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打了個車去了風成集團。
從公司保安那兒拿到了鑰匙去了辦公室,找到了成瑾的電話號碼,直接用座機撥打過去,“成瑾,你知道少宸現在在哪兒嗎?”
深更半夜的,陸少宸沒回來,她真的有點擔心。
雖然今天是陸家人做事非常過分,讓她很是惱怒。
但現在情緒平復了很多,她自然也理智了很多。
“boss他好像回老宅了。”
“什么?會老宅了?”
“對,是的。蘇小姐,怎么了?”成瑾知道她三更半夜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事的。
“成瑾能不能麻煩你現在幫我去老宅看一下少宸?他的電話打不通,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去老宅。”
今天差點喪命老宅,她現在當然沒有膽子回去。
她才不會那么傻傻的送死呢。
“好,你等我消息。”
得到了對方的消息,蘇薇兒懸著的心方才落了下來。
整個晚上她都在公司,靜等著成瑾的電話。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對方一點消息都沒有。
蘇薇兒徹底坐不住了,拿著座機撥打著成瑾的電話,還沒有打出來,對方的電話已經打了進來。
“蘇小姐,不好了。boss他在山崖下面失蹤了。”
“什么?你說什么?”
蘇薇兒有些崩潰,“他怎么可能在山崖下面?”
“boss去老宅找你,老爺子說你已經在山崖下面死了。所以他就去找你,現在人消失了,已經派出去很多人都沒有找到。山崖下面豢養了很多猛獸,boss很危險。”
成瑾把情況如實告訴了蘇薇兒。
蘇薇兒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無奈而又擔心陸少宸的情況。
怪不得今天老爺子想要將她退下山崖,原來不僅僅是想要她死,而是想要被那些猛獸給分尸了。
實在是……太殘忍了。
她第一次覺得陸老爺子心狠手辣,令人發指。
“好,我知道了。”
蘇薇兒掛斷電話,難以平復了情緒。
最后離開了公司,臨走之前用五千塊錢買走了公司保安的一部二手手機,換上自己的手機卡,攔了一輛的士,朝著老宅而去。
在路上,她回到了別墅,在里面拿了一些裝備,便朝著遠處出發。
一路上,她心情極為忐忑,又怕又擔心,可是陸少宸到底是為了她選擇去了山崖下面,她不可能不管不顧。
因為,那男人是她的心頭摯愛。
抵達了老宅的后山,剛剛停下來,就發現了不遠處站著一人,那熟悉的背影讓蘇薇兒驚詫不已。
一邊跟司機付錢,一邊盯著那個人,感慨道:“閻烈?我去,搞什么鬼,他怎么會在這兒?”
下了車,司機離開。
蘇薇兒走到閻烈面前,望著他,“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太詭異了吧,深更半夜的,很嚇人。
閻烈側目看著她一眼,“我不來,你是打算今天死在這里面?”
“那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兒?”
她只是臨時做的決定,誰都沒有告訴誰,閻烈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閻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的位置,“腦子。”
得意的樣子,就好似在說她沒長腦子一樣,莫名的讓蘇薇兒心里很是不爽。
“你什么意思?”
“你走不走?”
閻烈冷著一張臉,質問道。
“走走走,當然走了。”
有閻烈負責開道,蘇薇兒當然不怕。
但總是覺得閻烈突然出現讓她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靈異恐怖小說,索性抬手捏了捏他的胳膊,確定有溫度,有手感,方才咧嘴一笑,“真的是你?”
“那你覺得會是誰?”
“沒,沒誰,就是覺得有點意外。”
天知道陸家老宅的背面是有多么的陰森可怕,蘇薇兒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遇到了閻烈,怎么可能會不害怕。
兩人并肩而行,進入了山谷里。
因為拿有手電,所以一路倒也平安順暢。
可到了山谷里面,方才發現前面過了一條河之后,里面是一條道高七八米的鐵柵欄,阻擋了兩人的去路。
那么高的距離,蘇薇兒望而怯步,“會不會太高了,不太好進去吧?”
有這么高的距離也是情理之中,成瑾說了里面很有猛獸,如果沒有這些鐵柵欄也攔不住那些猛獸。
“有我在,你怕什么?雖然你失憶了,可是當初教你的東西是印刻在腦子里無法抹去的,懂嗎?”
男人素來冰冷,鮮少的溫柔都給了蘇薇兒。
只是自己恍然沒有察覺。
“真的可以?”
蘇薇兒自我懷疑。
“如果今天爬不上去,就別說認識我。”他手下,沒有廢物。
蘇薇兒癟了癟嘴,覺得閻烈的要求有點高了。
但能有什么辦法呢,既然開口了,她必須要做到。
蘇薇兒站在那兒,正猶豫的時候就看見閻烈順著一旁的崖壁和鐵柵欄的結合處,腳踩在崖壁上凹凸不平的壁面上,借著鐵柵欄的力量,翻了進去。
速度很快,令人瞠目乍舌。
這是第一次見到有那么身手好的男人,能力那么的驚人。
蘇薇兒不禁暗自感慨,當初會喜歡上閻烈,一定是被他身手給吸引了,不然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閻烈?
她摸了摸自己心口,又有些困惑,真的喜歡他?
為什么再一次見面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蘇薇兒并沒有懷疑閻烈的那一番話是善意的謊言。
“嘶,疼死了,你干什么?”
正當蘇薇兒怔楞的站在原地思慮著什么的時候,忽然一個石子丟了過來,砸在她的腦袋上,疼的她嗷嗷直叫。
“你在楞一會兒,天都亮了。廢物!”
“哦,我這就來,這就來。”
蘇薇兒走到了崖壁上,一手攀在崖壁上,一手撐在鐵柵欄,一點一點的朝著上面爬去。
原本以為會很艱難,可當她真的慢慢爬上去之后發現一切都那么的容易。
“好容易啊。”
她嘚瑟的看著閻烈,笑了起來。
閻烈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她抿了抿唇,訕訕一笑,“都是師父教得好,謝謝了。”
“你師父是冷寒!”
閻烈不喜歡騙人,聽著蘇薇兒向他道謝,只覺得不該承受。
“冷寒?我的天這什么莫名其妙的關系?”
“冷寒是我的徒弟。”他不忘解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