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楚看著費博遠,心里一陣擔心。因為他終歸還是不了解費博遠。看了費博遠剛剛的樣子,還以為是不歡迎自己和杭錦呢。胡念珍聽了杭楚的話,神情有了些變化。心里知道是費博遠的錯。
于是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了一眼費博遠。費博遠也瞬間明白是自己做錯了一些事情,連忙解釋說:“留下來吧。我們這里就是缺人。我娘子在京城里開了挺多家首飾鋪。生意也好的不得了。正愁人手不夠用呢。
原本還想著,到哪里去找兩個知根知底的人過來,幫忙照看一下店鋪。現在看到你們,我們也就不用愁了。”費博遠笑了笑,然后說,“而且我們的房子也夠大。今兒就叫人收拾兩間上好的房間出來。
我娘子也正無聊著呢。就想著要找人說說話。你們兩個來的正是時候啊。”費博遠笑容可掬。一席話讓杭楚放松了下來。他知道,費博遠是真心想要留住他的。但是他也沒有忽略費博遠每一句話里,咬得極重的“我娘子”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無疑就是在宣誓主權呢。杭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此刻臉上充滿了紅暈的胡念珍,心里明白,估計這兩個人是真的走在一起,而且費博遠是真心對胡念珍不錯吧。
“是啊是啊。楚大哥,你們都留下來吧。正好我還要和杭錦有好多悄悄話要說。你就讓我和杭錦在一起待著吧。”胡念珍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散。但是還是拉著杭錦的手,對著杭楚說道。
杭楚聽了,心里也還是帶著感慨的。看著妹妹一臉的懇求,以及費博遠和胡念珍臉上真摯的請求,只好說:“好。我們就留下來了。”
聽了這話,胡念珍和杭錦開心的笑了起來。而費博遠看著胡念珍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
費博遠和胡念珍先是去給費母請安。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費母并不想要看到胡念珍,就果斷的拒絕了。費博遠也是干脆。聽到費母拒絕了,直接帶著胡念珍離開了。并且還告知費母說,只要費母不把胡念珍當兒媳婦一天,胡念珍就不請安一天。
這句話傳到費母的耳朵里,氣的費母直摔桌子。然后大聲的罵胡念珍狐貍精。說費博遠被胡念珍給迷住了……
幾個人吃完了飯,費博遠就準備離開去找右丞相。畢竟自己昨天晚上剛剛被皇上受命,今日不去見右丞相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原本費博遠是想要給胡念珍送到店鋪之后,再去見右丞相的。但是被胡念珍給拒絕了。“不用了。你先去叫右丞相吧。朝廷的差事不敢當啊。”胡念珍話里有話的對費博遠說,“再說了。我的身邊還有杭錦和楚大哥。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胡念珍笑了笑,然后安慰著說道。費博遠明白了胡念珍話里的意思。縱使是再舍不得胡念珍,也只好聽從胡念珍的話,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費博遠走了。因為時間有點早,胡念珍也不急著趕去店鋪。而是和杭錦在小屋里說些閑話。而杭楚則是對店鋪的賬本十分感興趣。此刻正在一旁研究賬目呢。
過了很久,胡念珍才終于帶著杭錦和杭楚兩個兄妹去往自己的店鋪。
“首飾的店鋪我一共開了兩家,一家是總部,另一家是分部。生意現在做的很大,即使是兩個店鋪,銷售依舊很緊張。所以我還打算再開一家店鋪。這個就要靠楚大哥你了。”胡念珍笑了笑,然后對杭楚說。
“一定。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的。”杭楚也含著笑,對胡念珍承諾著。
幾個人越往里走,卻越覺得不對勁。胡念珍看著有些紛亂的人群以及前面圍了一堆人的店鋪,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杭楚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直覺是出了什么事。
只有杭錦,性格大大咧咧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只是說:“啊。念珍!你的店鋪生意這么火爆嗎,人都圍了一大圈呢。就連店里都站不下人了呢。”杭錦開心的攥著胡念珍的袖子,然后開口說道。那副樣子分外的真誠。看到胡念珍賺錢,就像是看到她自己賺錢了一般。
但是聽了杭錦的話。胡念珍心里的不妙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深。突然,她的心頭一跳,不管不顧的向著店鋪跑了過去。杭楚也察覺了不對勁,立刻追了過去。只留下呆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杭錦……
“老板娘。你終于過來了。我們還想著要去找你呢。”鼻青臉腫的店小二看到了胡念珍的身影,立刻跑了過來。對胡念珍說。掌柜的聽到了,也立刻趕了過來。同樣是一臉的憂愁。
胡念珍看了一眼店小二和掌柜的的狼狽。腦袋“哄”一下就炸開了。她看著滿地的狼藉,又看了看兩個人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我們也不知道啊。就在剛剛,我們店鋪還在做生意的時候,就過來了一幫黑衣服的人,然后就把店鋪一通爛砸。我和掌柜的阻攔,也沒攔住,反而被他們給揍了。”店小二的嘴角腫著,一臉苦相的對胡念珍說。
“分店呢,也是這樣嗎?”胡念珍問。但是還沒等店小二回答,胡念珍就看到了分店的店小二趕了過來。同樣是鼻青臉腫。
同樣的說辭,一樣的遭遇。甚至連施詠德也因為阻攔被打了。胡念珍看著幾個店伙計狼狽的樣子以及店鋪被砸過之后的慘樣兒,心里分外的不好受。
“念珍,你不要著急,我和哥哥一直都會陪著你,你不要傷心。”看到這一幕,杭錦即使是神經再大條,也還是安慰著胡念珍。
“我沒事。”胡念珍拍拍杭錦的手說。
“念珍,事情這么嚴重,用不用告訴博遠一聲。”杭楚一臉嚴肅的說道。
胡念珍心中覺得溫暖,但還是說道:“不用,沒事的。不用告訴他。我知道是誰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