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凰一族灰溜溜的走了,雙尾貍貓與水晶龍也先后離去,那些來犯的人族也陸續(xù)離開,一場險些滅宗之禍暫且過去了。
不過事情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這些來犯之人都在魔宗附近留下了禁制,這一個月期間,不能離開,否則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秦墨看向人皇筆:“前輩,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哎。”人皇筆一嘆:“辦法確實有,但是太過兇險,不到萬不得已,我都不希望你去涉險。”
“現(xiàn)在就是最危險的時刻,請清北告知。”秦墨神色堅毅。
人皇筆也知道無法阻止秦墨,只得說出它所知道的:“事到如今,唯有翼神族的至寶‘射日神弓’才能夠?qū)Ω赌禽喓谌樟恕!?
“翼神族?”秦墨現(xiàn)出疑惑之色:“我并沒有聽過這么一個種族。”
人皇筆:“你沒有聽過也是正常,這個種族早就消失在地表上了,如今的后代生活在十萬里深的地底之下。
精神一震,秦墨立即問道:“既是如此,前輩定然知道如何去到那里了。”
“在遠(yuǎn)古之時,曾經(jīng)有過十日當(dāng)空的情況出現(xiàn),生靈涂炭,一名翼神族的先祖手持射日神弓,連射九日,解救萬名于水火之中。”
“然而,翼神族的做法也觸怒了某個強(qiáng)大到無法抵抗的存在,降下無邊的詛咒,翼神族只要踏足地面一步,就會灰飛煙滅,同時,誰要是使用射日神弓,就會損耗五千年的壽命。”
祖上辛辛苦苦為萬靈解除了危機(jī),最后卻落得這么個下場,當(dāng)時還處于神魔大戰(zhàn)之際,沒法抽調(diào)人手去破解翼神族的詛咒,導(dǎo)致這個族群心生怨恨,最終全部躲進(jìn)地底不理世事。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仇怨不知是變淡還是越積越深,這也是人皇筆沒有一開始就告知秦墨的原因。
如果翼神族還心懷怨恨的話,秦墨傻乎乎的跑過去非但射日神弓借不到,還會搭上自己的小命,更何況還有使用射日神弓那可怕的縮減五千年壽命的詛咒之力。
秦墨輕笑:“以我五千年的壽命換取萬靈的安定,這很劃算。”
“你這小子,哎。”人皇筆知道無法勸阻秦墨,迸射出一道金光,沒入其體內(nèi)。
那道金光內(nèi)是關(guān)于翼神族的一些訊息以及其所在的位置。
交代一番,秦墨將九州鼎與人皇筆都留在魔宗內(nèi),以防不測,自己單獨上路。
翼神族所在之地的入口在南域,離此地何止百萬里。
以秦墨如今的實力,使用通天梯也用了十次才到了那目的地的附近。
身形出現(xiàn)在一處小漁村上,盤膝打坐,數(shù)個時辰后,實力恢復(fù)到巔峰之后,才散開神識之力,搜尋著入口的所在之地。
通往翼神族所在之地的入口處一定會有一株幽冥之花,將其拔出,會出現(xiàn)一條幽冥之河。
只有越過幽冥之河才能夠進(jìn)入翼神族的居所。
神識不斷的掃過,終于,在三百里外的一個枯井邊發(fā)現(xiàn)了一朵幽冥之花。
身形一動,秦墨已是來到枯井的邊上。
幽冥之花,花開九十九瓣,每一片花瓣上面都有一個骷髏頭,有懾人奪魄的寒意擴(kuò)散出來。
這花只有帝境以上的強(qiáng)者才能夠看到,然而卻只有界主級存在才有資格觸碰它。
這幽冥之花雖然厲害,但是也經(jīng)不住秦墨一拳。
伴隨著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那朵幽冥之花爆碎,形成一個幽深,詭異的漆黑通道。
戰(zhàn)元之力遍布全身,秦墨踏步走入其中。
一條不算大的階梯,直直朝下,走在其中,有一股詭異的冰寒之力侵襲。
身軀微震,體表騰起紫金火焰,那股冰寒之氣被阻擋在外。
這階梯很長,不過越是往下,就越是有一股危機(jī)感臨近,所以秦墨并沒有走得太快。
如是花了三個時辰,原本漆黑的通道忽然亮起一絲光芒,就在這光芒亮起的一瞬,‘嗖嗖嗖’三道破空聲響起,緊跟著三根骨刺呈品字形電射而來。
掌心中飛出數(shù)十條金色神龍,瞬間在身前交織成一面巨大的龍盾擋在秦墨的身前。
三根骨刺碰撞在上面,無法寸進(jìn),而后極有靈性的轉(zhuǎn)彎,從另外一個方向刺向秦墨。
“哼!”
目光一冷,一步踏出,一拳轟出,拳頭處一個巨大的漩渦生成,那三根骨刺被吸入其中攪成碎片。
走過最后一個階梯,前方是一處寬廣之地,散發(fā)著幽幽的綠光。
那綠光是由一條奔流的長河所發(fā)出來的,正是那幽冥之河!
在幽冥之河的岸邊,一頭體型龐大的鱷魚虎視眈眈的盯著秦墨,先前的骨刺正是它所發(fā)出。
這頭鱷魚有著頂尖界主的實力,秦墨并沒有將其放在眼中,而是神色凝重的盯著那湍急的河水。
一步步朝著幽冥之河走去,那頭鱷魚渾身緊繃,隨時做好攻擊的準(zhǔn)備。
“嗯?!”
秦墨瞳孔內(nèi)有恐怖的景象在涌動,目光落在那頭鱷魚身上,頓時發(fā)出尖銳的叫聲,龐大的身軀迅速掉頭,四肢邁動,剎那遠(yuǎn)去。
目光重新落在幽冥之河上,在等待著什么。
這一等,就是數(shù)個時辰過去了。
忽的,秦墨耳朵一動,遠(yuǎn)方傳來一陣陣悠揚(yáng)的歌聲,那聲音帶著特殊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永世沉淪。
秦墨只是靜靜的聽著,片刻之后,一葉木舟逆游而上。
穿上,一個頭戴斗笠,身穿蓑衣之人,不急不緩的劃著木漿,向著秦墨游過來。
看不清此人的樣貌,但是從那裸露在外的雙手以及先前所聽到的聲音可以判斷出是個女子。
“要上船嗎。”
那女子開口,聲音婉轉(zhuǎn),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有勞姑娘。”
一揮衣袖,秦墨跨步踏進(jìn)這木舟上。
自行坐在船尾的位置,秦墨打量著這個女子的背影,身上沒有散發(fā)出一絲一毫的氣息,如果光用神識去感應(yīng),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人。
“這就是人皇筆前輩所說的‘靈魂擺渡人’么”秦墨心中自語。
這時,那個女子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