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龍大陸,距離秦墨離去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年的時間。
在這期間,大陸上風起云涌,頗為的不平靜。
首先是魔宗與圣宗之間的斗爭,兩年期間一直互有勝負,總體上來說卻是魔宗占據了上風。
圣宗有超過一半的領土被納入魔宗的手下,一年之前,如果不是圣宗之人手持三把帶著玄黃劍一絲力量的神兵出現,穩住了局勢,如今怕是已經打到了圣宗的山腳下了。
除此之外,魔宗與圣宗境內有爆發了大大小小的內亂。
總的來說,圣宗境內要嚴重一些,畢竟魔宗里最大的一個不安份因素地獄巖魔已經被秦墨安撫了。
這一日,天氣晴朗,烈日高懸。
圣宗境內,原先至尊皇朝所在的位置。
這里經過這么些年,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那個巨大,深不見底的坑洞還在那里。
忽然,平靜的虛空如同煮沸的開水一樣沸騰起來,緊接著一道巨大無比的裂縫被撕扯開來。
陰森,邪異,可怖的氣息沿著巨大的裂縫,猶如潮水般洶涌而至。
一只穿戴著蛟龍皮所制成腳掌從裂縫中踏了出來,隨后是整個身軀。
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眼似星辰,唇紅齒白。
但是一身實力卻是令人感到驚悚,赫然是達到了界主之境!
少年身穿一身白骨鎧甲,身負一桿龍骨槍,目光所及之處,虛空都在扭曲。
少年出現之后,一只手往裂縫里伸去。
一只蔥白玉手搭在少年的手上,款款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眼若冰泉,膚白如玉,唇間一點朱唇恰到好處,三千發絲垂落至腰間,身穿一身月之裙裝,將其襯托得如同仙子。
“這里,就是夫君所生活的地方嗎?”女子喃喃自語,有些愣神,眼中更是閃過復雜之意。
“娘親,你還想著那個負心漢做什么,如今我們死靈界全軍入侵這里,我一定會替你手刃他!”
少年望著女子,語氣堅定的說道。
女子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在心中一嘆。
這女子,赫然正是與秦墨拜過堂的荒月心,旁邊少年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兩人出來之后,又有一人出現,是一個周身散發著霸道之意的中年男子,目光如電。
“困龍大陸?哼,終是沒能阻擋我的步伐。”
“外公!”
少年恭敬的對著這個中年男子行禮。
“玄衣,此番前來,定要一舉將整個大陸收入囊中。”
“是,玄衣一定不負所托。”
這個霸道的中年男子,不是荒冢界主又是誰?
待得他們三個出來之后,裂縫內數十億的死靈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現,整個天空都被浸染成了灰黑之色。
死靈大軍出現的一瞬,圣宗就有所感應,當即,就有兩名界主趕至。
那是王家跟慕容家的老祖。
兩位老祖看到這浩浩蕩蕩的死靈大軍也是吃了一驚,目光閃動間,沒有貿然就展開攻擊。
“老夫王一龍。”
“老夫慕容風。”
“不知閣下這番意欲何為。”王一龍淡淡的說道。
“哼,蕩平困龍大陸。”荒冢界主冷然道。
“蕩平困龍大陸?就僅憑閣下這些人馬?”慕容風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閣下真是會說笑,你知道你現在所處的地方叫什么嗎,圣宗,光是圣宗內就有超過十名界主。”
“什么!?”荒冢界主吃了一驚:“怎么會,據我所知,困龍大陸不是應該只有一兩位界主嗎?”
“呵呵,閣下的情報早就過時了。”王一龍接口道:“這還只是圣宗,還有魔宗跟縹緲宗,加起來不下三十名界主,而且這只是一域之地,往外還有四大域以及其他隱秘的地方。”
這兩人的話讓荒冢界主沉默了,如果真如他們所說,光憑這點兵馬根本就不夠看的。
一縷狡詐的光芒從慕容風眼中閃過:“閣下也不必氣餒,現如今我圣宗正在與魔宗開戰,如果你們能夠相助于我,將來困龍大陸必然有你們一席之地。”
這個時候,玄衣開口了:“我要如何相信你們。”
“這人,好年輕!”
兩位老祖心頭震動,剛剛一開始,他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荒冢界主上面,畢竟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最強,而如今赫然察覺到玄衣的存在,怎能不讓他們震驚。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能夠輕易的看穿一個人的骨齡,眼前這個少年,真實年齡絕對不超過十五歲。
“這么年輕就已經是界主級存在了,比之魔宗的秦落墨還要可怕!”王一龍沉聲說道。
玄衣聞言眉毛一挑:“秦落墨是誰,有我厲害!”
“秦落墨可是上一任魔主秦墨之子,以十八歲的年齡就躋身界主之境,并且身具大五行之體,一身修為驚天動地,連一些老牌界主都不是他的對手。”
“秦墨之子!?”荒月心眼中驟然綻放光芒,旁邊的荒冢一聲冷哼,使得荒月心的神色又暗淡下去。
玄衣雙目迸發戰意:“那秦墨現在在何處。”
“哈哈。”王一龍大笑:“那秦墨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死去了,在十幾位界主的逼迫之下,焉能活命。”
“什么?秦墨他,死了?”荒月心嬌軀一震,眼前一花,差點暈倒過去。
“死了?”玄衣也是睜大了雙眼,心底五味雜陳,來的時候,他是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敢拋棄自己與母親的負心人的,但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死去,畢竟,母親可是經常說他如何如何厲害的。
“怎么,難道你們認識秦墨?”
慕容風跟王一龍對視一眼,語氣有些森然的說道,如果他們是舊識的話,那說不得就得施展雷霆手段一舉殲滅他們才行了!
“我與那秦墨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死了是一件幸事,否則,哼。”
玄衣自然不會承認與秦墨的關系,從小到大,荒冢都在跟他灌輸秦墨是如何的不堪,是如何的卑鄙的,心底里早就以是秦墨兒子為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