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更加的喜怒無常,焦躁不安。
關于卡茜的事情,總能輕易影響到他。
卡茜雖然在監獄,卻成了他的痛處,別人要是緊緊拿捏卡茜的命,他就會徹底崩塌。
“兩個月是最少的時間。”阿薩失去耐性,不想再因為這個問題跟阿貝普多說一句話。
“阿貝普,夏清荷傷成這樣是你造成的,你在這里沖著我發脾氣沒用,要是當初你克制一點就不會發現現在的事情,我是懂醫術,但我不是神仙,知道了嗎?”他說完,掛掉電話。
念穆聽著阿薩說的話,心想著這是他為數不多說的一大段話了。
看得出來阿貝普真的把他給惹毛了。
阿薩把手機遞給她。
念穆沉默不語,接過手機后,正想著要說點什么,阿薩又遞過來一堆資料。
“整理好。”他言簡意賅,沒有過多的廢話。
念穆看著厚厚的一疊資料,這都是關于藥物的研究數據。
她心中嘀咕著,這是要把所有的數據都推倒重新做研究嗎?
見念穆沒別的動作,只是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資料,阿薩挑著眉峰:“有什么問題?”
“沒有。”念穆回過神來,動作利索地開始整理資料。
她的記憶力不錯的。
看到資料的那一刻,一些數據的變化,她記得輕輕出乎,之前的數據不是這樣的。
果然,阿薩把以前的研究給推翻,重新研究了。
其實這樣也沒什么好奇的。
很多研究在臨床實驗后,結果不滿意的話,是會按照原來的數據再研究一下,再進行臨床實驗。
可像阿薩這樣全部推倒重新研究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還是挺讓人詫異的。
雖然研究是有效果的,但是他這個動作無疑是之前做過的研究全都推翻了。
而且還是推翻得徹徹底底的。
念穆心中不禁納悶,之前的研究數據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他要這么做?
想到之前的研究數據,她又想起要是被阿貝普知道阿薩是這樣精進自己的研究,肯定會鬧個不停。
想到阿薩對科研的認真態度,念穆只能默默地壓著這一切的想法,做好他安排的工作就行。
畢竟,阿薩還是阿薩,她也還是她。
無論阿薩在卡茜的態度上是怎么樣的,他們這輩子都注定不會成為朋友。
非敵人,而非朋友。
要是恐怖島沒了,要是阿薩沒有被關進去,他們也不會成為朋友。
最后大概率是陌生人。
念穆把整理好的資料遞給阿薩:“阿薩先生,夏小姐的手術刀口愈合良好,明天能拆線了。”
阿薩想了想時間,是能夠拆線了。
“明天你去拆。”他沒打算幫夏清荷拆線。
免得阿貝普又不滿。
念穆在恐怖島也做過這樣的事情,拆線很簡單,并不難,她答應下來:“好。”
翌日。
念穆端著醫療用品來到夏清荷的房間。
她滿懷希望的看向她:“我是不是能拆線了?”
“嗯,今天我來給你拆線。”念穆說道,先給她換了一個滯留針,然后準備拆線。
何田見狀,轉身走了出去。
念穆看著夏清荷身上的一道道傷口,有些不忍,身上的這些疤,阿薩在縫合的時候是不會特意處理的。
他不考慮后面留的疤痕大小,只是把傷口縫合了就行。
所以,夏清荷白皙的胴體,留了不少的疤痕。
“你怎么不動手?”夏清荷不解地看著念穆。
這會兒她把床賬落了下來,當做遮擋外面的目光。
夏清荷往外面看了一眼,果然那些男人都在這里面看。
“會留不少的疤痕。”念穆說道,疤痕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不太重要。
但是對夏清荷來說,應該挺致命的。
畢竟,她的美貌還有身體,是他的利器。
夏清荷早就預料到了。
她笑了笑,神色悲愴:“無所謂了。”
“其實我現在還是很后悔,要是當初沒那么沖動,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留疤就留疤吧,就當做是提醒我以后不要沖動行事了。”夏清荷雖然后悔,也不想留疤痕。
但她更明白,現在保命是最重要的,至于疤痕這些,若是她有命能活到自由,再去找美容院做祛疤手術也成。
雖然到時候時間過得太久,效果沒那么好,可也沒辦法。
眼下,活著是最重要的。
念穆想了想,“我到時候去阿薩先生那邊拿一支祛疤膏吧,這要看個人體質,如果你是比較容易痊愈的體質,那祛疤膏對你來說的效果能大一些。”
“謝謝。”夏清荷沒想到她還能為自己著想。
“我拆線了,有點疼,你忍著點。”念穆說道,開始消毒,用小剪子把線一道道剪開,抽走。
夏清荷抿著唇。
是有點疼,但經歷過之前的疼痛,她現在也能忍受下來了,也不覺得有那么疼。
她默默忍受著。
念穆把最后一個手術刀口的線給拆開后,夏清荷的唇抿得蒼白。
她換了新的紗布:“七天后等線口愈合了,才能用祛疤膏,這幾天刀口還是不能碰水。”
以前夏清荷從沒想過那么多天不洗澡。
她以往都是夏天一天洗兩到三次澡,冬天至少洗一次澡的。
現在卻因為傷口的緣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洗澡了。
夏清荷嘲弄一聲道:“以前我還真沒想過,會這么久不能洗澡。”
念穆怔了怔,又看了一眼她還打著石膏的腿,提醒道:“你現在腿上打著石膏,就算線口愈合了,最好也別洗澡,只能擦擦身體。”
夏清荷一愣,無奈笑著搖頭:“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腿上還有傷,躺在這里躺久了,感覺自己像癱瘓了一樣,所以腿上有沒有傷口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念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夏清荷又道:“不過我也習慣了,幸好天氣冷了,要是天氣熱估計我還得發瘋。”
“好好休息,要是想坐起來也可以,但是記得受傷的腿不能用力,不能著地。”念穆提醒。
“好,我知道了。”夏清荷等她說完,便撐著起來。
這動作,她已經熟門熟路。
只是之前念穆不允許她下床,她一直沒有下床。
現在夏清荷把雙腿垂在床下,身體的血液受著重力的影響開始快速往下痛留的時候,她微微有些恍惚。
一如當初,好似在做夢一般:“好久沒做這個動作了,我能感覺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幸好石膏打得不高,不然我還要讓一只腿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