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寶寶跟她關系非常親密。
就好似孩子是她自己的一樣。
想到這兒,蘇薇兒不禁想到了方雪嫣曾經對方發出的一則消息,說她曾經生過孩子?
醫院的檢查表明,她確實生活孩子。
但她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
砰——
蘇薇兒陷入深思之時,轎車忽然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那一剎,她整個人慣性的朝前面撲了過去,又被安全帶給拽了回來,才避免了一場危險。
“小心,后面有人追來了。”
冷寒提醒著。
蘇薇兒回頭,果不其然,在一段僻靜的路段幾輛車對她們一路追擊。
“誰的人?”
“殺我們的人。”
冷寒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廢話。”
蘇薇兒白了她一眼,這種情況,除了是要殺他們,還能干什么?“是不是你執行任務得罪了誰,被報復了?”
男人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側目看了一眼蘇薇兒,“廢話!”
還了她兩個字。
“喏,給通訊錄的那個號碼打電話。”
將手機遞給了蘇薇兒,吩咐道。
蘇薇兒結果手機,打開沒有設置手機密碼的手機,點擊通訊錄,里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她直接撥打過去。
嘟嘟嘟,手機響了三聲,那邊接聽了。
“你好,是冷寒讓我給你打電話的。”蘇薇兒一邊說,一邊看著冷寒,聽著男人說的話,她跟著重復說道:“我們現在遇到襲擊了,正在昆明路中斷,你們能不能過來支援?”
“好,知道了。”
那邊又說了一句話,蘇薇兒方才掛斷手機,說道:“對方已經過來支援了。不過,他們要你保護好你拿到的U盤,否則……后果自負。”
那些人口中說的U盤,很大可能就是冷寒執行任務的時候盜竊的重要東西。
后面的人不停地追擊著,在行至偏僻的路段,居然有槍聲傳出來。
砰砰砰——
幾槍,直接打穿了轎車擋風玻璃,嚇得蘇薇兒臉色蒼白。
“搞什么鬼?我們就這么當活靶子嗎?冷寒,你是白癡?”
她厲聲呵斥著,覺得冷寒就是個坑貨。
“車座下面,收納箱里,翻一下。”冷寒說道。
蘇薇兒領命,立馬打開收納箱,果不其然,立馬有一把手槍。
看著熟悉的手槍,心底莫名燃起激情情緒,朝著后面砰砰砰開了幾槍。
“廢物,島上的一年時間你白學了?”
幾槍打了出去,沒有打中人,被冷寒一個白眼甩了過來,嫌棄到了極點。
“我又不是槍神,你還要我百發百中,怎么可能?有本事你自己來。”
她輕蔑的哼了哼,繼續對后面開槍。
較之以前,就是一年前的事情。
那一次被人追殺,慕行之給了她一把手槍,她壓根不會用,甚至手槍的后坐力震得她都握不住手槍,且虎口疼的要命。
但現在卻得心應手,輕松自在。
冷寒速度很快,在寬敞的公路上一路飛馳,將那幾個人甩的很遠,逐漸拉開了距離,避開了危險。
“呼……”
蘇薇兒長舒一口氣,“終于躲開了,真的是嚇死我了。”
“這么膽小,能成什么大器?”
“喂,我就是個女人好不好?那兒需要成大器?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要相夫教子,但也沒有想過要稱霸一方。只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舞臺模特,每天活在燈光下,讓自己發光發亮。”
說著說著,又陷入了痛苦中,難以掙扎出來。
“我相信,有一天你還會回到舞臺。經過這一次的磨練,或許你在舞臺上會綻放出更美的自己。”
“希望如此,謝謝。”
轎車速度沒有停止,急速飛馳,直到徹底甩開了那些人,冷寒方才放松了一些。
抵達到三岔路口,兩人下車,走到了一旁的另一輛車。
上了車,對方就丟過來兩個蒙面罩。
蘇薇兒清楚對方什么意思,問也不問,直接將蒙面罩罩在頭上。
最后的那一剎,她看了一眼即將遠離的B市,“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回來?”
無奈的感慨了一聲。
“也許很快。”
冷寒說道。
上了車,兩人閉口不言,不知道走了多久,就下車被人帶上了直升飛機,又經過漫長的飛行才著陸。
睜開眼睛之后,蘇薇兒看見的又是那一片熟悉的沙灘和熟悉的面孔。
“錦一,幾天沒有回來,有沒有想我?”
下了直升飛機,摘掉面罩就看見站在跟前的錦一,蘇薇兒調侃道。
誰知道錦一面色嚴肅,冷眼瞥了一眼蘇薇兒,便側目看著冷寒,沉聲道:“長官讓你過去一趟。”
“是。”
冷寒點頭,直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蘇薇兒頓覺事情不妙,也跟著走了過去。
“長官不讓你去。”
錦一喊了一聲。
蘇薇兒站在原地,蹙眉看著他,“冷寒是不是要受罰?”
在B市做了很多事情,盡管冷寒一個勁兒的提醒著,她還是任性了很多次。
而他們的一言一行早已經在閻烈的簡況之下,所以回到小島上,閻烈會對冷寒做出懲罰也在預料之中。
卻沒有想到事情如此嚴重。
“蘇薇兒,冷寒在小島上很多年,從來不曾犯過任何錯誤。這一次,因為你,破例了。”
錦一面無表情的說著。
眼底透過些許淡漠與嫌惡的神色。
蘇薇兒擰了擰眉,沒說話,朝著冷寒追了過去。
去了他們那一塊的營區,進了閻烈所在的屋子。
人剛剛走上了臺階,進入了大廳,下一刻,蘇薇兒清晰的看見冷寒被人一腳踹了出來。
整個人從地上往后平滑了好幾米,然后從臺階上滾了幾圈,落在了地上。
蘇薇兒步伐一頓,站在原地,驚得雙眸瞪大,倍感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巴。
院子里正在訓練的幾個兄弟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紛紛站在那兒看著這一幕,倒抽了一口氣兒。
“噗——”
冷寒咳嗽了幾聲,嘴巴里吐出了鮮血,疼的面色發白。
雙手撐在地上,半晌都沒有站起來。
“我的話,你都當做耳旁風?”
大廳里,身著森林迷彩的閻烈亦步亦趨的走了出來,雙手負于身后,雙腳分開而立。
那一張獠牙面具遮掩住他的面龐,平添了些許神秘氣息,但卻無法掩飾住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凌厲駭人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