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評判對錯,只是角度不同,思考的方式不同罷了。
歷史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成王敗寇,說得便就是這個道理。
無論對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站在不同的立場,從不同的角度出發,思考著相同的事,對錯也9就會有所不同。
想到此處,云風搖著頭走開了。
另一邊,沈亦姝和君紹安到達戰場,火速分析局勢,加入了戰爭。
次日,君紹安帶著一支精干小隊,約莫五百人左右準備燒掉青山派大軍的糧倉。
是夜,靜謐無人,靠著微弱的火光,君紹安臨危不亂的指揮著這一切。
“你帶一小隊去那邊,你帶著人去這邊,其他人跟著我原地等候。”君紹安說道。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可是,君紹安總是感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君紹安說不出那種不尋常的感覺,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未免也太輕松了吧。
就好像是有人專門為他們解決了一切,只等他們前往一樣。
暗處,一個蒙面黑衣人冷笑一聲,看著君紹安的人帶人走進了糧倉,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徐虎并不知道糧倉被燒,他還在做著將青山派發揚光大的美夢。
火勢越來越大,徐虎軍隊全都在熟睡,沒有任何一個人醒來,當然,唯獨那個黑衣人異常的清醒。
就這樣,君紹安很順利的就燒了糧倉,火勢蔓延得很快,轉眼之間便已經燃燒到軍營那邊去了。
而且,火光繼續蔓延,也將他和他的人包圍了。
一個不好的猜測在君紹安腦海里形成。
難道青山派想要和他同歸于盡?
另一邊,沈亦姝在軍營里踱來踱去,擔心極了。
她望著遠處的火光,期盼著君紹安的身影,可是總是事與愿違,君紹安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
青山派,杜若飛品著美酒,似乎能夠想象得到雍城的場景。
君紹安,徐虎,這兩個眼中釘肉中刺終于要解決了嗎?
大概杜若飛不會想到,這一次,他沒能將真正的眼中釘肉中刺除去,反而將他最得意的弟子除去了。
這也為后來青山派的滅亡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當然,這個是后話了。
雍城,黑衣人躲在暗處,看著被火光包圍的君紹安和徐虎,嘴角微微揚起,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錯,是他在全軍的伙食里下了蒙汗藥,也是他為君紹安解決了一切阻力,引君紹安到糧倉去的。
黑衣人揭開了面具,他正是杜若飛的二弟子,徐虎的二師弟徐崢。
從小到大,徐虎出盡風頭,而他只能成為徐虎成長路上的墊腳石。
他不甘心,憑什么都是師父的徒弟,他和徐虎相差這么多。
如果沒了徐虎,那么掌門大弟子的身份就是他的了,加上少主杜驚遠死了,青山派未來的掌門人也有可能是他的!
所以他必須除掉他成為青山派的掌門人的路上的一切阻力。
包括……他唯一的師父——杜若飛。
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成為青山派掌門,執掌一切。
徐崢冷笑著,遲早有一天,青山派會是他的,會改姓徐。
而君紹安此刻還在糧倉附近,火勢太大了,他又帶了這么多精兵強將,根本跑不出去。
君紹安想了一會兒,對所有人說道:“大家先冷靜一下,都聽我說,如今我們被困在這里,極有可能逃不出去。現在大家都先勾著頭,一個一個出去,不要踩踏,能出去多少個就是多少個。”
“是!”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從一小隊,然后第二小隊,第三小隊,一直到第十小隊,依次出去。”君紹安臨危不亂地指揮著。
“那您呢?什么時候離開?”其中一個人問道。
“你們先走,我斷后!”君紹安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行,宮主身系整個桃花宮,安危是最重要的,應該是您先走。”另外一個人說道。
“對啊。”
“就是就是。”
“宮主先走吧。”
此言一出,便有無數人附和道。
君紹安:“好了,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但是我既然把你們帶出來了,就要一個不少的帶回去。都別說了,時間緊迫,趕緊走,不然等大家都吸了煙霧,一個都走不了。好了,聽我的,趕緊走。”
眾人聽了君紹安的話,頗為無奈,只得先行離開了。
糧倉內,人數越來越少,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包括君紹安在內的全部的人都離開了。
另一邊,沈亦姝一直在觀望著君紹安的情況,只是君紹安遲遲沒有出現,弄得她焦急萬分。
“不行,我得去看看。”沈亦姝自言自語地說道。
話音剛落,她就已經上了馬,縱馬遠去。
半路上,它碰到了一些人互相攙扶著往軍營里跑。
沈亦姝:“你們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嗎?”
其中一個人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我們遭到了埋伏,本來想去燒糧倉的,卻不知道為什么有人把軍營一塊給燒了,我們也差點出不來了。”
“什么?有人把軍營一塊燒了?”沈亦姝表示吃驚,青山派應該不會傻到燒自己的軍營吧?
“是的,我們就這樣被困在糧倉里了。”那個人繼續說道。
沈亦姝:“那君紹安呢?他怎么樣了?”
那人說道:“宮主他在后面,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沈亦姝說道:“好吧,你們先回軍營好好休息休息,我去找君紹安。”
說完,沈亦姝策馬繼續向前走去。
路上,她碰到了很多人,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煙塵。
雖然能從他們口中或多或少的知道君紹安無事的消息,但是沈亦姝緊繃的心還是放不下。
又過了好幾分鐘,沈亦姝終于在前面依稀的看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那個人影,何等的熟悉,何等的高大,曾讓沈亦姝魂牽夢繞過,也曾讓她激動過,愉快過。
不錯,那個人影正是君紹安,如此,沈亦姝緊繃的心終于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