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眉間開心地說:“嗯,公益演出我就跳那支舞,至于決賽,就看到時候腿的恢復情況。”
林照亭滿臉詫異,許眉間都這個樣了,還要參加公益演出?
他忍不住說:“你能不能不參加公益演出,決賽的時候再跳那支舞?”
許眉間搖了搖頭,說:“我要珍惜每一次上臺的機會,不能輕易放棄。”
她那樣熱愛舞臺,最怕的莫過于有一天不能再上臺跳舞,所以必須珍惜。
林照亭忍不住想要勸說許眉間,但了解她的個性,看是柔柔弱弱,卻固執、倔強得很,最終不得不放棄。
這時兩人聽見隔壁傳來歇斯底里的哭喊聲:“我什么也不想說,你們滾,滾。”
許眉間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像是宋思萱,不禁問:“是宋思萱在哭喊嗎?”
林照亭回答:“沒錯,是她。她想要殺我,我撞了一下她的胳膊,她反而刺傷了她自己。聽說她那一刀下去,刺破了子宮,導致大出血,還好送醫及時,否則就沒命了。但醫生為了保住她的性命,不得不切除了她的子宮。”
許眉間驚訝不已,宋思萱沒有子宮了?
她不知道該可憐她,還是該嘲笑她。
“你能不能推我去看看她?”
林照亭沒說話,趕緊找來了輪椅,扶許眉間坐上去,然后推著她去了隔壁病房。
宋思萱才剛蘇醒沒多久,此刻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病床邊站著兩名民警,想要給宋思萱錄口供。
“宋思萱,冷靜一點兒。你現在老實告訴我們,是不是你綁架的許眉間?你又是怎么受傷的?”
這時,林照亭推著許眉間,來到了宋思萱病房門口。
因為警察正在辦案,他們倆并沒有進去,而只是在門口看著。
宋思萱看見了他們倆,恨得咬牙切齒,五官都變形了。
她那個樣子,真的是想要抽他們倆的筋、剝他們倆的皮、喝他們倆的血似的。
緊跟著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沒有綁架那個賤人,我沒有綁架那個賤人。”
警察嚴肅地問:“那許眉間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宋思萱繼續嘶吼:“我不知道,不知道。”
雖然她現在的情緒處于崩潰邊緣,但也還有些理智,可不想坐牢。
警察氣呼呼地說:“你還不肯老實交代嗎?”
宋思萱的情緒越發失控,沖警察大喊大叫道:“林照亭刺傷我,害得我失去了子宮,你們為什么不抓他,為什么要審問我?”
警察冷哼一聲,緩緩說:“你雇的那兩個男人已經交代,是你綁架了許眉間,并把她打得遍體鱗傷。后來林照亭來救許眉間,你還想殺他,結果他自衛,撞了一下你,你不小心刺傷了自己。你不肯交代沒關系,但我們已經有足夠證據起訴你……”
宋思萱隱約知道,這輩子完了,肯定要坐牢。
可她不甘心,忍著疼痛,就想撲上去,找他們倆報仇。
只是宋思萱剛想動,警察就把她按住了,順便掏出手銬,將她拷在了床上。
警察冷聲呵斥道:“安分點兒,別想再傷人。”
許眉間害怕影響警察辦案,便讓林照亭推她回病房去了。
女人,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找一個相愛的男人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或者找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風風光光地過一輩子。
但不論如何,不能傷害別人,不能做違法犯罪的事,否則就是宋思萱這個下場。
許眉間躺回病床后,看著林照亭說:“你忙你的去吧,我這里有醫生護士照顧就行。”
林照亭坐在旁邊,沒有動:“阿許,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能阻止我對你好。我只是想像朋友一樣陪在你身邊,看著你幸福、快樂,我就高興了。”
許眉間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得出來。
他心里還有她是嗎?她心里也有他,可實在沒有勇氣再開始一段感情,實在沒有勇氣再邁進婚姻。
就像朋友一樣相處,也不錯呵,可她忘了,男女之間根本沒有純潔的友誼。
第二天,許眉間叫秦卿幫自己去辦出院手續,自己則跪在床上,練公益演出的那支鼓上舞。
她練得很投入,連有人進來了也不知道。
許晴洲放下手里的果籃和鮮花,靜靜地站在旁邊看。
他直到她跳完,這才出聲:“明月,我聽說你受傷住院,特地來看看你。”
許眉間扭頭,看見許晴洲,淡淡地說:“你不用再接近我,更不用對我示好,我不會要許家的一分錢的。”
她有能力養活自己,有能力讓自己活得很好,即便可能會辛苦些。
許晴洲沒想到許眉間一開口,竟然是這些話,心隱隱作痛。
“明月,你真的感覺不出來嗎?我是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
其實許眉間知道,許晴洲對她,應該是動了真感情的。
可她不是那種喜歡和男人玩曖昧的女人,不愛就保持距離。
她希望他能去尋找屬于他自己的幸福,這樣對他、對她都好。
于是她無情地說:“就算你真的愛我,那又怎么樣?我不愛你呀。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許晴洲憤怒得渾身發抖,忽然大步上去,緊緊抓著許眉間的胳膊:“你是不是想和林照亭復合?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的?”
許眉間被許晴洲捏痛了,掙了幾下,卻掙不開。
“沒錯,我想和他復合。你各方面條件都很好,但在我心里,就是連他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那一刻,許眉間看見許晴洲雙眸里,滿滿都是痛苦、掙扎。
她忽然有些心軟了,忽然想要好好勸導他放手。
只是不等許眉間開口,許晴洲已經搖晃起她來:“你真的覺得我連他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嗎?你就這樣看不起我嗎?”
緊跟著他說:“你想要和他復合是嗎?那我就弄死他,那我就讓你來求我。”
許眉間被許晴洲搖得快散架了,被搖得頭昏眼花的,喊道:“許晴洲,你干什么?快放開我,放開我。”
林照亭在醫院陪了許眉間兩天兩夜,今晨才回去洗澡、換衣服。
恰好這時他又來看她了,沒想到一進入病房,就看見這種情況。
他忙撲上去,一把將那個男人拽開,怒喝道:“你不知道她有傷在身嗎?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