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亭一句話堵的我沒話說，是啊，他是上司，我一個下屬，我能有什么資格質問他。

可是我不愿意呂晨是因為我的關系被開除，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我，是毋庸置疑的，她只是我安排下去的人，不該背負這個結果。

我只好又開口：“你不能開除呂晨，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自己來承擔，不需要別人來給我背鍋。”

他聽到這話抬起頭，眼里盡是嘲笑。那眼神里擺明是像看一個傻瓜一樣，我看著很是不舒服。別過頭去，不看他的眼睛。

不一會兒，他輕笑了一聲說：“林曉菀，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蠢。“

說完就拉著我往外走，扯得我的手生疼，我一直努力地掙脫，卻沒有絲毫作用，反倒是引起周圍的同事的注意，紛紛把目光投向我們。總裁公然拉著一個女職員在公司里走，明天該又成為公司里的一大聊天話題了。

顧子亭把我拉到了保安室，這才松開了我的手。這是要做什么?把我拉到保安室干什么？

值班室里的保安見是總裁，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給顧子亭讓位。顧子亭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把之前調來的視頻放給這個蠢女人看。“

什么？蠢女人？他這是在罵我？顧子亭今天火氣有點兒大，這是怎么了？

保安不一會兒便把監控調出來了，叫我過去看。

監控里，顯示的地點是展覽室，時間確實下班后。不一會兒，畫面里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有些偷偷摸摸地進到了展覽室，這是泄密的那個人？

畫面里，那個女人對著作品拍了好幾張照片，卻是一直背對著監控的，看來是內部人員，知道監控的位置。

視頻里，直到那個女人離開，還是沒能看到她的正臉。我不解地看看顧子亭，他又示意保安給我看另外一段影像。

看周圍的環境，應該展覽室外面的監控。這次，剛剛那個熟悉的身影，正面對著視頻走出來，雖然不是高清的攝像頭，但是還是能準確地判斷，這個人就是呂晨。

看著監控里的一切，我待在原地，嘴里發不出任何聲音。竟然是被這么近的人背叛了，還全然不知。

也難怪顧子亭罵我這么蠢。

“現在，你還要為她求情了嗎？”顧子亭嘲笑似的看著我。

我沒有話再說下去，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竟然還會覺得呂晨哭的樣子很可憐，可憐的人是我才對吧。

出了保安室，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呂晨再次出現了。

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我現在看著這副嘴臉很是厭煩。她朝著我走過來，我把座椅調了個方向。

“曉菀，總裁怎么說？”她在身后問我。

“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我淡淡地回答。

“不可能啊，你跟總裁不是正在傳緋聞嗎？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說話肯定管用的。”

她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我更加反感，說話的方式也讓人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