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九點。
“早上好,千罪。”
“早上好。”
沈天宇和洛月兩人在總部碰頭,開始第二天的逛街。
今天他的精神比昨天下午好多了,盡管那個自己死亡的場景歷歷在目,但也不能總是被這件事擾亂心思。
極其平淡地度過上午,午餐仍然選在一家西餐廳。
啪啦!
突如其來的噪音傳遍整個餐廳,嚇得沈天宇和洛月都把自己武器召喚出來。
墮落之翼差點就伸到別人鼻子底下,冥寒雙月的逼人寒氣從桌子下飄了過來。
哦,原來只是服務員失手打碎了一個杯子,虛驚一場。
大驚小怪了,差一點就暴露身份。
沒有被其他食客發現,只是冰冷的寒氣碰到了餐盤,導致其中的食物涼了不少。
飯后,根據夜心夢對洛月的指示,他們應該去找一家酒吧。
“我們去酒吧做什么?”沈天宇不解地問。
“夜心夢大人說,她在那里借了別人酒錢,對方過了一個月還沒有還錢。”
“啊?當真?”
為什么夜心夢會在那里借別人酒錢啊!她這是鬧哪樣?
“所以夜心夢大人派我們去討回欠款,說是……當做午餐后的消化運動。”
根本不知從哪里吐槽,沈天宇聽了直搖頭。
“我看看秘籍,請稍等。”
洛月把她的秘籍拿了出來,把紙折疊開后仔細瀏覽上面的內容。
“會遇到‘老朋友’,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老朋友?”
“嗯。”洛月回答,“說是跟我們很有淵源的朋友,夜心夢大人讓我們提前熱好身,那里有第三名玩家等待著我們。”
第三名玩家!
參與游戲的玩家開始一個個出現,沈天宇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其實兩人都沒有發現,第三名玩家從昨天開始就在跟著他們了。
尤其是沈天宇,在他第一場戰斗的時候,這位玩家就在關注著他,只是一直沒有進行接觸。
正所謂高人不露相就是這樣。
“請跟我來,往這邊走。”
洛月帶領著沈天宇往遠離市中心的地方走去,雖然位置更靠近凌海市的郊區,但是高樓大廈依舊數不勝數。
花了快半小時趕路,兩人離開熱鬧的人群,在一處連接主干道的街道旁邊找到了那家酒吧。
不算難找,這一條街全是各種娛樂場所,專門為想要休閑享樂的人提供服務,生意好到爆。
客人絡繹不絕,無一例外地都是些肌肉壯漢,拎著酒瓶就從店里面晃晃悠悠地出來了。
渾身都是泛濫的酒精味,沈天宇和洛月忍不住捂住鼻子,這味道實在是太沖了。
兩人一進店,嚯,好家伙!大廳里所有人都在不停喝酒,這還沒到晚上呢就打算一醉方休?
滿屋子的酒精味讓沈天宇這樣不喝酒的人難以忍受,他越來越想不懂夜心夢為什么會到這樣的鬼地方,全都是酒鬼!
“歡迎。嗯?女的?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很久都沒看到有這么漂亮的大美女來店里了。”
這里的酒保看到沈天宇只是淡淡地說了聲歡迎,看到洛月后態度瞬間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老流氓了,洛月直接忽視了酒保,環顧一圈找到了那位欠了夜心夢酒錢的人。
“就是那個人,頭發亂糟糟一個人喝酒的那個。”
“我去吧。”
順著洛月目光看去,一個年紀不大獨自坐那喝酒的地痞流氓,臉上寫滿了“頹廢”,他就是欠了夜心夢的錢不還的人。
哼,酒鬼。
沈天宇只想早點把事解決,早點離開這個酒氣熏天的地方。
走到距離他有一米多遠的地方,沈天宇看門見山地問:“你一個月前是不是欠了別人錢沒還?”
“什么?你誰啊?”
對方態度極為惡劣,只是稍微抬頭瞟了沈天宇一眼,都沒正眼看,說難聽點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去,幫我把酒拿過來!”
面對酒鬼的無恥要求,沈天宇自然是理都沒有理。
“在大概一個月前的時候,一位名叫夜心夢的女性借了你酒錢。”
“夜什么?誰啊,不認識!媽的,別煩老子喝酒,嗝!”
