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博遠匆匆的趕回費家,一到正院便看見費老夫人正在悠閑的喝茶,旁邊還有幾個說書的日子過的實在是悠閑的厲害。
他冷笑了一聲對于這個母親有些寒了心,接二連三的刁難自己妻子不說,如今還做出這樣難以啟齒的事。
“看來母親過得日子還有滋有味的。”他邊走邊看向費老夫人,嘴角盡是嘲諷。
她也沒有想到自家兒子這么快就回來了,正端著茶杯的手頓時一愣,心中卻有了幾分懼怕,尷尬的說著:“是啊,今個沒什么大事,閑來無聊。”
費老夫人無意挺直了腰,強撐起精神呢喃,心中有一絲疑惑,今兒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費博遠看見她如此精神,面容竟一絲愧疚之心都沒有,看來還真是想把自己當猴耍了,以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嗎?
他冷笑連連,眼眸中泛出層層恨意,看得她有些心驚膽戰。費博遠緩緩的走向她,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還是那般的笑容,可讓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場。
她動了動手指,將茶杯放下,將手放在衣裙上有些不安的捏了捏衣角,不敢與他對視。
“母親這是怎么回事?看起來是有些心虛了?不過還真不知母親做的時候有沒有現在這般擔憂呢?”費博遠緩緩的說著,一字一句都讓夫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沒等她開口,費博遠將桌上的茶杯摔了個粉碎。只聽見噗通一聲,他大聲呵斥道:“我過得可沒這般悠閑,這又是休妻又是換妻的,若是孩兒再不回來,那院中是不是又要納妾了呢?”
費老夫人暗自有些緊張,這事果然是被他知道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而翻臉就有些生氣。她冷哼了一聲,緩緩站起:“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不過這事可不是我做的。”
她緊緊的拽住手中的絲帕,想著那張氏做事怎么能如此不靠譜,走漏了風聲不說還讓人查到自己這來了。
費博遠看著她還是不承認,默默的搖了搖頭,心也涼了半截。
“那你可知,她近日受了多大的委屈。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到底是誰說出來的!我知你們不喜她,可你們從來就未曾看過她的好,原本以為便不會做的堅決,而你們呢!休書,逼迫她離開費府!你們的良心何在?”他激動的說著,眉間早已被怒氣鋪滿,他真心為胡念珍感到痛心。
老夫人被他的話語嚇的一震,心中的不安也竄了出來,她支支吾吾的說著:“那是她自找的!”
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拿出一個老夫人應有的樣子。她緩緩在屋中走著,不屑的說著:“我看那小賤人不順眼,她自己沒個本事有哪個地方配得上我們費家的,如今被外人說三道四也不足為奇。”
他有些憤憤,但一聽到母親還是這樣說著,都到如此地步了竟還認為是她的不對,他指著老夫人的鼻子說著:“你們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她?你知不知道村民們是如何嘲諷她的,她一個婦人被一群人罵野雞,妄想成為鳳凰。若是母親這般被人說道,早就撕心裂肺了的與旁人訴說了吧。”
老夫人看著情況不對,深知是自己理虧到還是提高嗓門大聲說著!:“我們刁難她?若是她知書達禮一點兒,省得會被那么多謾罵嗎你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村民又不是不長眼睛,自然是分得清楚的。她被找麻煩,還不是自己招惹的禍!哪能推卸到我的身上?”
她愈說愈激動,手微微顫抖,仿佛這事跟她什么關系都沒有一般。費博遠心中最后一抹親情破滅了,她竟如此不知悔改,過錯全部推到他人的身上,她自己就從未反省過半分。
他站在原地也一聲不吭,冷冷的看著老夫人,就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老夫人看他并未出聲反駁,以為他是接受了這個理由,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嘴角勾了勾,看來他還是不敢怎么頂撞自己的。
她這本想著心中愈發得意起來,閉了閉眼向他開口:“如今胡念珍這個人是萬萬留不得的,你定然要把她給休掉。若是不休,就不怪我不客氣了。”
還沒等費博遠開口,她捋了捋頭發繼而說著:“這個人不配當我們費家的主母,今日我就把話給你說明白了,休了她再去娶江曼。我看這姑娘便是個好的,性子也是符合我的心意,看著也是孝順的。若是娶了她,這以后的費家不用我操勞了。”
老夫人云淡清風的說著,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仿佛把這一切都安排妥當一般。可她忘記了,費博遠豈能是讓她輕易掌控的人,這一切只不過是他一直在容忍他們罷了。
他靜靜的站著,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他的眼神直逼她的雙眸。這一番話,他們之間早已沒了任何母子之情,他應該對自己母親徹底寒心了,雖說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她竟是如此的不知悔改,還妄想自己重新娶妻。
費博遠他輕聲連連說著:“好,好,還真是好的很,母親這算盤但是打的好,只可惜啊。”
老夫人輕輕皺了皺眉頭,趕忙搶著開口:“怎么,我給你的安排不滿意?我勸你還是趁早把那個人忘掉,和江曼好好過日子,你呀就不必跟我爭了。”
她不再去看的眼眸,正準備讓丫鬟上前把休書霹靂單子什么的拿給他看。
誰知費博遠將那丫頭一把打倒在地,手正好碰到了那茶杯碎片上,鮮血直流滿地看著格外涔人。
老夫人才想起他剛才是怎么跟自己吵架的,他容忍了幾分自己便張狂起來,她愈想愈害怕,身子更是止不住的抖。
“好啊,不是想讓我去娶江曼嗎?我今個就把話給說白了,江曼若是想抱著我的牌位成親的話那你大可準備,等你什么時候都行。”他冷笑著,看向她的眼神毫無溫度,充滿了嘲諷。
老夫人徹底慌了有些說不出話來:“你你想干什么?”
他眉頭一挑,輕聲說著:“我還能干什么?若是你覺得這樣行不通,那就把江曼趕走,替她澄清這一切。這有兩條路你來選擇,你且仔細想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