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婭莉瞪向他,卻不敢反駁。
她跟著慕少凌走進(jìn)臥室,看著客臥大小,頓時不滿意,“這個房間怎么這么小?”
“家里只剩下這一個臥室。”慕少凌道。
“所以這里是客臥?”張婭莉尖聲,“我是你親生母親,你居然讓我睡客臥?”
“這些家具都是按照你喜歡的品牌新添置的,別人沒有睡過,要是你不滿意,可以去睡酒店。”慕少凌本不是多言的人,但是對著張婭莉,他不得不多說些。
少說兩個字都覺得鎮(zhèn)不住張婭莉的尖酸刻薄。
張婭莉看著新安置的家具,似乎是專門給她看的,上面有些塑封都還沒拆。
“哼。”她就喜歡這個牌子,以為是慕少凌安排的,想到他還花了大價錢,便沒說什么,直接坐在沙發(fā)上,命令的語氣與他說:“你把我其他兩個行李箱搬上來,我要護(hù)膚了。”
慕少凌眉角抽搐了一下。
護(hù)膚?
她的皮膚還有護(hù)膚的必要嗎?
慕少凌懶得理她那么多,反正現(xiàn)在她肯待在這里不鬧騰就行。
他來到樓下,看見念穆蹲在電視柜那邊翻找著抽屜。
“在找什么?”慕少凌上前與她一同蹲下,打算幫忙尋找。
“找藥酒。”念穆道:“吳姨閃到腰了,我想著說幫她擦一下藥酒。”
“嗯,我找找。”慕少凌說道,“前兩天我還記得藥酒是在這邊抽屜的。”
他打開抽屜,果然看見一瓶藥酒,拿起來詢問她:“是這瓶嗎?”
“是的,就是這瓶,我專門拜托藥店的人幫我進(jìn)貨回來的。”念穆說道,這個牌子的藥酒,恐怖島都在用,對跌打損傷有特別好的效果。
“那你先幫吳姨按摩,我把行李搬上去。”慕少凌牽著她的手站起。
念穆關(guān)心問道:“她知道是住在客臥嗎?”
“知道。”慕少凌道:“開始還不滿意這安排,看到客臥的家具都是她愛的牌子而且還是新的,便沒說什么了。”
念穆知道張婭莉沒鬧騰就放心了。
“那這兩個行李就你送上去了?有些重,小心些,保護(hù)好自己。”她說道。
雖然慕少凌年輕力壯的,但她也會擔(dān)心,見他搬那么重的東西,也會心疼。
“嗯,你去給吳姨上藥。”慕少凌拖著一個行李箱來到樓梯,然后扛著上去。
念穆看見這幕,心里想著,是時候要把電梯裝好了。
當(dāng)初就覺得要裝電梯,但是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念穆想到這些,便默默記錄下來。
然后拿著藥酒走進(jìn)保姆房間。
“念女士。”吳姨捂著腰,看見念穆走進(jìn)來,便站起來迎接。
“吳姨,你趕緊趴下。”念穆說道:“我先給你做個簡單的檢查,要是沒什么大問題,就給你擦一點藥酒按摩一下,要是傷到筋骨,那就得施針了。”
“好的,念教授,麻煩你了。”吳姨對于治療方法沒有意見。
因為她相信念穆。
“嗯,你這么相信我呀?”念穆走到床沿邊坐下,輕輕撩起她的衣服。
“您醫(yī)術(shù)那么厲害,我當(dāng)然相信您了。”吳姨說道。
念穆有些感動,她沒有被張婭莉的話給影響到。
吳姨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又說道:“念女士,我在慕家工作幾十年了,太太那性子我是知曉的,您也不用放在心上,她呀,就是嘴上說說,除了嘴巴上能占人一點便宜,實際上也給人造成不了傷害。”
“我知道。”念穆給她做檢查,“這里疼嗎?”
“不疼。”吳姨回答道:“所以不用在意,她說的話再難聽,您不聽就是,當(dāng)她放了個屁,噗的一下就過去了。”
念穆被她的話給逗笑了,想來,這還是她為數(shù)不多給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刻,“我也沒在乎,她說的話影響不了我,那這里疼嗎?”
“也不疼。”吳姨任由她按壓檢查,知道她不在乎,便沒再說什么。
主人家的事情,她一個打工的保姆,也不好說太多。
剛才說那么多,只是擔(dān)心念穆會想太多。
畢竟張婭莉的嘴巴是真的厲害,不是能言善辯,是能無理取鬧,氣死人那種。
念穆只要不在意,倒不會有什么損失跟影響。
念穆繼續(xù)按壓,知道吳姨真正疼的地方后,才下了判斷:“還好,不是特別嚴(yán)重,敷幾天藥酒就好,對了,這幾天洗澡的時候不要貪涼用冷水洗澡,一定要用熱水洗澡。”
“好,謝謝你,念教授。”吳姨應(yīng)道,心里感嘆著念穆的細(xì)心。
雖說他們老板已經(jīng)有妻子。
但真的沒了感情,他們老板長長久久的跟念穆在一起,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
念穆不知道吳姨心里想了這么多,往手心里倒了些藥酒,在手心搓熱以后,認(rèn)真的給她上了藥酒。
藥酒沾到皮膚上是一種涼涼的狀態(tài),沒過一會兒,就變得熱乎乎的。
吳姨感嘆一聲:“舒服。”
“以后兩天最好都讓我這么按摩一次,好得快。”念穆說道,細(xì)致地替吳姨按摩。
雖然她傷的地方不嚴(yán)重,但是因為受傷,也會疼的。
要是今天晚上她沒有好好幫吳姨揉搓按摩,晚上睡覺的時候,吳姨肯定會疼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念教授,您按摩的手藝太好了。”吳姨感覺自己在享受著一次頂級的養(yǎng)生。
雖然這是在治病,但當(dāng)事人表示,真的很舒服。
不是在撒謊。
“這是中醫(yī)推拿手法,不過我也只是跟一個人學(xué)了些皮毛,真正厲害的中醫(yī),推拿都很厲害的。”念穆謙虛道。
這推拿的手法,還是阿薩教她的。
以前沒事做的時候,她就會給阿樂爾推拿,這樣一來二去的,手法也越發(fā)的純屬。
“喲,干嘛呢?”張婭莉敷著一張面膜走了進(jìn)來,看見他們這個場景,便陰陽怪氣地問著。
吳姨聽見她的聲音,雙手撐著床想要起來。
念穆一把將她按住,“吳姨,推拿還沒結(jié)束,治療還沒結(jié)束,不能中斷。”
“啊,好。”吳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趴著,心里暗暗乞求,張婭莉不要使喚她做事,不要責(zé)怪她沒禮貌才好。
張婭莉冷笑一聲道:“懂點制藥就真把自己當(dāng)成老中醫(yī)了?還說推拿?這么厲害?那要不你給我推拿一下?正好我坐長途飛機(jī)也腰酸背痛的。”張婭莉輕輕按了按臉上的面膜紙,讓其更加貼緊她滿是溝壑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