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
我還是無法忘記,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被顧蕓叫來的人圍住時的無助與恐慌。
我忘不了!所以,董思瑜的要求,注定是要落空了。
穩了穩心神,我雙手緊握,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睜開,平靜的看著董思瑜,開口說道:“對不起,您的這個要求我無法接受。除了這件事情以外,如果沒有其他事了的話,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難道你就真的這么喜歡看到我們母子決裂,子亭這輩子都背上一個氣死自己的母親的不孝罪名嗎?”
董思瑜激動的質問傳來,我腳下正要邁開的步子一頓,驚愕的轉頭看向董思瑜,帶著困惑的語氣問出了我心里這個時候忽然出現的一個想法。
“你……是因為子亭也不答應你這樣無理取鬧的荒唐要求,所以就在他面前自殺來換取子亭的妥協是嗎?”
“怎么?子亭沒跟你說嗎?”董思瑜好整以暇的掃視了我一遍,神色得意的笑道:“看來,子亭什么都沒跟你說啊。”
“有一天晚上子亭把小蕓抱過來的時候,小蕓跟我說,她遇到你和小彬了。而且……看起來,你和小彬似乎是對她和子亭有點兒誤解,我還以為,子亭一回家肯定迫不及待的跟你解釋了呢。”
“明人不說暗話,您到底想說什么,就請直說吧。”我平靜的看著董思瑜,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其實心里不甘又憤怒。
董思瑜這話,明著是在說她以為那天顧子亭就告訴我所有的事情了,暗地里的真實目的就是要讓我知道,顧子亭抱著顧蕓這件事情。
她想要用重提這件事情來氣我,迫使我失去理智,從而讓我和顧子亭之間產生隔閡、不信任。我問你能夠讓她如愿?
所有想拆散我和顧子亭的人,我都不會讓她們如愿以償的。
“林曉菀,既然子亭沒說,那么我就來說了。”
董思瑜挺直了腰桿,雙手抱胸,一副上位者對下屬發表重要講話的姿態端坐在病床上。
“早在我知道小蕓懷孕之后,我就和子亭聯系了很多次,讓他告訴你,來照顧小蕓。可是,子亭一直在拒絕推脫。于是,那天我就直接找去了他公司。”
我微微皺了皺眉,難道董思瑜是在公司撞的墻?那豈不是全公的員工都知道顧子亭逼得自己的親生母親自殺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董思瑜輕笑了一聲,補充了一句,開口說道:“放心吧,子亭是我兒子,我還沒有愚蠢到做的那么決絕。”
“去了公司之后,我拉著子亭就回了家。我可是他媽啊,我苦口婆心的對著他勸了那么久,可是,他還是要維護你,不讓你照顧小蕓。”
董思瑜說著說著,看向我的眼神里忽然就多了憤怒和不滿,甚至……還有一點點微不可查的恨意。
意識到這一點后,我的心忽然就輕輕跳動著顫了一下。不著痕跡的調整了一番剛剛有點兒失衡的心跳,我依然默不作聲的等著董思瑜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