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停下手中的動作,慢里斯條地卷起衣袖,悠悠道:“我看你被揍得還不夠慘,要不再打一架?”
南宮肆頓時慫了:“別了別了,再打我就要廢了,大哥,我廢了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嗎?”
“是沒什么好處。”慕少凌說道,壓迫性十足。
“你就是欠揍,剛才我不應該管你的,就讓雷再打你幾下,我心里頭才能舒服。”
“嗚嗚嗚,大哥,你果真是我的親大哥,居然舍得看我被揍。”南宮肆表示,傷心了。
慕少凌翻了翻白眼,繼續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翌日清晨。
念穆眼睛通紅地走進實驗室。
“沒睡?”阿薩見她這個模樣,皺起了眉頭。念穆不光是眼眶通紅,眼瞼下還有一圈烏黑。
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十分萎靡,似乎提不起精神來。
念穆搖頭,熬過夜后的聲音特別的沙啞:“有睡,就是沒睡幾個小時。”
她一整個晚上都在實驗室這邊查找資料。
醫學系統復雜,藥物都有成千上萬種,她沒可能這么快查完的。
所以,一整個晚上她都在熬夜查資料,導致沒睡幾個小時。
“喝這個。”阿薩拿來一瓶補充劑遞給她。
“這是什么?”念穆詢問著,看了一眼,瓶子上面沒有任何字體,只有一串化學公式,一看就是阿薩自己研究的。
對阿薩的研究,她并不懷疑跟害怕,擰開了蓋子。
“體能補充劑。”阿薩解釋:“適合你們這些熬夜后精神不好的人喝。”
“謝謝阿薩先生。”念穆知道他什么都研究,因此沒有多少好奇,直接喝下。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從食道中蔓延開,有種醒腦提神的感覺。
念穆感到很舒服,睡眠不足導致的癥狀也因此消失。
“這比市面上那種薄荷類的產品好用多了。”她評價道。
要是阿薩肯入世,憑借手上的研究肯定能賺到錢。
只是他一心鉆研醫藥,沒有入世的打算,也確實是醫療界的損失。
“一天只能喝一瓶。”阿薩說道。
念穆點了點頭,走到電腦前,繼續查資料。
阿薩問:“你那個朋友今天的毒理檢查要出來了是嗎?”
“嗯,我昨天看了一下檢查單子,比較常見的那些慢性毒檢查項目都做了,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他們家族的勢力很大,對方會不會為了讓他們查不出來,下的毒都是比較不常見的。”念穆擔心的,是這個。
阿薩點頭,“能讓我看看你已經記錄了多少種毒藥嗎?”
念穆把手機遞給他。
阿薩看著上面寫的毒藥名稱,又往里面增加了幾種。
念穆詫異地看著他。
隨即笑了笑。
在以前她就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阿薩的大腦,跟系統相比,到底誰的更厲害。
因為阿薩能記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比如說,她現在還要查才知道有什么毒性強的藥品,會導致薇薇安這樣。
阿薩已經能憑借自己的記憶把相關毒性強的藥給羅列出來。
念穆心中佩服。
阿薩真的很厲害,好多東西,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記住。
只有大腦強大的人,才能做到這點。
阿薩把手機遞回給念穆,“基本上只有這些能導致,如果有更偏門的毒藥,或者是復合型的毒藥,那你那個朋友,情況就要復雜了。”
念穆微微吐出一口氣,聽著阿薩的話,心中并不樂觀。
她現在只能乞求那個下毒的人,并沒有那么深的算計,不然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謝謝阿薩先生。”念穆把手機收好,拿起一旁的針水,上面寫了名字的。
“我去給他們打針。”她說道。
“嗯。”阿薩說道。
念穆走出實驗室,先是給志愿者打了針,然后再端著針水去找夏清荷。
夏清荷已經習慣了這么早就打針,加上早睡的緣故,她現在能早起,一早就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念穆過來幫忙打針。
敲門聲響起,夏清荷慵懶地說了一聲:“進來吧。”
念穆推開門,對她說道:“夏小姐,打針了。”
“嗯。”夏清荷慵懶地伸出手,看見她調試著針水這些,她忽然問道:“這針打的我皮膚疼,你能不能直接給我扎個滯留針?”
“好。”念穆從口袋拿出一套滯留針工具。
夏清荷目瞪口呆:“你早就準備好了?”
“之前擔心你抗拒,覺得滯留針掛在手背上影響美觀,所以一直沒有給你打,但是打了這兩天的針,你應該也被針扎怕了,所以今天我特意準備了一個,放在口袋里面,要是你提出來,就幫你打了。”念穆解釋。
“你帶過來了也不說?”夏清荷有幾分不悅,感覺自己被看穿了一樣。
而這個看穿她的人,還是自己一直討厭的人。
念穆幫著她的手,方便自己找血管,看到清晰的血管后,她直接把針打了進去,解釋道:“要是我說,你也不會聽的,你的逆反心理這么重,我只能等你自己察覺到不對勁,同意扎針。”
夏清荷咬了咬嘴唇,不悅地冷哼一聲。
“就你話多,別以為能猜到我的想法就很厲害。”她說道:“要是敢弄疼我,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念穆沒接話,動作利索地把針扎了進去。
夏清荷只感覺被螞蟻咬了一下,滯留針就打好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之前住院,護士也給她扎過滯留針。
她的血管偏細,很難扎,接連兩個護士都扎失敗了,疼得她氣得要投訴。
后面是經驗豐富的護士長過來,才幫忙扎了進去。
夏清荷在心中不由地感嘆,念穆的扎針手法是真的好。
就那么一下子,她就感覺不疼了。
“不疼吧?”念穆問道。
夏清荷皺起眉頭,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心里夸贊她的扎針手法了。
她皺起了眉頭,故意說道:“雖然沒有別人扎的那么疼,但肯定還是疼的,你這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平常都不給人扎針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這么順利?就是運氣好。”
念穆聽著她的嘴硬,沒有說話,把滯留針貼好以后,給她打上針。
夏清荷見她不說話,也就沒再說什么,她也不喜歡自言自語。
念穆打好針以后,提著吊瓶對她說:“躺在床上吧,我現在要針灸。”
夏清荷慵懶站起來,走到床上。
等念穆掛好了吊瓶,她才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