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大家就來到了神女宮的大門前,此時的神女宮一片祥和;想必他們也怕事情敗露,在刻意營造一種輕松的氛圍。可要是仔細看就可以發現有淡淡的血腥味從宮中飄出。
宮門外的兩名女弟子明顯臉色蒼白,看起來似乎很疲憊,不遠處就有幾名黑衣人在暗中監視。看來這神女宮已經完全被控制住了,為了安全起見,韋蝶夢在冰原之下建造了一個簡易的冰屋將時憶秋關了進去,交給黎蓮看管,而她拉著遙相語潛入了神女宮。
“師娘,像這種事情就用不著帶上我了吧。”被韋蝶夢像小雞一樣抓在手里,遙相語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閉嘴,要是你的東西被他們搶走了那我可不管。”沒有理會遙相語的牢騷,韋蝶夢如鷹一樣盯著四周。
跟著韋蝶夢,一路上兩人左突右出,在這神女宮中如人無人之境。不一會兒就來到一座冰山前,冰山附近都被禁制所覆蓋,甚至還可以看到那一閃一閃的符咒。見這個地方戒備森嚴,遙相語一陣欣喜,看樣子帶自己來是對的,這東西馬上就要到手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可惜遙相語所想的畫面并沒有出現,韋蝶夢只是在這里停留片刻便帶著遙相語快速的離開了。“什么情況?”美夢破碎的遙相語小聲的問道:“師娘,剛下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是歷代太上長老閉死關的地方,禁制沒有破損很顯然那幫人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現在主要的目標就是打探到他們此行的目的,盡快救出七月。”
“對,還是救出七月要緊。”一想到七月要改嫁這遙相語心里就不是滋味,畢竟在名義上七月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神女宮大殿之上,一群黑衣人聚在了一起,一堆堆的靈石擺滿了大殿,大家都互不相讓,爭吵之聲不絕如耳。有人加入其中,有人暗自搖頭。
“風少,還是正事要緊,這些靈石沒什么用,還是趁此機會多搜刮一些對我們有用的資源吧。”一命老者建議道。
看著滿目的靈石,那位風少十分滿意,見老者提出了異議,道:“好了,何老你就放心吧,只要這七月嫁給我之后我們再把神女宮連根拔起,現在這么做太早了,況且這神女宮已經被我們全面掌控,不差這幾天的時間。”滿腦子都是七月的風少自然是不會理睬何老的建議。
見風少這幅表情,何老無奈,道:“據時憶秋來報,有兩個神女宮的弟子逃出去了,她已經帶著人去追了。風少,咱們還是要速戰速決。”
“好,好,我知道了。過了明天再動手,何老,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你別得寸進尺。”風少臉色一冷,厲聲喝道。其實對于此次的任務,風少也十分無奈,他們只不過聽到傳說這神女宮有一本上古時期魔神傳下來的功法,可他們這些天都快把神女宮給翻遍了,一無所獲。問遍了神女宮的弟子,她們連上古魔神是誰都不清楚,他不得不懷疑情報的真實性。
好在神女宮還是有不少修煉資源的,見任務沒戲大家都轉變了心思,打算在這里大撈一筆。不僅是靈石草藥,還有美女也正是他們想要的。這不,風少自己就打算將七月帶走。這樣一來就更加沒有人來用心尋找魔神功法了。
“唉,不知道父親是怎么想的,為了一個這么荒唐的消息居然大動干戈,還讓我們全體出動。”雖然好色但風少可不傻,這魔神的事一看就不靠譜,就連摘星樓都查不到,那這個消息是誰提供的呢?算了,不管了,說到底還要感謝魔人的幫助。風少不再多想什么,現在他應該想想七月圣女,這身材就讓人欲罷不能。
還是熟悉的宮殿,遙相語這次卻有一種別樣的情緒。此時的神女宮眾人都自身難保,尤其是七月沒想到這才幾天會是這樣一副光景。眼下的神女宮一團糟,一想到剛剛過去的鸞臺選婿她的心就燃起了一絲希望。“對啊,我還要活著,我不能死,遙師弟還在等著我呢,師父也快回來了。”
似乎不希望七月獲得這片刻的安寧,一個丹鳳三角眼的女人邁著匆匆的步伐走了過來,見到此刻成為階下囚的七月,嘴角中閃過一絲冷笑,道:“七月啊,風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師叔,既然鸞臺選婿我已經確定了遙相語為修行道侶那就不會再嫁他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風少那是看得起你,您一個殘花敗柳橫什么橫;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訴你這魔界之人是從云海書院來的,你等不到你的好師父了。”眼見七月還心存僥幸,婁飛蘭決定給她點顏色看看。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七月不由得心中一顫,要是師父受傷想必最近一段時間都回不來了,她不由得面如死灰。
