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張紙進(jìn)能不能救了她。
上了樓,打開了房間,身心俱疲的她走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好險。”
她嘆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口袋。
登時坐了起來,雙手在身邊左右摸了摸,然后翻開了衣兜,竟然發(fā)現(xiàn)那一只迷你的筆丟了。
“什么時候丟的?”
她呢喃了一句。
臉色不太好看的蘇薇兒在想,會不會讓慕行之撿到了。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開了。
慕行之走了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盤水果,“在想什么呢?”
他走了進(jìn)來,關(guān)上了門。
“啊?我在想什么時候能離開。”
并沒有隱瞞心中的想法,如實告知。
不過撿到慕行之那淡然自若的神態(tài),蘇薇兒在想,說不定是丟了,但不一定是被慕行之撿走了。
可那一只筆就是重磅炸彈,隨時可能要了她的命。
蘇薇兒難掩緊張心情。
“就這么想離開?”
他走到蘇薇兒身旁,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你剛才買的哈密瓜,嘗一嘗,好不好吃。我剛才長了一塊,很甜。”
慕行之用牙簽叉了一塊,遞給了她,“味道不錯,你挺會買東西的。”
“呵呵,我就是隨便挑的。”
蘇薇兒配合著笑了笑。
那笑容看著有些虛假與奉承。
看著碟子里的水果,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饞蟲,咽了咽口水,還是抬手拿了一塊,正欲填進(jìn)嘴巴里,但是動作一滯,看向慕行之,“你該不會在里面放了東西吧?”
現(xiàn)在無處不防備著慕行之,有些忌憚。
“薇兒,只要你乖乖聽話。你大可以相信,這個世界上,你便是我唯一不會傷害的人。”
他神色嚴(yán)肅,一字一句真心實意。
蘇薇兒愿意相信慕行之的話,同時也說道:“可你不知道,在無形之中,你早已經(jīng)傷害了我。”
他口中的傷害,是對身體上的摧殘,而蘇薇兒說的傷害是對心靈和精神上的。
“如果傷害到了你,我給你道歉。但是薇兒,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里你我可以好好相處,我相信你會喜歡現(xiàn)在的一切,也會慢慢的接受我的。我會全心全意對你好,只要你愿意留下來。”
現(xiàn)在的慕行之對蘇薇兒說話,三句話離不開‘去留’兩個字。
“那你告訴我,以后,你打算怎么辦?跟我在一起,然后呢?”
蘇薇兒把玩著手里的牙簽,咀嚼著甜滋滋的哈密瓜,繼續(xù)說道:“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你也不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樣的。我們現(xiàn)在看著所有的美好都是表象。慕行之,我是個正常的人,我希望你能給我正常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可以給你機會,讓你跟陸少宸公平競爭,好嗎?”
她想盡辦法的誆騙慕行之,就是希望慕行之能給她一個機會離開。
聽著她的話,慕行之笑了。
那笑容慢慢的都是諷刺。
“怎么了?我哪兒說錯了嗎?”
蘇薇兒看著他,有些懵。
“你知道嗎,你說那一句話的時候就好像當(dāng)初我媽媽哄著我去陸家見陸家老爺子和那個男人時候的神態(tài)一模一樣。”
慕行之似乎確定了她在欺騙他。
“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蘇薇兒心里一咯噔,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有點想跳梁小丑,很容易被洞穿心思。
“薇兒,我不喜歡你騙我。”
男人起身,站在她的面前,“之前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在出去了。所有的活動范圍只能限制在別墅內(nèi)。”
“為什么?我需要理由。”
蘇薇兒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似乎無法接受他的話。
“不用問我為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薇兒,我對你的耐心是有限的。好自為之。”
他說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蘇薇兒看著他的背影,手里的那一塊哈密瓜直接落在了地上。
她清楚的知道慕行之一定清楚她今天做了什么。
比如那一只丟了的迷你型筆,或許真的被慕行之拿走了。
不然的話,那會兒他不會找她要紙巾,也不會刻意的警告,更不會斷了她出去的機會。
蘇薇兒無奈的抬頭看著天花板,生無可戀。
“蘇薇兒,你是不是命不好?”
躺在床上,她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看看你都經(jīng)歷了什么,看看你身邊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每一件事情每一樁事情對你都沒有任何的益處?唯一愛著你的男人都要受到牽連,你活著就是個累贅。”
她有些絕望。
忽然想到了陸家老爺子說她是掃把星。
之前蘇薇兒還是一臉的嫌棄,但是現(xiàn)在她真的相信陸老爺子的話。
或許她就是掃把星。
若是不然也不可能一個人身邊會發(fā)生那么多的悲劇,簡直在兩三年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是別人一生的故事了。
……
砰——
陸少宸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冷寒的臉上,“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陸少宸勃然大怒,天知道當(dāng)他知道蘇薇兒失蹤了有多么擔(dān)心嗎。
可事情發(fā)生之后冷寒不但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竟然還隱瞞著。
然后冒充蘇薇兒來跟他聊天。
若不是后來發(fā)現(xiàn)了端倪,斷然不會如此。
冷寒被打的鼻子流血,往后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了。
“這件事情你不能全怪冷寒,他為了尋找蘇薇兒幾天幾夜沒有休息。換言之,他也是為了你著想,如果不是擔(dān)心你在B市公務(wù)繁忙抽不開身,他早就會通知你。”
一旁站著的閻烈覺得冷寒的行為不妥,所以陸少宸的那一拳打了下去的時候他都怎么樣阻攔。
“對,蘇薇兒失蹤確實是我的責(zé)任。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在找了。已經(jīng)有線索了。”
冷寒抬手擦拭著鼻子上的血跡,忍著痛說道:“他現(xiàn)在在慕行之的手里,可是我找遍了任何的線索也找不到慕行之人在哪兒。你既然知道了蘇薇兒失蹤,第一個聯(lián)想到的人就應(yīng)該是慕行之,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國外,不知道國內(nèi)的情況。
但是陸少宸在國內(nèi),怎么可能不知道慕行之在不在國內(nèi)?
難道一點都不懷疑?
“不可能!”
陸少宸一臉難以置信,“我刻意讓人調(diào)查了慕行之,確定他就在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