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兒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情緒有些莫名的煩躁。
“僅此而已?”
黎茉喜歡陸少宸人盡皆知,可是她現在說出來,讓蘇薇兒覺得總是有些不對勁。
只是又說不出來哪兒不對。
“沒了。”
她回答的坦然。
蘇薇兒看了她幾眼,拿起桌面上的信封,打開,掏出里面的信。
純手寫的,滿滿的四頁紙。
蘇薇兒沒有看內容,第一眼是看字體,上面的字果然跟他爸爸的字一模一樣。
小時候爸爸經常教她寫字,所處蘇薇兒對爸爸的字非常的熟悉,自然也能分辨出幾分。
那一刻她腦子嗡嗡作響,無法置信。
又看了一眼黎茉,方才低頭看著信。
新的內容:
黎茉,不,應該喚你一聲女兒。
爸爸對不起你。
這一聲‘對不起’遲來了二十多年,太晚了,卻又不晚。
至少在我臨死之前還能見到你。
……
洋洋灑灑的幾頁紙的內容,蘇薇兒看的很慢很仔細,似乎想要閱覽每一個字,確定是不是出自爸爸的筆跡。
直到看到最后,留給她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握著信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沉浸在驚恐之中無法自拔。
但同時,她也完全相信了這點。
認清了事實。
黎茉,就是她的妹妹,失散多年的妹妹!
狗血的故事就這樣上演著,可她并沒有找到親人的那種幸運感,更多的是沉重和壓抑的心情。
若黎茉只是個普通人,她到也無所謂,甚至會為此而感到高興和激動。
“姐,現在是不是相信了?”
見到蘇薇兒久久不說話,黎茉主動開口問道。
“所以,現在你打算怎么辦?”
蘇薇兒放下手里的信箋,故作輕松的問著。
“沒什么打算。”
說話間,黎茉抬頭看著偌大的別墅,感慨著,“我生來也是千金小姐,但卻沒有那個命。我對金錢沒有任何的概念,也不奢求,所以你的豪宅和公司我沒有任何的想法。不然的話,早在爸爸沒有死的時候我就會來爭家產,但是我沒有。”
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接著說道:“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好每一天,只希望我自己過得好就好。至于你,希望你一切順利吧。如果少宸哥哥真的愛你,你們能在一起我也衷心祝福。”
話音落下 ,她伸手拿起信封塞進了包包里,起身,長長的嘆了一聲,“行了,我想說的都說完了。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是你的妹妹,你是我的姐姐。你有知情權,我不想隱瞞你。這是你爸爸的遺憾。”
最后的‘你爸爸’,已然說明了黎茉的態度。
她并不想承認兩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想承認自己是蘇致遠的女兒。
“這件事情你知我知,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希望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就好。以后,你仍舊是你,我仍舊是我自己。”
聊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黎茉大喇喇的離開了別墅,毫無任何的留戀。
蘇薇兒覺得,黎茉心思深沉,她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找到一種森冷與看不透的感覺,讓她很壓抑。
不知道黎茉到底有什么陰謀算計,可蘇薇兒知道,她一定暗地里有布局。
那一次在咖啡廳的衛生間,她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一切,并不是偶然。
叮鈴鈴——
桌子上放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突兀的聲音嚇得她渾身一顫,險些沒有跳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跳躍著陳宗仁的名字,她才嘆了一聲,接了電話,“陳總,你在哪兒?”
“房管局。我早就跟你約好了時間,怎么還沒過來?”對方態度不友好,似乎因為蘇薇兒遲到,有點生氣。
“不好意思,臨時有事耽誤了,馬上過來。”
蘇薇兒暗自懊惱,因為黎茉的事情分了神,都忘記了陳宗仁的事情。
她立馬跑了出去,帶好了昨天已經準備好的資料,直接去了房管局。
一路風馳電掣,短短二十分鐘就到了房管局。
幸好這個時間避開了上班高峰期,不然半個小時都難到。
“陳總,不好意思,遲到了,抱歉。”
看見了陳宗仁,蘇薇兒立馬想他道歉,認錯。
言語之中有些諂媚。
原本蘇薇兒不屑于對任何人卑躬屈膝,低聲下氣,但是二萬和三萬現在下落不明。她必須要從陳宗仁這兒套出一點有用的情報,不然也沒辦法。
“你應該知道我非常討厭人不守約。”
陳宗仁取下墨鏡陳,一臉怒意的瞪了一眼蘇薇兒,一點面子也不給。
蘇薇兒嘴角一陣狂抽,暗暗的罵了一句混蛋。
表面上卻堆滿了笑容,“陳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這個小女子生氣才好。”
“別廢話,趕緊辦理過戶手續。”
因為陳家在B市的實力,開辟了特殊的通道,直接就開始辦理各項手續過戶。
忙活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完成了。
蘇薇兒看著陳宗仁手里拿著房產證,心里陡然一涼,說不出來的酸澀涌上心痛。
爸,對不起,你給我的財產我沒能保住。
不過你放心,若有一天我能把風成集團做好,做大,做強,到時候一定會為你贖回別墅。
盡管那種可能性非常渺茫,蘇薇兒也會經歷的。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一個月之內搬走。”
陳宗仁離開之前吩咐了一句。
蘇薇兒立馬說道:“陳先生,中午能否賞臉一起吃飯。”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他果斷的拒絕。
“那晚上呢?”
“有事。”
“明天呢?”
“我未婚妻安葬!”
蘇薇兒:“……”
聽見了他不帶重樣的理由,蘇薇兒啞口無言,頓時沒了辦法。
“行,等你忙完了在說。”
她有些遺憾,原本是想從他這兒套取一些信息和情報的。
結果陳宗仁一點面子也不給,讓她百般無奈。
“你很想知道圣域商場事件的幕后兇手?”
男人走了幾步,眼看著就要走出大廳了,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蘇薇兒,問著。
“當,當然想知道。”
問的不是廢話嗎。
“好,那我告訴你。”
陳宗仁邁步走到了蘇薇兒的面前,眼眸打量著她,說道:“你很慶幸,那些人跟你沒關系,都是沖著我陳家來的。不過遺憾的是,媒體那邊,我是不可能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