如同魏源意料之中的感激涕零。她只是一臉的冷淡。那副樣子就好像是十分的不在意似的。那種淡然到不行的樣子簡直就是刺激到了魏源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直接開口質問說道:“小錦,我剛剛說的那么感人,你真的不感動嗎?”魏源一臉質疑的問道。
杭錦抿了抿嘴唇,在自家哥哥期待的神情下。直接對魏源喊著說道:“魏源!你個混球!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你把我哥哥當成什么了。是,我們是窮。但是我們窮的有志氣。所以我和我的哥哥才不要接受你好像是給狗施舍的東西呢!
杭錦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狠狠地看著魏源。一副要把魏源給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我……”魏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甚至都搞不明白杭錦究竟是在說些什么。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應該從哪里解釋才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杭錦因為負氣,所以直接離開的背影默默的獨自哀傷。
“小錦,小錦你等等我。外面風大。我和你一起走好不好啊,小錦,小錦……”魏源的叫嚷聲逐漸變得越來越小,到了最后幾乎不可聞。
眾人默默地看了看彼此,心里都是一陣無奈。只有胡念珍滿含著深意的看向了費博遠。心里明白,這一切都會費博遠搞得鬼。
果然,在杭楚準備要出去追上自家的妹妹和魏源的時候,被費博遠給攔住了。說:“杭楚兄,魏源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魏源這個家伙對哪個女孩子這么好。但是杭楚絕對是獨一份了。既然魏源這么喜歡杭錦。
而且杭錦也并不討厭魏源,為什么不任由他們發展,還要勉強的去干涉他們呢。”費博遠開口說道,那副樣子幾乎是縱容著的。但是在看到杭楚的樣子之后,還是阻攔著說道。
果然,杭楚一向都對著費博遠存了一份尊重。此刻聽到費博遠開口,他只是猶豫了一下子,就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蹦歉睒幼樱ЧЬ淳吹,態度好的不行。尤其是有了魏源的對比之后,就更加的明顯了。
“又是你在搗亂,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壞點子了!焙钫淇吹某鰜恚约业南喙^對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直接開口說道。
費博遠聽了胡念珍的話,臉上一點的害羞之情都沒有。而是淡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說道:“怎么,相公不壞,娘子你不愛嗎?”那副纏纏綿綿額的口氣中說出的這種情話實在是讓胡念珍有些接受不了。
她的臉紅撲撲的。沒好氣的懟了費博遠一下子,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就是你搞出來的!焙钫涫帧皭琅钡目粗M博遠,一臉的不自在,“你要是再不說實話,今天就讓你睡地鋪!連書房都不許睡,直接在門口搭地鋪!”
胡念珍“惡狠狠”的威脅著。只是這樣的語氣在費博遠這里一丁點的殺傷力都沒有,反而就像是情人之間調情用的話語而已。胡念珍見到費博遠這個樣子,更是十分使勁兒的給了費博遠一腳。動作里帶著嗔怒和不滿。
“好啦,娘子我跟你坦白還不行嗎,我也沒有做什么,只是讓魏源和杭錦之間的關系更近了一步而已啊。要不然他們這么放長線,釣大魚的。得弄到猴年馬月啊。”
費博遠一臉委屈的為自己辯解。那副樣子也是真真的好笑到了極點。他沒有在說話,而是有些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娘子。但是費博遠卻知道,自己還有一小部分沒有說出來。
“若是真的讓杭楚和魏源發展,那得發展到猴年馬月啊。萬一那個魏源死性不改,又過來騷擾我的娘子了怎么辦。”這才是費博遠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