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局的支援來了,大量持槍的士兵沖了進來,把薩尤斯信徒和那些居民全部包圍了起來。
“都不許動!接受檢查!”
這次沈天宇很老實地把墮落之翼收了起來,雙手自然下垂,表示自己不會反抗。
他和洛月站在一起,在場的所有人中就他們倆人站著,其他信徒和居民全部都被坐在地上,害怕被管理局的士兵誤傷。
“你們兩個不許動!把手放在頭后邊,蹲下!”
沈天宇看了眼洛月,他不想做出那樣被動的姿勢,就跟自己是逃犯沒兩樣。
他可是又立了一項大功!這還是沈天宇第一次干掉薩尤斯眷屬,成就感油然而生。
見到的第一只薩尤斯眷屬,帶著葉風導師跑了。見到的第二只薩尤斯眷屬,被不知道誰釋放的驚雷劈死了。
第三只薩尤斯眷屬,被沈天宇一槍崩掉了!
讓沈天宇把手放在后腦上還要蹲下去,這是哪門子道理嘛!
“是我叫來的支援。”洛月發話了,她說了之后那些士兵還是把槍口指著兩人,沒有上級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放下槍的。
“這是自己人,退下。”
說話的人是魏部長,他也來到了這里,命令拿槍指著沈天宇和洛月的士兵退下。
看到熟悉的面孔真好,而且還不止一張,與魏部長一同來到這里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煞虎,他與魏部長一同來到這里,保護他的安全。
他和沈天宇看到彼此,兩人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沈天宇知道他要進攻過來,情不自禁地控制起了暗影,地下停車場的暗影開始涌動,隨時都能召喚出屏障保護自己。
煞虎擺出的攻擊姿勢,如同一只隨時都能出擊的猛虎,時刻準備將沈天宇撲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要不是魏部長在旁邊,煞虎早就攻擊過來了。
兩人的恩怨還沒結束,前天沈天宇和伊蕾婭跟煞虎有點誤會,差點就把對方打死了。
“煞虎,冷靜點。”
“……是。”
魏部長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于是命令他保持冷靜,在這打起來成何體統!
沈天宇也沒有繼續控制暗影,這里是屬于他的場地,有大量的黑暗可以使用,能把煞虎打得沒有還手的余地。
只是沈天宇也不會主動攻擊過去,既然魏部長都讓煞虎冷靜了,那么他也讓停車場的陰影歸于平靜。
“千罪同志,洛月同志,很感謝你們今晚的行動,活捉了這么多薩尤斯的信徒。”
“薩尤斯眷屬已經被我干掉了,它的能力屬于精神控制類的,能夠讓人產生幻覺。小問題,已經一槍崩了。”
“我在此代表管理局感謝你的付出,我會盡快籌備您的獎勵。”魏部長彎腰鞠躬,沒有一點部長的架子。
“獎勵就不用了,先把這些信徒抓起來吧。這些小孩子和居民,檢查完就早點放他們回去,別忘了給他們做點心理輔導,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小的打擊。”
魏部長表示贊同,他去指揮工作了。
沈天宇和洛月不需要再在這里待著,他們的工作已經結束,該回總部休息了。
“我的神,我的神在哪里!”
一個薩尤斯信徒用雙手扯著他的頭發,忽然站了起來往邊上的柱子沖過去。
還沒用頭撞在柱子上,就被守衛一槍擊中了小腿,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發出痛苦地慘叫。
這就是失去啟迪者后留下來的后遺癥,也可能是這個人本來就這么瘋癲。
反正還有很多活著的薩尤斯信徒,肯定能盤問出有用的情報,比如說剩下三個祭祀地點是哪里,舉行祭祀是想做什么?
結果肯定都是毀滅凌海市,進而毀滅世界,但只有搞清楚敵人是通過何種方式毀滅凌海市,才能制定出應對計劃。
兩人繼續向停車場外面走去,還可以看到個別在小區中散步的居民。
所有人眼睛都恢復了色彩,不再像是行尸走肉般的皮套了。只是幾乎所有居民都出現了頭痛的癥狀,一個個都在唉聲嘆氣地往回走。
過個一兩天就能好,藥店的頭痛藥肯定要被搶購一空了。
來到小區門口,把沈天宇嚇了一下的門衛也有所不適,用手按著腦袋想緩解頭痛,擺出一副苦瓜臉。
苦瓜臉雖然不好看,但也比略顯恐怖的面無表情好太多了。
沈天宇召喚黑夜之翼,依然是乘坐這輛豪車回到總部。路邊的乞丐還躺在原來的位置,他倒是安之若素。
在車上,沈天宇問洛月被啟迪者命中之后,是直接失去意識還是看到了什么東西。
“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來到了父母被殺死的那天。”
“噗!”
沈天宇還好沒喝水,不然會噴一玻璃的水。
“你這反應……難道說,你果然跟夜心夢大人去看了我的記憶!”
“我不是故意的!是夜心夢強行把我拉去看了你的記憶,我是被迫的!”
“切,看了就看吧。反正也過去了那么久,心也沒有那么痛了。”
“啊……好吧,沒那么痛了挺好的。”
“我曾經天真地想象著,如果我的父母是假死的該多好。沒什么,都是以前的妄想罷了。現在,我只希望能回去看一眼我的哥哥,看看他究竟變成了什么樣。”
在洛月的記憶里,她的哥哥也不算多可靠,但至少沒有表現出暴虐的一面。
她想象不出來,這位比她大兩歲的哥哥,是如何在天昭帝國的宮廷中生存下去,還能指揮天昭帝國的軍隊橫掃四方,并且現在占領了科瑞大陸60%的領土。
無限的戰爭,天昭帝國就沒有哪天停下過侵略的步伐。
戰爭機器無時無刻不在運轉,向著遠方進軍。
“天選的圣皇”,這個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就差一點點,就能夠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統治整個科瑞大陸的帝王了。
而且他不僅想統治科瑞大陸,也把魔爪伸向了法爾維亞大陸。冰封核心,就是從法爾維亞大陸獲得的。
“等你見了他,你會覺得失望嗎?”沈天宇問,這個問題洛月想過很多次了。
“肯定會,他早就成為全世界的罪人了。發動了那么多場戰爭,犧牲的士兵都有幾千萬人了,也許數量還不止這點。”
洛月沉思片刻,說道:“但我還是想見見我的哥哥,與他交談,問候他最近過得怎么樣。我知道失去父母對他的打擊很大,可是我沒想到……哎。”
她沒有繼續說了,她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也許就連洛月自己,都無法想清楚自己想要說什么,她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她的哥哥,這個將戰火引燃至世界各地的戰爭狂人,一名無法饒恕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