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對不起。是我的錯。”右相的年紀很大。在一群小輩這里這么認錯,實在是傷了他作為一個長輩的尊嚴。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右相大人啊。
因此,在右相說完這一席話之后,臉色變得乍青乍白的難看極了。但是即使是如此,魏源也沒有打算要原諒他。而是直接和他嗆聲說道:
“呵呵,右相大人這話說的,這是真好聽呢。我是你的爹啊,還是你的爺爺。本世子爺可是堂堂裕王府的世子爺。本世子替你當了這一下攻擊,若不是太子及時叫住了清河公主的話,只怕如今的魏源已經不能站在這里了吧。
那么既然如此,本世子也算是以命救了右相大人您。而您居然連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肯誠心的說出來。本世子現在就是想要問問右相大人,你這是在把我當成什么人啊。”
右相聽了魏源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訥訥的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里裝鴕鳥。費博遠皺著眉頭的開口說。語氣和態度簡直就是差到了一個極致:“好了,都不要說話了。我們這是聯合起來對敵呢,為什么自家的人要先吵起來啊。”
費博遠冷冷的問道,表情看上去難看極了。
太子輕輕的嗤笑一聲:“呵呵,費博遠啊費博遠。這就是你放棄了一切,想要去幫助的人嗎?簡直就是愚不可及!”太子看著眾人說道。
“你也不用這么墨跡了。你不是想要拖延時間嗎。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時間夠用了嗎。”費博遠沒有在意太子的挑釁。沒有變得憤怒,也沒有變得不理智。只是淡淡的詢問著。就好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
“呦。你們明知道我在拖延時間,還這么給力,不給我其他的回答。還真是夠勇敢的呢。”太子開口說道。那種冷冷的諷刺是個人都可以聽出來。右相被氣的不行。但是在被費博遠的目光冷冷的掃視了一眼之后,又變得安靜了起來。
“呵呵,太子您知道拖延時間想要滅了我們,你怎么就沒有猜出來我們也想要引出來你,然后讓我們的人給你一舉滅了呢。”
費博遠表情冷淡。在說這些陰謀的時候,表情甚至都沒有變化。就好像他說的不是直接把人給置于死地的陰謀。而是一個可以面對面交談的談心的話而已。這種樣子幾乎要把太子給氣到。
他劇烈的咳了起來,然后一抹猩紅再一次的露了出來。只是這一回,眾人看上去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感覺。只是躺在右相腿上的皇上看到太子手心里的一抹紅痕之后,顯得十分興奮。
莫名的,在場上的人除了右相,都有一個讓人震驚的猜測。太子說皇上曾經傷害過他。而皇上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而皇上看到太子出血的時候卻這么的興奮……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皇上想要害了太子嗎?讓人細思極恐的事情存在了幾個人的心頭。讓他們狠狠地一顫。但是讓眾人覺得可惜的是,太子在咳嗽完之后,竟然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找到了一個地方,然后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更加讓人驚奇和震撼的是,清河公主居然還從懷里拿過了一盒點心和一抹茶葉。然后用內力把水煮沸,在這種危險的幾乎可以說成是劍拔弩張的地方,給太子泡茶!
而太子居然還可以喝的下去。甚至他在喝了一口茶葉之后,愜意的看向了費博遠這一行人,說:“怎么,我們的大家都是在耗時間。倒不如先喝一杯,然后坐下來慢慢等著吧。你們看這樣怎么樣呢。”
那副愜意悠然的樣子幾乎都要把人給氣的不行。尤其是右相,眼睛里都幾乎要冒火了。但是太子依舊是我行我素。不管任何人的目光,怡然自得。
“想必這一次太子過來的原因不只是為了抓我們,也不止是為了宮殿。而是想要抓住皇上,或者是想要看看他死了沒有,順便殺了他吧。”
費博遠問的十分淡然。單單是聽費博遠的這副悠閑自在。都幾乎是聽不出來這件事情的主角居然是皇上。
但是這一席話算是徹徹底底的嚇到了皇上,整個人都因為恐懼而顫抖著。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個十足的可憐蟲。只不過他這個樣子卻沒有人會心疼。甚至就連右相也都開始對皇上失去了興趣。明白了這一事實的皇上不禁更加害怕了起來。
“嗯,你說的沒錯。”太子笑了笑。一時間屋子里好像是春暖花開。那種春光明媚的笑容幾乎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為之著迷,為之瘋狂。但是這種笑容卻是好像罌粟花。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否則你就會被他給害得死無葬身之地。
“費大人永遠都是費大人。每一回我都認為,我已經把費大人給看透了。但是費大人卻總是可以給我以意想不到的驚喜。若是說不開心,實在是假的。惺惺相惜啊。其實我們兩個本不應該這么快結束戰斗的。”太子無不惋惜的看著費博遠。
那種目光卻不并是再看一個惺惺相惜的朋友。而是在看一個讓人十分滿意的雕塑品一般。就像是發現了這個本來完美的雕塑上走了瑕疵,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惋惜和感嘆。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是想要做什么。我們若是失敗了,自然也阻止不了太子殿下您做一些什么。但是若是我們真的成功了,也不會阻止殿下殺死您小時候的仇人,怎么樣。”費博遠挑了挑眉開口說道。
因為他知道。皇上現在對于他們就是一步廢棋。甚至不止止是廢棋。還是一個留之無用,棄之可惜的雞肋。
先不說他們失敗了,單單是說他們真的成功了。皇上的身體和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也根本就不適合成為皇上了。而皇上不適合成為皇上,也就是說,皇上是必死無疑的。而他們這個結盟太過于虛假,人心也根本無法估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