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距離桃花庵越近,君紹安越擔心。
他發現離桃花庵越近火勢越大,他害怕桃花庵是火勢的原點,畢竟沈亦姝就在桃花庵。
終于,他跑到了桃花庵,只見周圍火光四溢,他連忙沖進了桃花庵。
只見周圍全是火,他在火海里尋找著。終于,讓他找到了沈亦姝。
他將沈亦姝抱出桃花庵,帶火的房梁落在他的背骨上。他卻沒有絲毫退縮,他只有把懷抱里的女孩帶出去。
君紹安把沈亦姝抱回了靜姝院,把她放在了床上。讓莫離去請醫生,至于青絲和知畫,非常識趣的退了出去。
君紹安此刻正在細細地打量著沈亦姝,發現沈亦姝的皮膚部分已經燒傷了,頭發也被燒焦了一部分。
沒過多久,莫離將大夫請來,君紹安:“孫大夫,姝兒她怎么樣了?”
孫大夫:“少公子莫急,老夫已經給少夫人把過脈了。不是什么大事,中度燒傷外加輕度濃煙中毒。待會我給她開些治療燒傷的外用藥和治療濃煙中毒的口服藥,只要按時用藥,沒什么大礙的。可只是……”
君紹安:“可是什么?說!”
“少夫人現在情況很好是沒錯,但是……”孫大夫聲音越來越小,還時不時瞥向君紹安。
君紹安:“你是不會說話了嗎?快說!”
孫大夫:“少夫人有……有中毒的跡象,只不過用量較輕,所以沒造成什么大問題。”
君紹安:“什么毒?有什么傷害?該怎么解?”
孫大夫:“此毒名叫清憶,清憶,顧名思義清除記憶,使人精神產生混亂。少夫人中毒較輕,所以沒什么大的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毒有些失控的樣子。”
“怎么失控了?”君紹安身上的氣場越來越冷,眼神仿佛都能夠殺人。
孫大夫:“是這樣的,也許是那場大火的原因,少夫人身上的毒被激發,隨時……隨時都有……有可能產生精神錯亂,甚至瘋癲。”
君紹安:“你說什么?這就是你說的沒什么大礙!”
孫大夫:“少公子恕罪,其實少夫人的毒也不是不可解。我能在三個月之內做出解藥,只是這三個月少夫人的情緒必須要穩定下來。不然……”
君紹安:“不然什么?說!”
莫恩:“少公子,不如先讓孫大夫下去給少夫人配藥吧。”
君紹安聽了,擺了擺手,示意讓莫離帶著孫大夫下去配藥。
君紹安:“把青絲和知畫叫進來。”
君紹安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女聲: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進來了。”
聽這聲音顯然是青絲的,君紹安淡淡的像青絲望去,沒有一點發怒的樣子。
饒是被撒狗糧多次的莫離也震驚了,君紹安的殺伐果斷整個桃花宮內人盡皆知。如今有人偷聽談話都不動怒,難道是轉性了?還是說少夫人對于君紹安真的重要到了這種地步。
青絲是沈府家奴,對于君紹安的性子不是特別清楚。要不是知畫一直拉著她,她早就進來了。但是知畫從小在桃花宮長大,特別清楚啊。
知畫攔不住青絲,原本都做好受罰的準備了,可是少公子竟然壓根不在乎她和青絲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見青絲和知畫來了,莫離沒有停留,連忙就帶著孫大夫下去配藥去了。
“少夫人……少夫人她怎么了啊?”
青絲帶著些許哭腔,艱難地說道。
知畫:“少夫人她不會有事的,對嗎?”
君紹安:“姝兒的飲食平時是你們誰在管理。”
青絲:“少夫人的飲食都是我從廚房里拿的,沒有經過任何人都手。”
君紹安:“那你去拿飲食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青絲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
突然,青絲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她說道:“對了,有一次我去廚房拿膳食的時候,少夫人專用的鍋被廚房用來給夫人熬雞湯了。當時呢,萍兒正好也在廚房,她就把安姑娘的鍋借給我們了。”
桃花宮主子不多,所以每個人都有專用的幾口鍋做飯。
而君夫人一個人就有六口鍋,實在不夠還有公用鍋。
廚房怎么可能拿沈亦姝的鍋來給君夫人熬雞湯?而且萍兒還在,還恰巧余出一口鍋,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哼!”君紹安冷笑一聲,說道:“你們照顧好少夫人,我去去就來。”
君紹安說完,轉身離去,怒氣沖沖的來到主院。
君紹安:“不知姝兒做錯了什么事,惹得君夫人如此費盡心思的害她?”
君夫人此時正在品茶,聽到君紹安的話,先是疑惑,隨后像是料到了什么。
她說道:“又是她對你說了什么吧?竟然讓你連母親都不愿意叫了。”在君夫人看來,沈亦姝就是一個心機女,挑撥她和君紹安的關系也是正常的事。
“君夫人,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君紹安帶著一點威脅的語氣說道。
君夫人:“你這是沈什么語氣?就因為沈亦姝的一句話你就要和我翻臉?”
君紹安:“我不求你能和她婆媳情深,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們勾心斗角!”
君夫人:“勾心斗角的是她吧,自從她進了桃花宮。我的確不喜歡她,但是捫心自問我從未對她做過什么。”
君紹安:“你沒做什么她怎么中毒了!”
“她中毒了?”君夫人站起身來,疑惑地望著君紹安。
“這不可能,我沒有讓任何人下毒!”君夫人非常堅決和果斷地說道。
她說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莫非是雅兒?
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被君夫人壓下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雅兒這么善良的人怎么會對沈亦姝下毒。
但她那微微一變的表情還是沒能躲過君紹安的眼睛。
君紹安:“她若出事,我同樣不會放過安心雅。”
聊下這句話,君紹安轉身離去,完全不顧君夫人的表情有多難看。
此時,另一邊:
安心雅:“你說什么?少公子他真的這么說?”
萍兒:“是啊,奴婢親耳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