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倒是有幾分能耐。”
無極真君聲音似從九幽之地傳出,光聞其音,就足以讓許多心志不堅者異象叢生了。
秦墨并未答話,此人給他帶來的壓力無比沉重,一旦開戰,估摸著獲勝的幾率不足兩成,在加上四周圍那些虎視眈眈之輩,根本就是十死無生之局面。
秦墨向惡魔假面傳音:“如果我引爆了體內的‘天道穹壁’,會發生什么事情!
惡魔假面有那么片刻的沉默,然后才回答道:“極盡升華后就是黯然破滅,小子,現在還不到這一步,沒必要這么做。”
“我知道!鼻啬p笑:“不過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就輔佐百川吧,我會拉著‘所有人’一起上路!
惡魔假面唯有一嘆。
雙方劍拔弩張,就在極端將其之時,不遠處一道浩然光輝直沖宵漢,吸引所有人之目光。
光輝斂去,卻見一頭充塞天地的巨龜出現。
在那巨龜之上,有一間木屋。
木屋之外,是一個素衣女子,不施粉黛,仙肌玉骨,風姿卓越,顧盼流轉之間,有絕世氣機迸現。
手提三尺劍,腳踏七色云,腰間掛風鈴。
劍鋒一轉,自有無邊浩然之氣浮現。
一劍浩光亮濁世!
劍光破開虛妄,直奔無極真君而去。
無極真君一聲冷哼,曲指成爪,一抓之下,似要將這方天地都納入其中。
雙強交匯,無邊氣機摧毀八方。
立于巨龜之上的女子身軀一震模糊,再次出現已是在秦墨身側。
這女子沖著秦墨微微頷首,隨后看向無極真君:“真君,吾等重臨世間,還是少造殺孽為好!
無極真君負手而立:“月玲瓏,你我實力雖在伯仲之間,但我若是汲取天魔池中的能量,你又當如何!
月玲瓏輕嘆:“那我只能夠請我姐姐出來了。”
“不可能!”無極真君臉色忽的一變:“你姐姐日玲瓏已經死了,如何能夠請她出來!
‘日玲玲’三個字一出,所有隱世宗門之人皆是神色駭然,更有甚者,雙手都顫抖起來。
月玲瓏額前一根發絲自行脫落,一縷清風將其送入高空,隨后那一縷發絲演化出一片虛影。
一片黑暗的星空中,一條古路彎曲,不知通往何處。
在那古路上,一道倩影背對眾生。
雖只是一道背影,但卻有仙靈之氣彌漫,更有一股重如山岳的壓迫感出現在所有人的心頭之上,連秦墨也不例外。
那是一道絕世佳人,一道背影而已,就給所有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如同那皓月之光,一切存在在其面前皆如泡影。
“姐姐曾闖星空古路,雖然失敗,但是僥幸保得一命,現如今依然在療養,我不愿勞煩姐姐出手,但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的話!
接下來的話,已經不必再說了。
沉默,不單單是無極真君沉默,其余之人也都默然不語,顯然是被月玲瓏所帶來的消息所震撼到了。
半晌之后,無極真君一拂衣袖,轉身離去:“兩年,兩年之后,等我魔功大成之日,再來一較高下。”
無極真君一退縮,其余之人也只能夠帶著不甘之色,潛伏下來,徐徐圖之。
秦墨看向月玲瓏:“姑娘,莫非就是日月神教的月教主!
月玲瓏微微點頭:“正是,能與斗戰圣體同處一個時代,是我等榮幸。”
“前有狼,后有虎,幸好還有像姑娘這等心有正氣之人,才能夠挽救萬民。”
日月神教出世,其數正好一百零八,對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象。
這是一場亂世,生機不顯,但也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盛會,能夠脫穎而出者,必然能夠主宰今后數萬年的光景。
最終,日月神教秦墨也劃分了十萬里給其發展。
平靜的大陸底下,卻是暗流涌動。
三日之后,各個宗門紛紛施展神通,顯化人間,傳播教義,廣納英才,不時的有某個宗門斬獲良才美玉,驚世體質的消息傳出。
一個波瀾壯闊,璀璨奪目的時代即將到來!
而此時,在秦帝宗內,一聲大笑傳遍四野。
不到片刻的功夫,整個秦帝宗都知道了秦墨又有孩子了!
紅葉,紫萱,秦楚楚,李書書幾乎同時有身孕。
就在秦墨知曉自己又多了四個孩子沒過多久,他腰間的一枚劍令就閃爍個不停。
這劍令乃是落星辰離去之前交給他的,用作聯絡之用。
“不好,星辰有危險!
交代一番,秦墨循著劍令中的引導電射而出。
一炷香之后,秦墨出現在一處距離秦帝宗十萬里之外的一個破損廟宇前。
那劍令到了此處,就瘋狂閃爍個不停。
陰陽眸浮現,眸光照破虛妄。
在秦墨的眼中,一個只有一人寬厚,極難察覺的空間裂縫出現。
那裂縫深處,隱約有雷光涌動。
一步邁出,踏入空間裂縫,四周景象為之一變。
這是一片雷電世界,頭頂虛空中有連綿不斷的閃電劈下,沒見到絲毫生靈,只有毀滅的雷霆不斷落下。
額頭上雷之印記浮現,秦墨邁步其中,這些雷電對他造成不了絲毫的傷害,反而是一種極大的滋補。
只見他所過之處,大量的雷電涌向額頭上的雷之印記。
前方,隱約傳來打斗聲。
前方地面出現一道十米寬的裂縫,分化兩個世界,那一頭一副山清水秀的模樣。
此時落星辰手持花天劍,正與一名氣息狂暴的青年纏斗,已是落入了下風。
“哈哈,小美人,你就不要再掙扎了,乖乖臣服于我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落星辰不語,只是手上的攻勢越發的凌厲了。
手腕轉動間,劍氣如瀑布般揮灑,逼得那青年不斷后退,但是自身的氣息卻是越來越紊亂。
“不愧是劍靈之體,我耗盡家財所布下的陷阱,也沒能一次性解決你,不過越是如此,我越興奮!”
氣息狂暴的青年一邊與之游斗,一邊出言干擾落星辰,其用意惡毒。
忽的,這青年身形暴退,取出一物,乃是一張半透明的絲網,其上有詭異的氣機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