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胡念珍他們沒想道的是魏源所說的圈套還真被他們遇見了。
因為他們搬進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了,所以拿的行李也沒收拾。想著明天在歸整行李,順便把院子也收拾出來。把行李搬進來都很累了,晚飯草草了事就各自睡去了準備明天再安排。
雖然他們搬進來時院子還算整潔,但是誰又知道多久沒住人了呢。以后他們還是要住這里的,總不能一直這么樣吧。趁著現在還沒有多少東西好打掃,等以后東西多了就難弄了。
次日清晨一行人早早起來收拾東西了,胡念珍先去收拾廚房,然后做早飯。雖然房子價格不是很理想,但是家具鍋碗瓢盆什么的一應俱全。不用再費心思去家具行再買了。
費博遠看著在廚房忙活的小嬌妻,眼里劃過一抹流光。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對著胡念珍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唇角。便去打掃院子了。
早飯就做了一個玉米粥,和幾個饃饃一小碟腌菜。胡念珍把這些擺道了院子里面的石桌上。
“博遠,洗手吃飯了。”擺好飯后她便沖著還在忙活的費博遠喊了聲。
“唉,知道了。”應了一聲就把手里的掃把靠墻放好,打了打身上的塵土就去洗手吃飯了。
飯吃道一半的時候就見院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群人。
他們一臉吃驚的看著費博遠他們,不等費博遠詢問打頭的一個老婦人就嚷嚷起來。
“你們干啥在我家,知道嗎,不請自來算是強闖民宅。而且我們一家子去探親,你們就是偷盜。還動我家的東西,我不管你們要馬上賠錢然后滾出去,要不然我就去府衙告你們偷盜之罪。”
胡念珍看道這場景有些疑惑,便問到“你說這是你家,你有什么證據嗎?昨天我們買下了這座院子,交易所的人都可以作證。不過你們這樣沒有什么證據就在這里胡說,那我也可以去衙門告你們誣陷的。”
“證據,怎么會沒有證據,我們一家人都是證據。我不過才走了幾天就被你們占了房子。還說什么交易行的,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強盜。”一群人嘰里呱啦的吵著,還嫌不夠就去拿他們的行李往外丟。
胡念珍看到這里忍不下去了“你們說這院子是你們的,嘴長在你們臉上你們想怎么說我管不了你們。但是我這里有交易行的契約文書,這便是我們的證據。還請你們不要做的太過分,要不然我就送你們進府衙去吃牢飯了。”說罷眼睛一迷警告意味十足。
“去府衙就去府衙,誰怕誰啊。現在就去,我到要看看你們有什么契約干強占民宅。”說罷那老婦人脖子一梗扭頭就朝外走去。
胡念珍看到這里心下暗暗思索,莫不是他們真的是這里的主人。她和費博遠對視一眼,便抬步跟了上去。
因為這是早飯時間路上除了出來買菜的人便沒人了,他們看到胡念珍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府衙走去,就好奇的多看了幾眼就不在關注他們了。
一路上胡念珍都在思索對策,想著他們是不是有什么證據在。要不然也不會這么理直氣壯的來趕人,肯定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衙門離的也不遠,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胡念珍看著府衙朱紅色的打門,心里有一絲感慨。兩輩子第一次來府衙,竟是為了這種事情。想起以前的過往,忍不住為之感嘆。
竟然到了這里胡念珍也不是輕易退縮的人,抬步便要去敲府衙正門口的大鼓。不想費博遠拉住了她,心里正疑惑不解。
回頭便看見費博遠對自己輕微的搖了搖頭,嘴唇微動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到:“靜觀其變。”
胡念珍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還是乖乖停下了腳步,站在了他的身旁,
那老婦人一家人見費博遠他們不去敲鼓,眼神微微一暗。互相對視一眼,使了一個眼色。
“喂!我說你們不是要去府衙嗎,還不去敲鼓。愣著干什么呢,如果不想去了就識相的快些搬出我們的房子,在陪些銀兩就不追究你們強占民宅的罪名了。還能免受些皮肉之苦。”那老婦人說完還撇了一眼費博遠夫婦,嫌棄盡在不言中。
“這位大娘,你看我們一個文弱書生、一個小婦人,怎能拿起那敲鼓的大錘啊。我看你身旁這位壯士身強體壯,想來他敲鼓也不在話下。不知可否讓這位去敲那衙門大鼓?”費博遠向前走一步徐徐說道。
費博遠明明說的很是有理,但是卻讓他們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拆吃入腹。
胡念珍很是不解,那鼓錘再重也只是一根木頭,自己拿起來很是輕松為何還要那大漢去敲鼓?
不過也沒等她再說什么,只見那大漢沒說什么就去敲鼓了。咚咚咚的鼓聲敲的人心頭直顫。
沒過多久就有兩個衙役出來把那大漢帶了進去,胡念珍看到這里有些著急。若是那大漢進去搬弄是非如何是好,便把目光落在了他家相公身上。但是片刻之后就安定下來了,他家相公那么厲害即使處于劣勢也能搬回局面。
不一會衙門朱紅色的大門再次打開,剛才那兩個衙役出來招呼他們進去。
胡念珍也沒想那么多,拉著費博遠的手就走了。路過那老婦人的時候看都沒看她一眼,如果她看的話就可以看到那老婦人眼中怨毒的目光。
或許還會在心里琢磨呢,他們無冤無仇怎么會用怨毒的目光來看他們呢?
進了大門后胡念珍開始大量這衙門了,只見正門口不遠處就是公堂。此時公堂兩邊站著兩排衙役,手持杖棍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
而剛才那擊鼓的大漢正跪在公堂之上,如果他們仔細大量那大漢的話,就會發現那大漢沒有剛才的氣勢了。
費博遠夫婦兩人走進公堂雙雙跪下道:“草民費博遠見過大人!”“民婦費胡氏見過大人!”
還沒等他們說什么,就聽到那老婦人哭喊著:“大人!您要為民婦做主啊!”說罷便跪在那里磕起頭來,不過也就做做樣子頭都沒有碰到地。和她一起的人也一起哭喊著說著費博遠夫婦的罪名。
費博遠夫婦很淡定,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他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坐在上首的順天府尹被吵的頭疼,滿臉不耐煩之色。
“大膽,順天府豈是爾等喧嘩之地!如有冤屈本大人自會發落,你們在吵鬧信不信本大人杖責二十丟出府去!”說罷還拍了一下驚堂木才壓下這哭鬧。
“大人,民婦只是情緒激動不是有意要如此的,您且聽民婦一一道來。”老婦人說完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淚水張口便說了起來。
“民婦是這京城本土人,前幾日民婦帶著一家老小去探親了。可是這一回來就發現這一對夫婦在我家,頓時又驚又怒,便和他們理論了起來。可他們卻說這是他們買來的房子,說還有交易行的契約文書。大人您要為民婦一家做主啊!現在民婦的房子被這夫婦占據了,無家可歸了。”說罷便小聲抽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