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元呆立在原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左手,神色呆滯。
一劍,自己左臂被斬,秦墨從容離去。
“等我先去平定西域再來找你。”秦墨神色淡然,走之前還問了一句:“這劍,可有名字。”
李劍元:“還未來得及取。”
秦墨:“既是如此,那就稱其為‘遮天劍’吧,一劍遮天。”
最終秦墨離去了,李劍元沒有追擊,因為知道沒用。
那遮天劍里面囊括了天劍宗全部的劍技要訣,在天劍宗門人手中,能夠發揮出一加一等于一百的威能。
同樣的,在其他人手中,天劍宗的劍技將變得毫無作用,不論你施展何等劍技,皆會被一劍破之。
這也是秦墨能夠一劍斬斷李劍元手臂的原因,并不是自身戰力超過他多少,而是遮天劍的功勞。
極速趕往西域,還未完全靠近,目光所及,就見到一座漆黑,如同無底深淵般的巨山浮現。
任何生靈在見到這巨山的一刻,皆有一種大恐懼從心底滋生。
此時這座巨山就鑲嵌在半空中,其無邊威勢籠罩整個西域。
在這座巨山的四周圍,無數道氣息強大的身影凌空而立,眼中帶著火熱。
這些人皆是黃泉宗與萬佛宗的門人,掌門等。
“終于,偉大的您終于又重臨人間了!”
所有人全部跪下,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激動無比。
“你們,做得很好。”
一道厚重如獄的聲音在所有人腦海中炸開。
“不過,還差一點,獻出你們卑微的生命吧。”
在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砰砰砰’的聲音不斷響起,在場所有強者的身軀爆炸開來,一團團血霧在某種神秘之力的牽引之下,飛進巨山的深處。
那些強者中,其中有五名半步武主,一名武主,同樣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光華一閃,秦墨出現在巨山前面,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徐徐吐出幾個字:“生命禁區!”
“唔?”
巨山深處,響起一聲疑惑之音。
“原來是這一代的斗戰圣體,不錯,吞了你,我又可以多活幾百年了。”
話音一落,一只擎天巨掌從天而降,抓向秦墨。
“何必用這等把戲試探。”
秦墨神色不變,遮天劍自行飛出,迸射出無量劍光,輕易就將這巨掌剿滅。
“到時有幾分力氣。”
伴隨著一聲輕笑,在那巨山深處,有一道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
第一眼看上去,此人是個孩童,第二眼看上去,卻又是個青年,再看,又是一位老者。
如此反復,令人根本無從捉摸。
“百劫紅塵經,你是遠古之時曾經統御過困龍大陸的‘大夏皇朝之主’。”
“沒錯,正是朕,沒想到這世間還有人知道夏皇桀天之名。
“你錯了。”秦墨搖頭:“現如今是秦帝統御這片大陸,能夠稱之為‘朕’的,只有我一個!”
“初生牛犢不怕虎。”桀天一步步自生命禁區中踏出,仰頭望天,臉上露出陶醉之色:“還是塵世間美好,好多,好香的血肉。”
“你已經不配做人了。”澎湃的力量在體內奔涌,秦墨同樣一步邁出:“為了多存活于世間一時半刻,大肆屠戮生靈,有朕在,就不允許你出世!”
感受著秦墨沖天的戰意,鎮天劍與遮天劍同時發出震動蒼穹的劍吟,隨后化作兩道流光沒入右拳之上。
雷火印記瘋狂閃動,吞納八方精氣。
圣體變,十倍戰力爆發!
惡魔假面,所有力量灌注與體內。
人皇筆,賦予無上偉力。
秦墨軀體在發光,迸射出比太陽還要強盛的光芒,如威如獄,惶惶如同天威。
徐徐一掌擊出,在其掌心中,內蘊一方世界,一片灰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夏皇桀天,神色無波動,同樣是一掌擊出。
在他的掌心中,萬般紅塵,千種劫難映像。
兩掌交迸,沒有驚天動地的爆響。
一觸即散,各自手掌,負手而立,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秦墨臉上浮現笑意:“不過爾爾。”
夏皇桀天同樣笑道:“你已經死了,猶還不自知。”
“區區一掌,焉能要了朕的性命,倒是你,現在還剩下多少年壽命?”
“區區螻蟻,妄圖揣測天威,今日我還有事,改日再戰。”
“正有此意。”
說完,兩人齊齊轉身離去,那巨山也由實轉虛,如同海市蜃樓般立在西域的上空。
夏皇桀天原本還淡然的神色猛地一變,一大口黑血噴吐而出。
那黑血中帶著難以磨滅的劍氣,拳勁,浩然正氣以及雷火之力。
“好一個秦帝!”夏皇桀天嘿嘿一笑:“一出世就受此重創,不過,只要三年,我就可恢復,屆時不知道你是否還活著...”
幾步之后,秦墨離開西域數萬里之外,停留在一處矮山上面,臉上浮現不正常的殷紅,再也忍不住,一口金色的血液噴了出來。
那血液中蘊含著詭異的‘磨’之力,只是一口血,秦墨所處的矮山就被侵蝕掉,地面上還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好強大的夏皇,這傷勢,至少要閉關五年才能夠恢復。”
不再遲疑,迅速的趕回秦帝宗內。
半日之后,秦墨回到秦帝宗,喚來五位兒子,將遮天劍交于秦落墨,讓他與秦玄衣率領大軍攻打東域。
如今的東域為了鑄造遮天劍已經元氣大傷,已是不足為慮。
西域那邊,秦墨派遣秦天歌,秦百川與秦正蒼三人前去。
那里的高端戰力同樣被一掃而空,唯一要防備的,就是那生命禁區。
此事唯有九州鼎能夠鎮壓一二了。
命令一下,立即揮軍進攻。
隨后秦墨宣布閉關,對外自然是宣稱于武道偶有所得,至于受傷一事,誰也沒有告知。
畢竟如今秦墨乃是三域之主,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一旦苗頭不對,怕是又會生出無邊事端。
進入閉關之地,布下數道陣法,秦墨再次咳出好幾口血,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盤膝而坐,玄功運轉,內視體內。
經脈,血肉之中,一條條紅色的如同蟲一樣的東西粘附在上面,不斷的磨滅著他的生命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