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施詠德過來的時候,我就只看到了地上留下來的一個素白的手帕。他不知道那個和他對視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他卻是知道,這個女子絕對是一個讓人簡單念念不忘的女子。
施詠德的一只手輕輕的捻了捻自己手上的手帕,就看到手帕角落里,繡著一個淺粉色的“芷”。“她叫什么名字呢。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施詠德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長了一株小草,癢癢的,刺著他的心里也跟著癢癢的。他沒有說話。只是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繡帕。心里有一種淡淡的溫馨傳遞著。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說的大概也不過如此吧。施詠德的眼睛微微闔上。眼前出現的卻是那個莫名的出現在自己生命里的女子的那雙秋水剪瞳。
“這個女子該不會是神仙吧。這樣美麗的女子,就像是一個精怪,不應該生存在這個世上。”施詠德的眼睛里帶著懷念和盼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女子的眼睛里表達出來的,深深的感情呢。
他看的出來,這個女子的生活并不算是那么如意,甚至可以說,他在如此小的女子的身上看到了哀愁和傷感。想到了這里,施詠德的心也跟著牽連了起來。
“是什么能讓這么一個小女孩兒有這么深的情感變化呢。”費博遠的心中詫異,根本就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的神情帶著詭異的變化,但是一種濃濃的情懷卻是分外的濃重。
“若是有一天,我還有機會見到你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留下來的。”施詠德暗自下定決心。他看著自己手里的手帕,似乎還可以感受到手帕里,原主人的溫柔和甜蜜。不知道為什么,施詠德竟然笑了起來。
“施詠德,你在哪里,過來幫忙啊。”魏源的大嗓門在門口吵嚷著。那副樣子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見。只能說,不愧是裕王世子。這樣的豪放不羈,也只有魏源才可以做到了。
“施詠德,快點過來啊。鋪子里的生意太好了。我們人手都不夠用了,博遠兄都親自上場幫念珍了。你快點過來啊。大家伙兒里,就差你一個了啊。”
魏源見到施詠德居然這么半天還是沒有動靜,竟然又接著喊到。施詠德被魏源給弄得徹徹底底的沒有了脾氣,正打算要出去,就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這個繡帕。
怎么辦?怎么處理這個繡帕呢?
若是按照倫理綱常來說,或者是幾個月之前,還沒有見到過胡念珍的施詠德,一定會不管不顧,直接把這個繡帕放回原處的。只要他沒有動。不管別的人會不會動,他都不會管。但是如今,跟胡念珍待過一段時間之后的施詠德卻是在猶豫。
自己是拿了這個錦帕,還是直接把這個錦帕給放到這里呢。施詠德的心中疑惑,不明白應該怎么做。“可是萬一要是因為自己把東西放到了這里,最后這個手帕被別的男子拿到了,用這個區威脅那個女子改怎么辦呢。”
施詠德的心里帶著擔憂。他真的想不明白,要是那個好像是天邊的明月般高貴清冷的女孩子要是真的被這樣給糟蹋了,他的心該會有多么的沉重啊。
施詠德的心里一陣刺痛。最后他決定,還是自己拿著吧,好歹自己不會做出那等下流無恥的事情。正因為如此,施詠德居然直接把一個女子的布包揣到了自己的懷里。
然后又極為淡定的走了出去。那副樣子擺明了他就是一個正人君子,什么壞事都沒有想過。
但是熟識的人心中卻是明白,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像是施詠德說的這樣處理,不管怎么樣,作為一個男子,這樣對待女子的東西,就是十分惡劣的事情。
不過愛情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要知道,施詠德這樣對待一個女子的手帕,未必不是在表明,他對于那個女子有情。但是一個木訥的施詠德如果不受一點刺激的話,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因此,施詠德在把一個女子的貼身手帕裝到自己的懷里的時候,他就十分淡然的離開了。那副正直無比的樣子,也絕對不會讓人想到施詠德剛剛就在這里,做了一件十分不文雅的事情。
“你怎么才過來啊。我們都等了你好久了。你這是想要干什么,磨磨蹭蹭的,這么墨跡。”魏源在看到施詠德的影子的時候,就直接開口說道。魏源囂張跋扈的慣了。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極度符合他的性格的。
魏源這么說話,不代表他不尊重別人。而是代表了他和對方的關系很好。若是不好的話,想必魏源看都不會看一眼。畢竟,像魏源這樣的人,還是有這種權利的。
想必施詠德也明白,魏源這種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所以施詠德在聽了魏源的話以后,什么反應都沒有,就立刻解釋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世子爺。我剛剛有些事情,要去那面處理一下。反而是讓世子爺擔心了。世子爺你可不要生氣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施詠德一臉的卑微,眼睛里的神色卻是在打趣,很明顯,施詠德心里知道魏源是什么意思。只是故意的和魏源唱反調而已。魏源也被施詠德給氣到了。臉色變得紅撲撲的,說:
“叫什么世子爺。我們是兄弟,叫我魏源就好。”魏源氣的鼓鼓的,還什么都說不出來。誰讓這個施詠德曾經救過裕王爺,是裕王爺的救命恩人呢。
想到了這里,魏源的臉色更臭了。走在街上別人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了世子爺幾百兩銀子。要不然世子爺的臉色怎么會這么難看呢。
而另一邊,施詠德卻是“謙卑”的說:“哪里哪里。世子爺就是世子爺,這種輩分可是亂不了啊。”
施詠德說的時候,對魏源可是分外的“恭敬”啊。但是他的動作和神態,卻是并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