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兩個字仿佛有些魔力。吸引的那個人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身子。很顯然,他被魏琛給說的迷惑了神智。但是他卻不知道。最誘惑的東西,往往一定是最危險的。
因為他們那么美麗,卻可以一直存在。一定是有原因的。正因為他不明白,所以魏琛最后的那個語句里迷人的聲音,反而成為了他死亡前的唯一的贊歌。
“唔……啊。”
輕輕的一聲呻吟。他的眼睛里還帶著不可置信和迷惑的神情。但是他的脖子已經被一根絲線拉扯住。最后頭與身子分離。
而出手的,正是一直站在魏琛的身后,給魏琛錘肩送水的清河公主。呵呵,沒想到吧。堂堂的一個公主,竟然也學會了使用武器。甚至內功心法的造詣并不低。
初見的時候,其實魏琛也是被驚住了的。但是只有清河公主暗中得意的笑了:為了成為可以配得上你的女人啊,我可以為了你付出一切代價,只為了和你在一起。內功心法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此刻,魏琛聞著滿屋子里血液的味道,不知為何,眉頭突然皺了皺。
“魏琛哥哥。”清河公主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好像是被魏琛得罪這副樣子給嚇壞了。誰知道本應該把魏琛給迷的神魂顛倒的妖媚容貌,卻再一次失去了應該有的效用。
“不要在我的面前弄成這副樣子。你知道我討厭什么。清河。”魏琛冷冷的說。他不喜歡清河公主有事沒事的就給他扮柔弱,或者是弄得跟個妖精似的成天在自己的面前晃悠來,晃悠去。因為脂粉味實在是太嗆人了。
“是,主子。”清河公主果然害怕了。直接跪倒在地上,給魏琛賠禮道歉。
“嗯。還有。不要在我的面前弄太多血跡。很討厭。知道了嗎。”魏琛冷冷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向外面走去。只留下原地,被魏琛給拋下的清河公主靜靜地跪在地上。
“呵呵,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呢。你們商議完了到底是會集體離開,集結大部隊進攻京城,還是會直接去宮里,找我那個什么用都不頂的父皇呢。”魏琛站在廊下。嗅著沒有了血腥味的空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事情終于要結束了。不如,就讓我解決了你們吧。到時候就可以一了百了了。”魏琛的動作極冷。說出來的話明明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卻總是可以讓人想入非非。
他就像是一頭在草原上過夜的孤狼,孤獨又狠厲。一旦有人接近,就會拼了命的防備。只因為,他曾經被人給狠狠地傷害過。
……
“相公,你確定是這里嗎。”胡念珍拉著費博遠的衣袖。她穿著一身出去采辦宮女的服飾,看上去也不那么醒目。
“是的。如果左相給的地址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里。”費博遠看了看地圖。又看了看自家的寶貝娘子,還有身后數十名暗衛。
“這種金碧輝煌,還有人守著的大殿,我們應該怎么進啊。”胡念珍躲在角落里,看著越走越近的巡邏的侍衛們,只感覺一陣后怕。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費博遠察覺到胡念珍的情緒有些變化。心里知曉,念珍的心思有些急躁了。
“嗯。”胡念珍也知道了自己的情緒的不對勁兒,直接開口說道。然后飛快的調節自己的情緒。
不過這也怪不得胡念珍。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干過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而且這種勾當還是在宮廷里。當著一堆侍衛的面!
胡念珍感慨著。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啊。但是就在感慨的過程中,胡念珍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是被什么人給牽住了。
牽住!胡念珍的眼睛突然之間瞪大了。看著自己身邊,對眼前的事情沒有絲毫的后怕,反而還玩性大起的費博遠,心里一陣憋屈。
“別鬧。有人過來了。”胡念珍急急的松手,卻還是被費博遠給抓住。胡念珍急切之中,看向了那群保護自己和費博遠進宮的暗衛們。卻發現他們一個個的都移開了目光,不肯和自己對視。
“嗡。”胡念珍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她又羞又窘,只是不住的拿眼神剜費博遠。但是費博遠卻是一副厚臉皮的樣子,任由胡念珍看,卻依舊我行我素。占著胡念珍的便宜。
“真的有人過來了!”胡念珍緊張的看向了向著自己這面走過來的陰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用擔心。”費博遠竟然不怕被人給聽到。只是輕輕的摸了摸胡念珍的手背,然后安慰著說道。
胡念珍:“……”
“是費大人你們進宮來了嗎?”墻壁那面的陰影處,傳過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很顯然,這個人就是皇后娘娘派過來接自己和費博遠的了。
胡念珍原本的壞脾氣也被好奇心取代。她詫異的看了一眼費博遠,問道:“相公,你怎么會知道過來的人是來接我們的人呢。”
費博遠笑而不語:自家的娘子啊,只有用的到自己的時候才會叫自己相公……
“在宮廷里,宮女的體態輕盈,一般走路都是很輕的。正是這份輕,讓我知道過來的人一定是女孩子。”費博遠架不住自家的娘子的追問,只好開口解釋。
周圍的人無不佩服:“這簡直就是神了啊。”尤其是那個過來接大家的女官,更是十分欣賞的看了一遍費博遠,眼睛里異彩連連。
等到了皇后娘娘的宮里,卻發現慶瑜公主居然也在。此刻都在小心翼翼的等待著費博遠的到來。這也是左相和大家定下來的計策。
“費大人,別的我不管,也不想管。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還是想要求求您。我只有這一雙兒女。請你一定要替我保護好慶瑜和六皇子。我死不足惜。但是他們是無辜的。
鈺兒還是一個懵懂不知事的孩童。我不求他可以登上大寶,只要他可以平安喜樂就好。還有慶瑜,也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