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紙條看了一下,是許墨留下的。“笨女人,又想徒步還是等公車?茶幾上的鑰匙是留給你的,我因為臨時有事就不送你去了,你自己開車去吧。”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蘊含著許墨對我無盡的關心。我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對著許墨的房門輕輕的說了聲“謝謝。”
“咖嚓”門輕輕的合上了,許墨確定我已經走了,才從房間里面出來。看著空蕩的房間,許墨覺得自己似乎很快就要失去我。
閉上眼安靜的尋找著我遺留在整間屋子的味道。不過看到我幸福不就是許墨最想看到的事嗎?只要我能夠幸福,許墨怎樣都無所謂。
我把車聽到了路邊的停車位,下了車抬頭看了眼咖啡廳的名字,時尚咖啡廳。我拍了拍胸脯深呼一口氣,便走了進入。
這次林夕選擇的位置很顯眼并不像上次那樣難找,以至于我剛進咖啡廳的門口便看見了林夕。可是并沒有看到顧子亭的身影,我覺得很奇怪,林夕不應該和顧子亭一起過來的嗎?
我朝著林夕走了過去,“林小姐好久不見。”此時的林夕正在優雅的閉著眼睛品嘗著手中的一杯拿鐵,聽見了我的聲音便睜開了眼。
禮貌的站起來笑著回應道:“是啊,林小姐好久不見。”兩人相對而座,林夕先開口道:“聽說這里的拿鐵換了一種口味,很是好喝林小姐是否也來一杯?”
“不了林小姐,我還是喜歡喝這里的卡布奇洛,畢竟習慣了一個口味就不想輕易換掉。”我向著站在門口的服務員招手。
那名服務員很快便趕了過來笑嘻嘻的對著我問道:“請問小姐要喝點什么?”我用優雅的手勢帶著語言說道“一杯卡布奇洛不加糖不加奶,謝謝。”服務員收到指示便走向了吧臺。
很快,便端來了一杯卡布奇洛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后繼續回到原來的位置站著。“幾個月不見,林小姐似乎變了許多呢!”林夕故意這樣說著。
我早已想到林夕不可能只是這么輕易的讓我出來只是為了和咖啡。“哦?是嗎?不過這也正常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林小姐你說對不對?”
林夕隨身附和得點了下頭“的確是這樣的。”我脫掉了上身的大衣,放在椅子得靠背上,繼而轉向林夕。
“不知林小姐今天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呢?應該不是單純的喝咖啡吧?”我帶著笑意說道。林夕放下手中的咖啡,看了一眼我“林小姐,果然是很聰明難怪會讓子亭那么喜歡。”
一提到顧子亭我的內心就不像剛才那般平靜了,而是停止所有的動作一直盯著林夕,希望它可以說更多關于顧子亭的事。
“顧子亭現在怎么樣?還好嗎?”我還是忍不住關心道。“林小姐不要擔心,子亭現在過得很好,可能比和林小姐在一起還要快樂呢。林夕笑著回答著我。
我不明白既然我們現在過的那么快樂,那林夕還來找我干什么,羞辱我嗎?“那既然你們過的這么好,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討論的話題了。”我準備離開。
“等等,林小姐除了顧子亭我們應該還會有別的話題,一樣可以談的不是嗎?”“我想我們之間唯一能夠談論的就是顧子亭了吧,我記得你告訴過我顧子亭會來,那么他現在在哪呢?”我氣憤的問道。
林夕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對著我說。“林小姐我想這個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是我和顧子亭的結婚戒指,怎么會出現在林夕的手中,顧子亭當真是把我忘的一干二凈了?我不停的在心里問著自己。
“戒指怎么在你哪?”我問道。林夕只是笑了笑,繼而拿起戒指又放回了自己的包中。“這個林小姐應該很明白啊,顧子亭都要和我結婚了還留著你們的戒指這合適嗎?”林夕狠毒的看著我說著。
那雙眼睛像極了在監獄中的沈心怡的眼睛,難道林夕和沈心怡有關系?我猜疑。“既然這樣,那林小姐可否把戒指交給我?”