“賤人!”當看到婁飛蘭這幅嘴臉時,韋蝶夢不由得怒火中燒,當即決定從大殿上跳下要好好教訓一番。
遙相語趕緊拉住了她,畢竟這樣貿然跳下不僅解救不了七月反而會讓兩人都處于危險的境地。至少在陸凌風他們趕來之前不能與這幫人正面交鋒。“師娘,還是忍忍吧,等師父他們來了我們再出手那是最好的。”
“好,就讓這個賤人多活幾天!”經過遙相語的提醒,韋蝶夢總算是靜下心來,既然神女宮的核心并沒有什么損失,那就不用這么著急出手,至少目前他們還沒到這種地步。
見自己的話奏效了,婁飛蘭甩手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兩天之后風少就與你舉行婚禮,要是你不同意就殺光你們神女宮的人,每隔一個時辰就殺一人,你還是好好想想吧!”說完,便揚長而去,只留下了獨自傷心的七月。
“兩天,難道我就只有兩天的時間嗎?”七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幽幽的說道。
見七月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遙相語終于忍不住了,不待韋蝶夢開口就縱身一躍跳了下來。不管怎樣,他都打算先安慰七月一番,還好婁飛蘭早就離開了。
“誰?”七月臉色大變,畢竟這幾天風少可是有好幾次都鬼鬼祟祟的來這大殿找她,還好都被她發現了,這才能熬到今天。
“是我啊!我是遙相語!”
“遙師弟,是你嗎?真的是你!”見到遙相語,七月竟留下了淚水,這幾天她無時無刻不被那幫人威逼,盡力守護神女宮的弟子,可還是有不少人被殺。在這一刻,她終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擔子了。她還是勇敢的邁出了那一步,不顧她圣女的矜持與遙相語緊緊相擁。
此刻,遙相語也沒有拒絕她,短暫的離別使得兩人的感情更加深了。看到這幅情景韋蝶夢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現身與她相見。
“師父,你沒事太好了!”見到韋蝶夢沒事,七月松了一口氣。這或許是她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七月,那幫人是什么來路?來我們神女宮干什么?”事情緊急,為了獲得有用的訊息韋蝶夢只得打擾了。
“具體是什么勢力我不清楚,不過他們此行是來神女宮尋找魔神的功法,師父,我們神女宮真的有這種東西嗎?”七月也擦了擦眼淚,問道。
“什么?魔神功法?他們是怎么知道的?”聽到這個消息韋蝶夢吃了一驚,這也太巧了吧,她剛打算將這《血魔修羅功》傳授給遙相語怎么就出事了,還被人大張旗鼓的搜查?那個魔人的行為也很奇怪,在云海書院明明吃了虧,按道理應該不會主動去挑釁同為六大門派的神女宮才是?一切又都變得復雜起來。
七月本來以為這魔神功法只不過是空穴來風,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一時之間也驚奇不已,道:“師父,既然如此,那個魔人是沖著這個功法來的嗎?”
“先別管那么多了,那個功法我覺得還是先取走為好!”唯恐自己的功法被人搶走,遙相語趕緊勸道。
“好,好,其實這功法雖然是個秘密但在這神女宮恐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在哪里了,等一下我就告訴你!”韋蝶夢白了遙相語一眼,不高興的說道。
早已等不及的遙相語肯定不愿意聽這種借口,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娘,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這個東西還是早點取走比較好。”遙相語盡可能的壓下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面帶微笑,讓韋蝶夢感受到他的誠意。
看到遙相語這張臉,韋蝶夢一陣無語,道:“好了,好了,一直走左拐第一間就是,你直接往下挖就好了。”
而此時的七月卻一臉茫然,隨即臉色大變似乎想到了什么,可韋蝶夢眨了眨眼,她又硬生生的將話咽了下去。
造化筆雖然好用,但誰沒有一個大俠夢呢?偏偏又冒出了一個天相根,讓他無法修行,而《控天訣》又是輔助功法,坑啊,遙相語感覺自己太慘了。可現在就不同了,《血魔修羅功》一聽名字就不走尋常路,一想到這里遙相語就激動不已。
趁著夜色,遙相語小心翼翼的穿過了長廊,左拐就來到了韋蝶夢所說的地方。“嗯,原來這地方就一個房間啊,還省得我自己一個一個找,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