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陸家老爺子吼了一聲。
“公司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處理之后我自然會回去!
“閉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雪嫣已經告訴我了。我警告你,她是你表妹,如果你因為一個外人傷了雪嫣,我就廢了你!”
陸老爺子對方雪嫣尤為寵愛,所以對陸少宸的態度也有些惡劣。
“你打電話就是過來問這件事情的?”
“我已經派人過去接雪嫣了,到時候見不到人我唯你是問。”
老爺子訓斥完畢,直接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陸少宸緊攥著手機,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剎,他狠狠一甩,直接將手機給砸了。
怒目瞪著躺在地上的方雪嫣,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帶出去!
“是,boss!
成瑾知道陸少宸非常生氣,此刻也不敢多問。
他看著慕行之,“現在立馬帶我去你們墜海的地方尋找!
不管蘇薇兒落在了哪兒,哪怕是掘地三尺,她都要將蘇薇兒給找回來。
心中倍感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蘇薇兒,心疼那個丫頭現在的遭遇。
但此刻,他更加懷疑黎茉的身份。
出于對黎茉過分的信任,所以對她沒人細查,可方雪嫣的話卻提醒了他。
“好!
慕行之也在擔心蘇薇兒的下落,這一次自然跟陸少宸在同一戰線。
……
島上。
烈火焚燒,蘇薇兒站在懸崖邊,看著深淵下的巖漿,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巖漿翻滾冒泡,炸出星火,頗為嚇人。
忽然,一陣妖風乍起,直接將她垂落懸崖。
燙,灼燒渾身的燙,直接將她吞噬在火焰中。
“!”
一聲尖叫,她猛地一下子從床上做了起來,嚇得冷汗淋漓,大氣直喘。
望著陌生的房間,裝飾簡單卻盡顯奢華。
“這是?到岸上了?”
蘇薇兒大喜,顧不得渾身疼痛,當即起床走出了房間,拉開門的那一刻,便發現偌大的院子里,一群赤膊的男人在院子里做著訓練。
當所有人看見她的那一剎,紛紛停下了動作怔楞的望著她。
蘇薇兒一愣,有些蒙圈,“這……是哪兒?”
她有些郁悶,看著站在臺階上一名身著緊身襯衣帶著半面面具的男人,弱弱的問道:“你好,請問這是哪兒?”
蘇薇兒發現那一群訓練者之中,有人跟她出自同一國度。
便以為回到了國內。
面具男子望著她,沒說話。
蘇薇兒擰著的眉加深了幾分,撓了撓頭,又用法語問道:“帥哥,這是哪兒?”
男人望著她,眼眸一眨不眨,好似石雕似的。
蘇薇兒撇了撇嘴,“聽不懂?”
便又改用英文,“我再問你,這是哪兒?”
“這是哪兒你不會用眼睛看嗎?”男子緩緩說道。
一句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她嘴角一陣狂抽,側目打量著外邊,被一片密林包圍住,什么也看不見。
“我看見什么?看天?看樹?拜托,這一望無際的全是密林,你說這是哪兒?”
“所以,是哪兒你還用問??!”
男人揶揄了一句。
漂亮的普通話令她也為之驚訝。
蘇薇兒楞了一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
她欲哭無淚的走到臺階上,毫無形象的坐在那兒,突然嚎啕大哭,“嗚嗚嗚……這到底是哪兒啊,你們能不能送我回去?”
鬼知道這兒是什么地方?
一望無際的密林,密林之外是看不見邊際的大海。
然而,在這偌大的院子之外是一處訓練場,訓練場上還有不少人,嘿嘿哈嘿的在做著各種訓練。
她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感覺,莫名覺得永遠走不出這兒了。
蘇薇兒這么一哭,院子里的幾個男人紛紛笑了起來,用英文交流著。
“這女人真有意思!
“哎呀我去,好多年沒見女人,一見到她就覺得跟仙女似的!
“小妞,哭什么,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哈哈哈,老大有點意思,從哪兒弄來的?”
“說不準,指不定是綁回來的押島夫人呢!
……
一群人哈哈大笑。
倒是蘇薇兒聽著他們的話,白皙小臉沉了又沉,問道:“喂,這到底是哪兒?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想我媽了,還想家了!
故意做出一副小女兒家嬌羞的姿態。
不敢在一群糙漢子面前裝強勢,生怕會挨揍。
撒嬌的女人最好命,蘇薇兒謹記著這句話。
問了半天,沒人搭理。
她改變了方式,問道:“今天幾月幾號?”
“九月二十八號。”
“九月二十八?”
蘇薇兒心里默默地計算著,似乎從失蹤到現在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陸少宸,你個混蛋,渣渣,廢物,要你有何用,居然到現在都找不到我。
她心里默默嘀咕著。
“起開,你擋著我訓練了。”
身后的男人雙手負于身后,抬腳提了提她的背脊,“滾一邊去!
男人姿態張狂,絲毫不給她任何的顏面。
蘇薇兒暗戳戳的告訴自己,現在處境不明,不可張揚。
只好膽怯的走到了一旁的木桌旁坐下,雙手撐在桌面上,托著下巴望著那邊的男人們。
“看什么看?繼續訓練!”
蒙面男人一聲警告,所有人立馬展開了訓練。
“。?!”
正在此時,所有人剛剛開始訓練,或搏擊,或散打,或俯臥撐的男人們被一聲尖叫嚇到了。
紛紛側目,注視著那邊尖叫的女人。
只見著蘇薇兒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蒙面的男人問道:“混蛋,是不是你脫我衣服了?”
她明明記得落水之前穿的根本就不是這一套衣服,怎么現在換了一身衣服?
入眼之處皆為男人,沒有一個女人。
所以蘇薇兒便把矛頭指向那個蒙面男人。
“噗……老大不會把這妞兒給睡了吧?”
“哈哈哈,有可能啊,看看這性感女人,要我我也會的!
“鐵樹開花啊!
“有戲看了!
……
一種男人交頭接耳的嘀咕著。
臺上站著的那一名蒙面男人眼眸微瞇,沉聲道:“都挺閑的是嗎?滾出去,負重三十公里!
話音落下,一陣哀怨,但那些人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出院子,去跑步。
男人側目,望著蘇薇兒,然后慢慢朝著蘇薇兒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