這是他們結婚的戒指,對于我來說十分重要,這是顧子亭送給我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禮物,所以我絕對不能讓它落入林夕的手中。
“林小姐這是算在求我嗎?”林夕譏諷著我。“是不是我求你你就會給我?”為了這枚戒指我可以犧牲自己的尊嚴。
“哈哈哈”林夕笑了出來,堂堂的顧子亭的前太太,竟然有一天會為了戒指來求我,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林小姐,該不會這樣簡短就想完事吧,既然你這么想要這么戒指,那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在拿好了,我要你當著所有的賓客的面求我,這樣可以吧?”
沒想到林夕竟然這么狠毒,得到了顧子亭還想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讓我難堪。“林小姐,我和顧子亭的婚禮就在下月舉行,我會給你發送喜帖的,到時候你可要努力哦!”
林夕得意的笑著,起身走向了吧臺然后過來說道:“還有,這次的咖啡錢我請了,就當提前給你喜糖了。”林夕高傲的走出了咖啡廳。
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我隱約看見顧子亭似乎也在那輛車上,我緊著跑了出去,卻看見那輛車早已消失。
從咖啡廳出來的我,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車開向了陵園。安靜的陵園沒有一個人,我手捧著著一束百合來到了爸爸媽媽的碑前。
忍住不哭的眼淚在這一刻終于噴涌而出,我雙膝跪在爸媽的墓碑前,靜靜地看著墓碑上面的兩張照片。
“爸媽,好久都沒有來看您們了,是不是在生女兒的氣了?”“你們知道嗎,女兒結婚了是顧子亭,他可是富可敵國的鉆石王老五,你們是不是此刻也在為女兒高興著。”我哭泣的說道。
撫摸著媽媽的臉龐,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躺在媽媽的懷里,媽媽幫我掏著耳蝸。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再也不會回去了。
“爸,媽我好想你們,你們知道嗎?現在的我就像是一條喪家犬一樣,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愛人,我還擁有什么?”
我就這樣一直在父母的墓碑前訴說著,哭泣著,一直到了很久很久,不知何時我竟然躺在旁邊睡著了。
轉眼之間已是下午,沒有了溫暖的陽光有的只是無盡的寒冷的風。冰冷的寒風刺醒了昏睡的我,冷的我不禁之間打了一個寒顫,支撐著地板慢慢的站了起來。
因為膝蓋一直和地面親密接觸著,促使我差點站起來又摔了下去。辛虧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后面接住了我,嬌小的身軀躺在許墨的懷里顯得格外的脆弱。
“許墨,你怎么在這兒?”我好奇的問道。許墨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了我的懷里,“你說呢?笨女人從咖啡廳出來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我頓了頓指著許墨的鼻尖說道:“你又跟蹤我?”“我哪有那時間跟蹤你,只是路過看見了而已。”許墨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你沒有跟蹤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誰說你到咖啡廳我沒跟蹤到這里我就不能跟著?”許墨還自認為有道理的說道。
“走吧!”我點了點頭,剛準備抬腳“呀!痛。”許墨緊張的問道:“咋么了?”“好像剛才把腳崴了。”
我面目痛苦的說著。許墨扶著我坐在旁邊的石階上,小心翼翼的脫掉我的鞋子。“還好沒有搶到骨頭。”說著許墨輕輕的揉著我的腳踝處。
“怎么樣?好點了吧?”我抬起頭朝著許墨點了點頭“嗯嗯,好多了。”說完只見許墨彎下腰一把攔腰抱起了我,我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
“別動!”許墨霸道的回應。果然我就真的不動了,任由許墨將我抱到車上。“許墨為什么你總能在我關鍵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
“……”許墨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你笨啊!”這是什么回答?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想道,難道我真的有那么笨嗎?
“你不用質疑你的智商,如果你不笨怎么每次都會被人欺負?”許墨好像知道我的所有一樣,總能很準確的說出我的狀況。
回到家中,許墨從副駕駛抱起了我,徑直走向客廳。許墨小心的把我放在沙發上,順便從房內拿來了活絡油和一些對扭傷腳有很好藥效的藥水。
抬起我的腳幫我擦上了藥水,然后搓揉了半個小時才將我的腳放在沙發上。“不要亂動,需要什么叫我就可以了。”
然后許墨走進房間,過了半響才出來原來是進去給我拿來了一條毯子蓋在了我的腿上。“謝謝你,許墨”我感激道。
“笨女人不要再說謝謝啦,都這么久了還要這么見外?”顯然許墨此時就有點不太高興。我吐了吐舌頭“好好好,那請咱們的許墨先生幫我打開一下電視吧,順便幫我弄點吃的,我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