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魏源自己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一點的說服力。他沉默著,心里對待費博遠的態度也更加的慎重。真不愧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啊。魏源默默的想著。
就是這副說話和辯論的本事,就不是自己可以比得上的。不是說好了本世子也是一個天才的嗎,不是說好了本世子也是千載難得一遇的天才的嘛,為什么現在本世子會被這個費博遠給打擊的這么凄慘……
魏源無語凝噎。但是卻沒有多說什么。他的表情帶著一絲堅定。很顯然,魏源是真的不打算答應費博遠的請求的。
“你既然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在除掉我們之后傷害你,倒不如直接拼一把呢,萬一我們最后成功了,不是更好嗎。”費博遠繼續勸說著。
“你不明白。”魏源嘆了一口氣,擺明是不想要再和費博遠多費口舌了,“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唇亡齒寒的緣故呢。但是我不能拿我的整個家族開玩笑啊。我代表的不是我一個人,我的背后還有好多人。我……”
費博遠停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你這么處處小心,他們就會放過你,放過你們整個家族嗎?”費博遠質問著,還是一語中的。
“我……不用你管!我知道應該怎么做的。我不會連累我的家族……”魏源的眉頭狠狠地皺著,然后開口說道。
“你這是沒有保準。萬一他們要是坑了呢。到時候你還要怎么辦?帶著你的家族走上滅亡嗎?”費博遠狠狠地質問著。面對魏源就像是在面對一個無可救藥的精神病患者。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連累我的家族!”魏源把他的嘴角都給咬出了血跡。
“你不連累你的家族,行!但是你知道嗎,你想的未必是別人想的。我告訴你,你現在如果不拼一下,到時候出了事情該怎么辦。”帶著家族一起走向滅亡嗎?”費博遠質問著。語氣很明顯的不太好。甚至都可以稱之為兇惡。
“我知道了。”魏源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掏空了身子一般,整個人都暗淡了起來。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很明顯有些事情他還是拿不準。
“好,既然這樣,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再決定吧。”費博遠的心里也明白魏源的不容易。于是對魏源開口說道。只是那種沉默卻是帶著很大的重量。壓的兩個人呼吸都有點困難。
“好。你讓我考慮考慮。我……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給我點時間。明天我會告訴你我的答案的。”魏源整個人都變得憔悴極了。就好像是被什么給掏空了身子。
“嗯。我先回去了,念珍一個人。我會擔心的。”費博遠頭一回在魏源的面前提到胡念珍的時候,說的是“念珍”,而不是“娘子”。很顯然,費博遠這么說也是想要讓魏源自己好好想一想的。
果然,魏源在聽到“胡念珍”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他知道費博遠隱藏的話是什么,“你對不起念珍。你傷害了念珍。我告訴你,就是想要讓你記一輩子。你對不起念珍!”
這種話,同樣身為天之驕子的魏源怎么可能會不明白呢。這種話就是在鄙視他自己啊。聽了這話,魏源冷冷的笑了笑。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心都疲憊不堪。他邁開步子。想要離這個危險的地方遠一點,再遠一點。
……
“喂。你們都在干什么啊。怎么都站在外面不進屋啊。放心吧。我和念珍都已經把病人給整理好傷勢了。你們進來也不會讓你們干活了。”杭錦推開門,看著費博遠和魏源,開口說道。
魏源被杭錦的聲音給下了一個激靈。“什,什么。自己居然忘記了。同樣都是喜歡念珍。費博遠可以對念珍一心一意。施詠德可以拼盡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念珍。而自己呢。自己卻只能這樣狼狽的看著念珍。什么都不能做。因為自己曾經傷害過念珍啊……”
魏源在一瞬間被愧疚所淹沒。他看了一眼費博遠。又透過杭錦,仿佛看進了屋子里的胡念珍。然后低聲的說道:“費博遠!我決定了。我會幫助你們的。但是只是我自己一個人。不包括我的家族。可以嗎?”
魏源開口問道。眉頭皺的死緊。因為他根本就不敢肯定,費博遠會不會同意。費博遠沉默著,一副猶豫萬分的樣子。但是魏源卻不知道,費博遠的心里早就笑出了花來:哈哈,魏源啊魏源。等得就是你的這一番話呢。
魏源不知道這一情況。只是以為費博遠實在是看不起自己。所以才遲遲不肯松口。魏源咬咬牙,又接著說道:“我,我會在不涉及到家族利益的情況下,動用家族的勢力。只是在某些時候不能盡全力而已。這樣,總可以了吧。”
魏源說出這一席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咬著牙才說出口的。費博遠的心里明白。這就是魏源最后的底線了。不可以再逼了。逼下去也只能是雞飛蛋打。因此,費博遠決定見好就收:“好。我代我家娘子同意了。你看著辦吧。”
費博遠一副不咸不淡的口氣。“你何必這么一副口氣。你知道,著已經是我可以拿出來的最大誠意了。”魏源的眉頭皺著,然后開口說道。語氣里也依舊帶著氣,那副樣子就像是費博遠欠了魏源幾百個金元寶似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同意了啊。”費博遠一副淡然的樣子。但是話語里卻是掩蓋不住的嘲諷。那副樣子簡直恨不得讓人想要用麻袋套在費博遠的腦袋上,然后狠狠地一頓暴打!
魏源看著費博遠的這副外表上云淡風輕,看上去就像是和君子人物,但是里子卻絕對是一肚子的壞水的費博遠,心里恨得牙癢癢。
“費博遠!難道就沒有人說過,你的這副樣子很容易出門被人給敲悶棍嗎?”魏源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