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呢?他怎么樣了?”喬茜急切的問。
肯恩心里很難過,那個傷害他最深的雄性,此刻卻是她一醒來就第一個掛念的。
“巫醫說傷的很深,得悉心照顧,不過沒有性命危險。”肯恩看了一眼喬茜,隨后又補了一句,“真的。”
喬茜深吸一口氣,“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肯恩有些心疼的說。
“你是想去照顧他嗎?”肯恩看著喬茜若有所思的樣子,試探的說。
“嗯,他畢竟是因我而傷的。”喬茜知道她的這句話會令肯恩難過,但她不想騙肯恩。
其實除了想要照顧穆爾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件事因她而起,如今穆爾重傷在霜月部落,萬一巨石部落派人發難,那可能怎么辦?肯
恩已經為自己做了這么多,她不想再因為她讓肯恩為難了。
她想到穆爾昏迷之前說的話。
原諒我,能不能原諒我。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的無論怎樣都是發生過的,總得去解決,逃避沒有任何作用。
“我想去照顧他,同時也想做一個了結。”看著肯恩黯然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你開心就好。”肯恩寵溺的一笑。
他知道他答應了喬茜的請求有多冒險,可能她這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可能他會原諒那個男人,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他不想強行把喬茜綁在身邊,那樣喬茜不會快樂,他自己也不會快樂。
他在賭,賭一個連自己都無法預判的賭局。
巨石部落里,穆爾躺在鋪著黃白條紋獸皮的床上,緊閉著雙眼。
巫醫診斷之后,眾位長老圍著巫醫開始詢問,他們的族長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喬茜再次回到巨石部落,一切的場景還是那么熟悉,這里有太多的回憶。
有兒時的,少年的,還有一年前的,曾經以為再回到這里會放聲大哭,會立刻逃走。
而如今喬茜站在這里有的只有一份釋然。
喬茜走在路上,族中的眾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那個曾經墜崖的神女回來了,那個族長想用奴隸,食物換回來的神女自己回來了。
一路都是議論聲。
幾位族長看到喬茜并沒有多么驚訝,他們可能知道也許她在,族長可能會醒來的的更快吧。
幾位長老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喬茜和穆爾。喬茜用手撫摸著穆爾略顯消瘦的臉頰。幫她把身上蓋的獸皮攆好。
曾經自己那么卑微的愛的一個男人就這么躺在這里。想想過往的種種,喬茜感覺可悲又可笑。
穆爾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中,他和喬茜都回到了小時候,那段青梅竹馬的時光。
那個粘人的小雌性,總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喊著他穆爾哥哥。
而他喜歡捉弄她,每次都把小喬茜弄的哇哇大哭才肯罷休,可即使是這樣,那個像花兒一樣的小雌性。
多么美好啊。后來他們都長大了,那個小雌性還是喜歡她,他們結合到了一起,成為了他的雌性。
他們生了一個小雄性,他們過著幸福沒有煩惱的日子。
突然,天空暗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只看到喬茜在和他揮手告別,為什么,明明好好的,為什么要分別。夢中,他想哭,可怎么也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