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這是我跟你假結婚的條件。“他吼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蜷成一團來抵抗頭上的疼痛。
“你怎么連安全帶都不系!”他又氣急敗壞地喊出一句,然后下了車,進了旁邊的一家便利店。
沒到一分鐘,他又出來問我有沒有帶現金。還是跟以前一樣,出門不帶現金真是他的一個“好習慣。”我從兜里拿出一個50,一個一百。他拿了20就又進去了,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個冰棍和一塊薄薄的毛巾,遞給了我。
“將就一下吧,先消腫。“
我乖乖地接下,用毛巾包好冰棍,放在了額頭上,盡管做好了痛的心理準備,還是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系好安全帶,我帶你去醫院。“說完,車子就調轉了方向,容不得我再多問他一句。
他現在大概是對我沒有了一絲的耐心,這都是我活該吧。
到了醫院,醫生說是撞的部位有了些淤血,沒辦法及時放出來,就算腫消了,以后可能還是會留下小小的印。不過,幾乎看不見。
顧子亭有些生氣,說是一定會幫我把這個疤給我去掉,不留一點我怪他的借口。我倒是也沒在意啊,更別說怪他了。可是他像是非常生氣,堅持要用最好的藥。我沒和他爭下去,由著他。
后來兩個人也沒有去成民政局,領證的事我也沒有再提。
其實我很想問問,關于他父母那邊,該如何處理,他媽媽應當是沒有那么容易接受我。可是面對現在的他,我什么也不敢說。他周圍的空氣里都是生人勿近的味道。
回到家里,我徑直往沙發上躺去,打開電視想好好放松一下。畢竟沙發可是我在這棟別墅里最愛的地區了,舒適又放松,一個兼備娛樂和美食的絕佳位置。
通常那也是我入睡的地方。還沒看幾分鐘,我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而迷迷糊糊中有人朝我扔了一個袋子,我嚇得當時就快跳起來了。
我被一嚇,整個人自然也就清醒過來了。睜開眼睛一看,是顧子亭。扔過來的是一支藥膏,全法文的,完全沒辦法認。
“每天三次,別忘記了。”顧子亭丟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剩我坐在沙發上,一頭霧水。后來上網查了查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頂級藥妝,對疤痕很是有效。
顧子亭的臉色是越來越臭,可是他該做的,一樣都沒有少。
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天,董思瑜沒有再出現,媽媽的病情也很穩定,生活重回平淡。
這周末,Lyle李的設計展已經進入了最后階段,就等下周末開館了。這周我也終于有了一點閑暇的時間,想趁著時間還沒到,想在家里休息,順帶把設計展的最后的一點事情給確定了。卻被一早起來的顧子亭拉著換了一套白襯衫,出了門。
就算人坐在了車上,我都還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父母家的鑰匙,你手上應該有的吧。”顧子亭邊開車邊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