酒嗝持續了兩秒,酒精裝滿了他的胃,見此情況沈天宇有一拳把他胃打穿的沖動。
忍住怒火,這酒鬼吊兒郎當的樣子真讓人火大。
整理心情,沈天宇最后一次發問:“一個月前,有個女生是不是借了你酒錢,你到現在還沒有還給她?”
“嗝,錢!你有錢嗎,借我點!”
欠錢的酒鬼又響亮地打了一個嗝,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失去思考的能力,竟然發起酒瘋伸手想要抓住沈天宇的衣服。
“不要不識好歹。”沈天宇咬著牙,警告說。
“你敢不借我錢?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得連你親媽都不認……嗝!”
本來就有對他的態度感到生氣,這下沈天宇的耐心徹底耗盡,怒火中燒。
跟這樣的酒鬼是講不了道理的,還是先動手揍一頓吧!
沈天宇也是下手夠狠,拿起這個酒鬼喝酒用的酒杯,往他頭上使勁一砸!
玻璃杯被砸得稀碎,酒精濃度超標的血液從頭頂流出,劇烈的疼痛終于也讓酒鬼醒了點酒。
罵了很難聽的一聲臟話,然后說:“不想活了?哪個不要命的敢打老子!”
“我。”沈天宇回答。
又是脫口而出的一句臟話,酒鬼說:“不給錢就算了,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爺!想死是嗎!”
一拳頭向著沈天宇打過來,速度還算可以。不過,但是在沈天宇眼中簡直慢得不行。
輕松接住揮舞過來的拳頭,他快速想了下,還是不使用暗影了。
咔嗒,手部的骨頭被沈天宇硬生生捏碎,慘叫聲掩蓋了酒吧內的所有聲音。
“嘎啊啊啊!”
沈天宇一點都不留情,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氣那么大,能夠把人的手骨捏碎。
然后握住對方的拳頭用力一揮,整個人被他甩飛出去砸在墻上,引出一個人形輪廓的印子。
敢罵沈天宇的酒鬼從墻上落下,砸中墻邊的桌子,桌面放置的酒瓶跟著人一起摔到地上,尖銳的玻璃破碎聲刺耳難聽。
“想起來了嗎?”沈天宇走過去拽住酒鬼的衣領,冷眼看著他說。
“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大爺別打了,疼!”
“欠了多少錢,快點全部交出來。”
“我……欠了三千,大概吧。”
“三千?”沈天宇對金錢沒有多少概念,但是聽起來像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等……等下!我現在沒那么多錢,我身上還剩借來的兩百,要不你先拿著!饒我一命吧!”
沈天宇不想再看見這人這張丑臉,碰到他衣服都讓人感到不悅。
“哼,行吧。”
從對方手中拿過鄒巴巴的兩百塊錢,朝他肚子來一拳后像丟垃圾一樣把酒鬼扔到旁邊。
剛才還能勉強忍住,在被沈天宇來了一拳后徹底受不住了,靠在椅子上吐了出來。
“走吧,錢拿到了,雖然就兩百。”
沈天宇巴不得趕緊離開,卻看到洛月的目光被什么東西所吸引。
“怎么了?”他詢問說,酒吧里什么東西能讓洛月感興趣?
“這張海報,你看。”
順著洛月指向的地方看去,一張紅色的海報貼在墻上,經歷歲月洗禮,以及酒精的浸泡。
染料有些褪色,不過能看得出來大致內容:該酒吧全天舉辦擂臺賽,就位于樓下的倉庫中。
一般沒人會注意到這張破爛的海報,但是洛月的本職可是刺客,洞察力不是一般人所能匹及的。
“擂臺賽?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
“你是認真的嗎?”沈天宇感到有些詫異,無法想象洛月居然對這種運動感興趣。
她可是女生!哪怕她只是看起來柔弱,真實戰斗力高到能單手打敗幾只老虎和獅子。重點是,為什么她會對這里的非法擂臺比賽感興趣啊!
