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再回來嗎?”
翼襄兒與翼馨兒臉上都帶著不舍之色,定定的看著秦墨。
“有緣自會相見。”秦墨輕笑,揮揮手,給兩姐妹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兩姐妹輕咬著嘴唇,最后齊齊哼了一聲,神色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秦墨離開這里一天之后,整個村子逐漸的恢復平靜,又變得安穩(wěn)了下來。
不過,沒有人發(fā)現,在原先萬厄難花被消滅的地方,一絲難以察覺的黑氣在某天的傍晚從地下鉆了出來。
這一縷黑氣貼著地面游走,鉆進了一個房間內。
那房間中是一對夫婦,婦人的肚子高高隆起,顯然是有身孕。
這一對夫婦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縷黑氣無聲無息間就沒入那孕婦肚子內。
而在村頭處,那頭死去萬萬載,被高懸在那里的祖金烏,其眼皮忽然動了一下,微微瞇起一條縫隙,隨后又恢復原狀。
------
返回地面,眼前所見的景象讓秦墨大吃一驚。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大地上裂開無數道巨大的口子,河流干枯,草木枯萎,大量的生靈死亡,空氣中充斥著腐爛與絕望之意。
不再遲疑,秦墨拿出射日神弓,心念一動,七心珠自行飛出,落在弓身上面。
七心珠落下的一瞬,立時化作一團奇異的能量,包裹住整個弓身。
旋即弓身上面的一個個如同鎖鏈般的符文被解開。
一股浩大,無法想象的可怖力量從射日神弓上面爆發(fā)開來,無弗極遠。
緩緩的拉動弓弦,一支掩蓋時間任何光芒的箭矢在成型。
八方云動,一千里,一萬里,十萬里!
十萬里內的天地靈氣發(fā)了瘋似的涌向射日神弓,秦墨的身體緩慢的懸浮起來。
雙手顫抖,弓弦不斷被拉開,秦墨體內深處,一股股極為重要的無形力量被抽調而出。
那是他的壽元之力!
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壽元之力的減少,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其中也多了幾縷銀白色。
弓拉滿弦,秦墨遙遙望向天空中的那輪黑日。
借助射日神弓,他的神識不斷的延伸,直至那輪黑日的面前。
死亡,絕望,毀滅的氣息從這輪黑日上擴散出來,相比較剛成型那會,它如今變得更加巨大,威力也更強。
“結束了!”
心中輕語,牢牢鎖定住這輪黑日,松開弓弦。
絢爛,無垠,無堅不摧,舉世矚目,任何一個形容詞都不足以言表這一箭所帶來的震撼。
天地間一切事物這一刻都黯然失色,所有生靈都能夠感受到這一箭所帶來的威力。
這是充滿希望的一箭。
下一刻,無盡的蒼穹中,一團熾烈的光芒照耀了整片天地,隨后,大陸上各個角落都下起了雨,傾盆大雨!
這雨中蘊含著生機,蘊含著希望。
那輪黑日,已是消失不見,頭頂上的太陽不再是絕望,而是希望!
沐浴在這大雨中,秦墨一直緊繃的心神才算是徹底松弛下來,就這樣站立在雨中,默然不語。
大地上,無數的嫩芽冒了出來,那些躲在洞穴中,地底深處的生靈全部跑了出來,在雨水下狂奔,發(fā)出陣陣歡呼聲。
死寂的大地,重新恢復了勃勃生機。
這場大雨,持續(xù)了十個時辰之久,干枯的河流再次奔騰咆哮起來,相信只要過上一段時間,就會恢復到原先的模樣,甚至更好。
“這次多謝你了。”
秦墨揚了揚手中的射日神弓,神弓也在不斷的顫抖,表達它的喜悅之情。
黑日被除,秦墨松開射日神弓,它自行飛回翼神族手中。
回到魔宗,迎接秦墨的是所有人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興奮之聲。
三天之后,秦墨舉行冊封大典,在這一次與圣宗的戰(zhàn)爭中所有參戰(zhàn)者按照功勞的大小進行賞賜。
圣宗原先的地方已經被打爛了,秦墨也履行當初的承諾,重建那里,讓極星長官。
讓秦墨覺得有些可惜的是,一帝在不久之前就已經離去了,讓他想要與之一戰(zhàn)的愿望落空了。
最后,秦墨下令在魔宗的旁邊建造一座‘天書閣’,用以存放各種功法,秘術等。
人皇筆內存儲了不下百萬的功法,從黃級一直到神級,應有盡有。
這些是所有人族共同的財富,秦墨沒想過獨吞,準備建造一個前所未有的藏書閣,把所有功法都置于其中。
這樣做有數個好處,其一是能夠吸引無數的武者前來,這些武者在這里面獲得某樣功法,若干年后如果修為有成,定然會念其所好,日后魔宗如果有什么危難,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其二,大量的武者被吸引過來,還能夠極大的促進各種交易,無形之中,魔宗的底蘊也會不斷的增加。
這件事情,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贊同。
建造天書閣所要耗費的資源太過龐大,秦墨就交由秦落墨幾個兄弟去做,鄧顯則是作為副手。
一切事情處理妥當之后的第五天,關閉山門的縹緲宗忽然送上一封書信,邀請秦墨前往其宗內一聚。
收了書信,秦墨幾步邁出,已是來到縹緲宗的山門處。
整個宗門都籠罩在一層霧氣上面,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早有一人在山門前等候,那是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面帶祥和之色,見到秦墨之后,微微躬身。
“老朽縹緲宗當代宗主,凌虛子,見過魔宗魔主。”
秦墨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閣下請我前來,所為何事。”
凌虛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里不是說話之地,請移駕陋居一敘。”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秦墨喝著極品靈茶,對于凌虛子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感到頗為的意外。
“魔主真乃是萬年不遇的奇才,老朽雖然孤陋寡聞,但也對魔主的事跡有所了解,實在是萬分的崇敬,我想將縹緲宗歸于魔宗的麾下,不知意下如何。”
“這是為何,你是擔心我在攻打萬圣宗之后對你們下手?”秦墨放下茶杯:“你們不必擔心,只要不作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發(fā)動戰(zhàn)爭的。”
“并不是魔主所想的那樣。”凌虛子苦笑,說出了一個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