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就是胡念珍的新店開張的日子。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他們兩人徹底的陷入了冷戰(zhàn)之中,就連府中的丫鬟小廝等人,無論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一點錯誤。
雖然知道他們兩人都是寬和之人,不會隨便拿下人出氣?僧吘宫F(xiàn)在是非常時刻,也擔(dān)心自己一不小心成了那個出氣筒。
這日早上的時候,胡念珍早早就收拾好了,喊下人準(zhǔn)備好了馬車就準(zhǔn)備離開,費博遠(yuǎn)在他的身后,幾次張嘴想說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不由有些頹然的放下了手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離去,隨后又回了書房。
因為胡念珍設(shè)計的首飾確實新奇好看,再加上有慶瑜公主在背后支持,所以雖然這是新開的店鋪,生意竟然也格外的不錯。
“慶瑜公主,您怎么也親自過來了。”胡念珍早就忙昏了頭,一個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做平常打扮的慶瑜公主,立刻驚訝的道。
她原本以為,慶瑜公主最多派人送一份禮物來就不錯了。
慶瑜公主緩步走進了店中,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這店鋪整體裝修的格外雅致,可以看得出主人的精巧心思,所有的首飾下面都墊著絲綢,裝在鏤空雕花的盒子之中,讓人一看就覺得心喜。
“這店鋪怎么說我也占了幾成的,我總要過來看一眼,也省的被你隨意糊弄了!睉c瑜公主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這話絕對只是說笑,畢竟慶瑜公主手下的鋪子不知凡幾,哪會個個看過。
“那公主可看仔細(xì)了?請上二樓說話!
二樓被胡念珍裝飾成了幾個雅間,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夫人小姐,總不會愿意和常人一樣在一樓挑選首飾,自然是要給他們安排專門的地方。
慶瑜公主坐在二樓,喝著小廝端上來的茶水,揶揄的說:“不錯,本公主挺滿意的,看來本公主當(dāng)初的決定沒有做錯!
這邊的熱鬧,自然也傳到了福祿長公主的府中。
因為李成儒的事情,其實福祿長公主對胡念珍早就已經(jīng)有所耳聞,更聽不少人夸贊過她設(shè)計的首飾確實不錯。
不過她是聽不得這樣的話的,畢竟她長公主的面子不是誰都可以隨便踩在腳下的。而因為慶瑜公主對胡念珍的維護,也讓她連帶的討厭上了慶瑜公主。
先前她之所以沒有出手,不過是在等待著一個時機,一個他們最春風(fēng)得意的時機,再把人狠狠地踩下去,這時候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報復(fù)。
福祿長公主冷笑了一聲,吩咐道:“給本公主梳妝,本公主要進宮去找皇后娘娘說說話!
福祿長公主畢竟身份放在那里,平時自然也是有隨時進宮的資格的,皇后娘娘當(dāng)然也不會不見她。
“茹沁你可是許久沒有進宮了,不知今日怎么想到要來本宮這里了?”皇后招手示意福祿長公主坐到她的身邊。
“哪里是我不愿意來看母后,實在是府中忙的很,母后也知道,成儒也是個不聽話的,成日里在外面跑,我這是為他操碎了心!
“是啊。”皇后感嘆道:“這不做父母就不知道父母恩,你整日里為他們操碎了心,他們只會嫌棄這那的。”
“母后這說的是哪里話,慶瑜皇妹一向都是個懂事又孝順的,哪里需要母后操心了。”福祿長公主裝作不經(jīng)意般提起一樣。
皇后搖了搖頭,“那個丫頭,也是許久沒有進宮了,誰知道瘋到哪里去了,反正我是管不了她了!
“可我進宮之前還聽說,慶瑜皇妹去了京城一家新開的首飾鋪子里,想來是去給母后買首飾了也說不定。何況,母后如果想皇妹,直接把皇妹招進宮來也就是了。”
皇后心中一動,也確實是有些想慶瑜公主了,因此問清楚了是在哪個首飾鋪子里,就吩咐了身邊的女官去找人。
而坐在皇后下首的福祿長公主,眼中有暗芒一閃而過。
“母后怎么會忽然召我進宮?”慶瑜公主自言自語了一句,卻也沒有多想,畢竟皇后娘娘也不是第一次讓她進宮了。
“想來是皇后娘娘想念公主了。女官還在等著,公主快去吧。”
等慶瑜公主離開之后,胡念珍就繼續(xù)忙碌了起來,今日店中有不少貴人小姐沖著慶瑜公主的面子而來,這些人還需要胡念珍來親自招呼,畢竟這些以后才是她真正的客源所在,普通百姓的購買力畢竟有限。
何況如今這樣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也讓胡念珍格外的欣喜,這個世界上,只有真正握在手中的才算是屬于自己的東西。
而如今,這個首飾鋪子可以說就是屬于她的,是她日后的保證。
胡念珍正拿了幾樣首飾給丞相府的小姐挑選,卻有小廝在外面敲門。
這鋪子之中的管事還是慶瑜公主找來的,胡念珍知道,如果不是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的話,那管事是不會特意讓人上來叫她的,只能向丞相府的小姐道了一聲抱歉。
索性那小姐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直接表示他們自己看也就是了,讓胡念珍只管忙自己的就好。
“什么事?”胡念珍小聲問道。
“下面有一個混混鬧事,口口聲聲的在那里說咱們店里面的首飾樣式都是抄襲的,且說話又粗俗又難聽,客人都不敢進來了。”
顯然,這混混就是福祿長公主特意派人過來搗亂的,胡念珍不是自以為搭上了慶瑜公主的線就沒事了嗎,今日她偏要讓她看看,慶瑜公主到底能不能夠護住她,他就算是打砸了胡念珍的生意,胡念珍又能夠如何?
聽到這話之后,胡念珍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自然也明白,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前來搗亂,否則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慶瑜公主剛走就來了。
再想的深一些,胡念珍也就明白這件事情和誰有關(guān)系了,畢竟在這京城之中,能鼓動皇后娘娘把慶瑜公主招進宮中,且又和她過不去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