沈天宇被迫用全新的眼光看待洛月,刷新對她的印象。
“認真的!陪我去看一下吧。”
“呃……好吧。”
酒吧內鴉雀無聲,他們被沈天宇驚人的戰斗力折服,生怕成為下一個目標。
兩人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走到了酒保所在的柜臺邊上。
“大叔,這個擂臺怎么去呀?”洛月很有精神地問道。
“呃,那邊直走,有個樓梯下去就是。”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謝謝啦。”
洛月道謝完后,腳步輕快地尋找酒保所說的樓梯。
直到他們離開,酒吧內才逐漸恢復嘈雜的環境,他們被沈天宇無形的氣場嚇住了。
一只手就能把人舉起來扔到墻上,還砸了個印子出來,他是超人嗎?
如同被扼住脖子,沒有人敢擅自說話,一向為非作歹的混混們都在努力降低存在感,以免被沈天宇盯上。
萬幸,他已經走了。
“各位繼續喝酒吧,這天殺的瘟神走了。”
酒保舒了口氣,勸大家照常喝酒。只有那個膽敢欠了夜心夢錢的人,倒在地上和垃圾一樣,沒有一點力氣爬起來。
“打擾了,借過借過。”
這家臟兮兮的酒吧又迎來了一位新客人,是個比沈天宇更像瘟神的家伙。
不是說長得像瘟神,可以說他的容顏非常帥氣,一身瀟灑的便服,大部分人都會認同他是個帥哥。只是表情和動作都在告示著,他是個很玩世不恭的人。
“歡迎,喝點什么嗎?”
“嗷,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拿。”
然后出現的一幕,再次讓酒吧內的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只見這名帥哥一伸手,柜子上的酒瓶自己動了起來,倒在杯子中混合成一杯紅色的飲品,味道強烈。
“這家伙……魔法嗎?”有人在小聲嘀咕,按道理說是不會有人聽到的。
“魔法?猜錯了哦,這是比魔法更加高級的東西。”
嗖,一把叉子飛過那個人的臉頰,釘在了墻上。
靠!怎么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不正常的家伙?這酒還是別喝了,以免引火燒身。
已經有人想要離開,但是又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
見鬼!今天都來的是什么怪人!
酒保心中罵道,一滴冷汗從額頭滲出。
“你呀,被萬能的神戲弄了一番,你應該感到榮幸。”
帥哥端著雞尾酒,走到那名欠夜心夢錢的人旁邊。
“淦,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想氣我的是嗎,老子跟你拼了!”
使出渾身解數,衣冠不整的酒鬼從地板一躍而起想要撲倒故意氣他的這個人。砰的一聲,他被釘在了墻上。
“別著急嘛,沈天宇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反思你的所作所為,搶走無辜婦女帶給孩子的面包,偷走別人最后一點的救命錢……”
氣勢非同尋常的帥哥臉色一沉,用“魔法”控制小刀劃開酒鬼的廉價衣服,然后是皮膚,肌肉,……
慘絕人寰的虐待,慘叫聲逐漸演變成哭喊聲,哪怕是酒吧里最沒良心的人都會覺得這太不人道了。
看他那副扭曲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多么痛苦的體驗。
瘋子!
沒有人敢挺身而出阻止這殘忍血腥的處刑,都想的是應該如何保全自己,而不是去救別人。
酒保把手伸進柜子中,想拿出藏起來的手槍。
然而柜子里卻什么都沒有,空空如也。
這怎么可能!分明就在那里,他的那把專門用來以備不測的槍怎么不見了!
此時已經有幾個見勢不妙的人奪門而出,沖出門外后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酒吧中。
見鬼!這是鬼打墻?
“諸位,請稍安勿躁。在場的每一位都逃不掉,我會根據你們每個人的罪行宣判處罰,輕則被我扇幾巴掌,重則斷胳膊或者掉腦袋。”
“或者活著被大卸八塊吧。”
有幾個性子急的根本不想聽他說話,抄起啤酒瓶就是砸。
啪啦!酒瓶在他們自己的腦袋上砸開了花,身體不受控制地自己砸自己。
“我說過啦,稍安勿躁,不用這么急著為自己找苦頭吃。”
“你算哪根蔥!敢這樣說話!別以為自己會點把戲就很了不起!”
面對別人挑釁,他只是輕輕笑了下,一把閃耀著神圣光芒,鍍金的白色手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簡直就是墮落之翼的翻版。
“我是游戲的審判者,準確說是找樂子是我的主業,審判是副業。介紹完畢,那么請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