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要進來。
穆爾吩咐道,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噩夢中清醒過來。
幾個侍從領命退了出去后,穆爾伸手摸了摸額頭,此刻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頭的汗。回想夢中的情景,穆爾不覺得打了一個寒顫。
那日取喬茜心頭血的情景又浮現在了眼前。
那個無辜,可憐,祈求,恐懼的眼神與夢中喬茜的眼神一模一樣。
“呼,”穆爾閉上眼睛,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其實,他從未真的希望喬茜死。
他只是失望,那個曾經無條件相信他的喬茜,居然再也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他只是懊惱,為什么喬茜從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一想。
他不只是個普通的雄性,他是一族之長,他也有他身為族長的野心。
伊芙突然染上很重的風寒,他不得已取了她的心頭血,可是,這這也是思慮了很久才決定這么做的。
取血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他確定喬茜不會因為取心頭血而讓她的生命受到威脅,基于這個考慮,他才讓人動了手。
那一刻,他也同樣是很心疼,很心痛的。
但為了統一大業,他不得不這樣做,Y.B獨家整理他必須要先收服實力強勁的落巖部落,才能在部落間徹底站穩腳跟。
一切都只是權宜之計,他愛的自始至終都是喬茜。
“唉!”穆爾又輕輕嘆了口氣。
難道,你真的就這么消失了,從我的生活里徹底消失了嗎?
也許世間的一切就是如此,在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失去了卻又感覺無比的心痛。
接下來的日子,穆爾似乎變了一個人,他整日整夜的帶著族內的雄性進山打獵,要不,就是讓族里的雄性們練習格斗。
仿佛是戰爭隨時都要開始了一樣。
族里所有人都覺得穆爾失去了喬茜并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加勤奮。
只有穆爾自己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法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對他來說如同噩夢的事。
穆爾自以為自己心如磐石,什么都不能打破他一統的大業。但只有在喬茜跳下懸崖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一切的宏圖大業,在喬茜的面前,全都土崩瓦解,不值一提。
這段日子,盡管伊芙對他百般討好,但是他就是很厭煩,厭煩一切接近他的雌性。
“他多久沒有碰過你了?”安站在門口倚著門沖伊芙挑了挑眉毛。
“好久了,自從喬茜那個賤人跳下懸崖之后,我每次想與他歡好他都一臉不耐煩的拒絕。”伊芙趴到石桌上,一邊擺弄著朱果,一邊說道。
當說到喬茜這兩個字時,指甲已經深深的沒入朱果之中。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聽到那些族人都在議論你,說你也要被穆爾棄之敝履了。”
“誰說的,這幫愛嚼舌頭的賤人,就應該把他們的舌頭通通拔下來喂野獸。”伊芙將手中的朱果摔在門上,怒氣沖沖的說。
安趕緊過去抓住伊芙的手,拍著伊芙的后背安慰著他。
“我們本就是外族人,在這里如果不建立起威信,那么就得受人欺凌,穆爾無論對你是怎樣的感情,但若是你能給他誕下一個孩子,那些嚼舌頭根的人自然就沒話說了。”安一邊輕撫著她的后背,一邊說著。
“可是,我每次無論怎么討好都無用。”伊芙無奈的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以往每次,都是安替她出的主意,這次,她也不自覺地抬頭看向了安,希望她能幫自己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