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醫療廢品,你先去吃飯。”阿薩說道。
念穆點頭。
“夏清荷現在還沒脫離危險,這里必須有人守著,你上半夜,我下半夜。”阿薩這次沒讓她一個人守著。
“阿薩先生,我來吧,要是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念穆說道,這會兒還是讓她自己守著夏清荷好點。
畢竟阿貝普是瘋子。
要是讓阿薩守著夏清荷,誰知道阿貝普會不會發瘋,然后去針對阿薩?
雖然白天那會兒,那層紙還沒被戳破,但是念穆能夠察覺得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阿薩早就因為阿貝普要用活人做供體而不滿了。
至于阿貝普什么時候對阿薩不滿的,念穆不知道,白天那會兒,她能察覺到要不是卡茜,阿貝普說不定要跟阿薩撕破臉皮。
反正兩人現在的氣氛很微妙。
阿薩知道她的用意,點了點頭。
“你先去吃飯。”他說道。
念穆提著兩個袋子的醫療垃圾走出醫療車。
何田一直在醫療車旁邊等待,念穆走出來的瞬間,他便問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的心咯噔一下。
該不會是夏清荷手術失敗,搶救無效吧?
何田問道:“念女士,夏小姐現在怎么樣?”
念穆回復道:“暫時搶救過來了,不過得在醫療車觀察一個晚上,才知道有咩有生命危險。”
何田松了一口氣:“那就好,要是發生點什么事情,我看老板會失了理智。”
念穆不語。
她提著兩個袋子正要往外走,何田問道:“這是醫療廢品嗎?我幫你處理吧。”
“還是讓那些人處理吧。”念穆把兩個袋子遞給他,“這個得分開丟,不能都丟在一個地方,不然會引人懷疑的,這里面的醫療紗布太多了,都是帶血的。”
要是讓那些拾荒者看到這全是血的紗布,可能會嚇得他們報警。
到時候調查過來了,還不好交代。
“好,那我讓他們去處理一下。”何田接過,這點小事,那些人還是愿意做的。
念穆又道:“對了,還有吃的嗎?”
“今晚是我做的飯,鹽不小心放多了,不好吃,所以沒給你們留,要不吃頓泡面?或者是點外賣?”何田跟她商量。
“我還是吃泡面吧,已經沒力氣走路了,你等會兒把泡面送過來吧。”念穆選擇了后者,這會兒饑餓交加,她已經走不動路。
“好的。念女士。”何田提著兩個袋子離開。
他走進小洋房,發現所有人都沒在,想到之前他們說的,于是往訓練場走去。
訓練場內,所有人站在那里。
擂臺的中央,一個男人正在跟阿貝普打拳。
幾乎是被阿貝普碾壓的。
何田走進去,看見每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雖然還能站著,比夏清荷好很多,可是也傷的挺嚴重的。
他一陣哆嗦。
幸好他是他們當中的廢物,不然他也得挨揍。
阿貝普把最后一個給打趴下,環視眾人一圈:“還有誰能上來?”
沒人敢了。
有人把完好無損的何田給推了上去:“老板,還有何田。”
阿貝普陰森的目光落在何田身上。
何田被看得哆嗦一下,立刻說道:“老板,我不行的,我還有事情要做!”
阿貝普沒有說話。
何田舉著兩袋垃圾,道:“夏小姐的手術暫時順利,但還要觀察一個晚上。”
阿貝普臉上沒有多少欣喜,冷漠道:“沒死就行。”
何田感覺到夏清荷的悲哀。
只要錢,不要愛情的女人,下場可能就是這樣。
太過凄慘。
何田想了想,又說道:“老板,那我先做事了。”
他可不想被阿貝普揪上去當陪練。
阿貝普厭棄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頷首點頭。
他瞧不上何田這種人。
當他的陪練的資格都不夠。
何田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兩位大哥,能幫個忙嗎?”
那兩個男人還沒說話,阿貝普就問道:“你喊他們幫什么忙?”
“處理這兩袋子的醫療廢品,這里面都是帶血的紗布,念女士說必須分開地方扔,不能扔在同一個地方,不然會引人驚恐的。”何田老實巴交的回答。
阿貝普瞇了瞇眼睛,這個念穆,做事還是挺細心的。
怪不得阿薩這么欣她。
可惜了。
若是阿薩能一心一意幫他做事,他絕對不會虧待對方,同時也會把念穆留給他的。
讓他們兩人以后在恐怖島一同做研究,繼續為恐怖島服務。
不過現在他已經察覺到阿薩的異心,那一切的計劃將不會實現。
“你們兩個去處理。”阿貝普這會兒沒有為難何田,說完以后,直接點了一個男人,勾了勾手指:“你,上來。”
男人哭喪著一張臉上去,繼續挨打。
念穆坐在花園的水龍頭處清洗了好會兒,才把手上的血腥味給沖洗了干凈,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給慕少凌發了一條信息。
她把夏清荷的情況告知。
念穆看著信息發送成功后,把手機收好,仰頭看著天空。
雖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今晚的月亮還是又大又圓。
今天是中秋節,她也因為阿貝普的緣故,過了一個畢生難忘的中秋節。
先是救人,然后一手血腥的味道。
還沒法跟家里人團圓過節。
念穆想到這些,心中有些郁悶。
“念女士,泡面好了。”何田的聲音傳了過來。
念穆接過熱騰騰的泡面,這么久沒吃東西,她早就餓得饑腸轆轆,這杯溫暖的泡面,能夠安撫一下她冰涼的心。
何田看著她大口吃著面條,然后說道:“我在里面加了一個煎蛋,還有午餐肉。”
“真不錯。”念穆夸道,吃了一口午餐肉后又喝了一口湯。
香味濃郁的味噌湯,她心中的幸福感滿滿。
何田又道:“對了,阿薩先生還不出來吃飯嗎?”
“現在夏清荷要二十四小時看護,我吃完就進去,他就能出來了,等會兒問問他要吃什么吧。”念穆已經習慣何田負責這邊的飲食,所以讓他準備。
“好的。”何田沒有意見,想起訓練場上的那些人,每一個都是鼻青臉腫的,要看跌打的模樣,又道:“等會兒可能我要問阿薩先生拿點跌打酒。”
“阿貝普在折磨那些人?”念穆想起在樓梯間與阿貝普的相遇。
要不是她還有用,被教訓的人,可能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