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普說完,轉身出去。
夏清荷默默留下眼淚,有后悔,也有絕望……
阿貝普走到門后,好似能遇見夏清荷在哭,他警告道:“夏清荷,我勸你就懂事點,別哭,要是再哭,小心我讓你毀容。”
他很懂拿捏夏清荷,這會兒對于她來說,樣子最重要。
即使被囚禁,她也會想著找辦法出去的。
像夏清荷這樣的女人,最重視的就是花大價錢得到的美麗。
因此,阿貝普自認為自己威脅的很奏效,推開門。
念穆與何田一左一右站著。
阿貝普也不管他們聽沒聽見他剛才說的話,提醒道:“好好治她,要是她有事,你們全部人都要陪葬。”
念穆沒有作聲。
何田哆嗦一下,立刻道:“好的,老板,您放心。”
阿貝普沒有看他,而是看向念穆,眼中閃過一抹厭棄:“還有,你得幫她洗澡,我不喜歡臟污影響到她的眼睛。”
“是。”念穆的回應很簡單。
這會兒她已經不想說什么了。
因為說再多,阿貝普還是不會放過夏清荷,甚至可能會得罪阿貝普。
所以她不會說很多,免得自己也遭罪。
夏清荷起碼還有幾天才能下床,這個小洋房就她一個女的能照顧她,所以念穆不覺得有什么。
阿貝普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何田看著阿貝普遠離后,湊到念穆的身邊,低聲問道:“念女士,你剛才聽見老板說的話了嗎?”
“隔音這么差,想不聽見都難。”念穆說道,不過就算沒聽見,她也能猜到阿貝普要說的話就是這些。
反正,挺沒意思的。
何田說道:“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執著要留下夏小姐嗎?真的就是只怕她報警嗎?”
念穆白了他一眼,這個何田啊,真是八卦:“我怎么知道?”
“不是吧,念女士,你應該知道才是的。”何田總覺得念穆知道些什么,只不過一直沒有告訴自己。
說不定就是老板的吩咐,要隱瞞。
念穆沒搭理他,直接走進房間。
她看了一眼夏清荷掛的點滴,還有小半瓶。
“別哭了。”念穆看見夏清荷哭腫的眼睛,無奈說道。
夏清荷眼淚汪汪:“為什么要囚禁我。”
“不是我囚禁你。”念穆說道。
“念穆,你肯定知道原因的。”夏清荷說道。
念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原因。”
“夏小姐,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吧,對了,你要清洗一下嗎?我可以幫你擦一擦,傷口沒愈合之前你都不能洗澡。”她轉移話題。
念穆雖然不想做這種事情。
可是整個房子放眼看去也只有她是最合適的。
要是這會兒她不幫夏清荷擦身,昨天加上今天就兩天沒有清洗了。
要是在空調房還好,但是昨天夏清荷還出去過,而且還跟阿貝普在外面鬧了,回來后又挨打了。
夏清荷別過頭去,雖然感覺不舒服,但是她現在心如死灰,什么都不想做。
念穆說道:“夏小姐,別想那么多,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自己舒服,安安心心的養病。”
夏清荷“嗯”了一聲,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大家都是女人,她說道:“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念穆看著還站在門口的何田,給了一個眼神。
“放心,我守在外面,誰都進不來。”何田說完把門關上。
念穆還是把門反鎖了。
然后又把剛才拿開的衣服蓋在監控上面,不讓這個小洋房的男人看見夏清荷的肉體。
這是保護夏清荷,也是保護那群男人。
念穆走進洗手間,看到只有一個小紅盆,直接把小紅盆拿起來,裝上溫水,又拿著一條毛巾走出來。
“現在只能簡單擦擦,你忍一忍。”念穆說道。
“我一個被囚禁的人,還能挑剔什么呢?”夏清荷閉著眼睛說道。
念穆聽著她的自暴自棄,沒有說話。
自己勸也沒用,阿貝普還會來的,她要是跟夏清荷說還有逃出去的機會,說不定對方在下次阿貝普來的時候直接露餡。
念穆不會做那么蠢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褪下夏清荷的衣裳,小心翼翼檢查了一遍傷口。
傷口沒有問題。
至少沒被阿貝普嚇得撕裂開,后面幾天阿貝普應該不會過來,所以夏清荷的傷口應該能養好。
念穆耐心地把能擦拭的每一寸皮膚都擦拭了一遍。
夏清荷偶爾轉身,疼得齜牙咧嘴的,但還是十分配合。
清洗過后,念穆給她找了一套新的衣服換上。
“好了。”她松了一口氣。
她很久沒有這么細致的照顧過別人了。
夏清荷眼睛依舊紅彤彤的,對她道謝:“謝謝。”
“心情會影響傷口的愈合,你還是別太難過,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好好的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念穆覺得自己能說的話說到這里就差不多了。
“嗯。”夏清荷垂眸,好好活著?
每天在這個小洋房里終日看不到外面的風景?
她好想逃,或者死了算了。
可如果她死了,也會害死很多人。
那些男人,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念穆與何田,還有阿薩,她不想害了這些對自己比較好的人。
即使他們只是在執行阿貝普的命令,他也不想把人給害慘。
夏清荷閉上眼睛。
念穆把盆放回洗手間后,看了一眼她打著的針水。
一瓶針水已經快沒了。
念穆又給她換了一瓶。
“我讓何田進來。”她說道。
這么一折騰,午休已經沒了,但是華生制藥那邊的文件還等著她回復。
念穆沒打算留在這里照顧夏清荷,把遮住監控的衣服撤走后,她轉身打開門:“進來吧,看著針水。”
“好的,念女士。”何田點頭。
念穆走出房間門口,才發現門口站著幾個體型彪悍的男人。
她皺了皺眉頭。
何田說道:“他們自己排了班,說是以后都要在這邊值班,要看著……”
他的話沒說完,考慮到夏清荷現在的情緒不太對,干脆不說了。
“嗯,白天的時候你負責看著夏小姐。”念穆說道,阿貝普不在,她沒有叫夏清荷的名字或者賤人這個稱呼。
太不尊重人了……
而且夏清荷現在也不能受到刺激。
“是。”何田沒有意見,這種事情他還是能做得好的。
念穆離開后,何田看著目光空洞的夏清荷,想了想,還是安慰道:“夏小姐,其實也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