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之后。
舒晴只覺得渾身難受,睜開雙眼四周都是陌生的,“啊!好疼!”身下是冰冷的地板,舒晴想要站起身子卻覺得腿使不上勁。
打量了四周一下,不禁呢喃出聲,“這里是哪里?”夜深人靜,只有天上的點點星光在作為指路。
穿著白色體恤的她感覺微風吹過正好解決了她的熱,捏了捏小腿似乎是已經麻木了,“哎!”嘆了一口氣。
舒晴不知道這是哪里,她什么也不記得,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舒晴,摸了摸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想仔細回想關于之前的事情確實什么都想不起,“舒晴舒晴!”由于天太黑,也不敢或許走動,背靠著墻壁反正身上也臟了干脆就靠著吧!
墻壁的涼爽緩解了空氣的熱舒晴閉著眼半瞇到了第二天,她是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的,醒過身發現周圍的人都在打量著自己!
“這人是誰啊?怎么躺在地上。”一個拿著菜籃子的大媽在一旁觀望。
“不知道啊,我剛從外面進來,就看到她躺在這。”另一個大媽回著,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是不是傻的啊!”一個男子準備伸出手摸摸她的額頭,舒晴立刻將手打斷了下來,“別碰我!”
男子一個不高興,指著他,“你怎么還罵人呢,我看看你怎么的了?”旁邊的一堆婦女也在幫腔,“就是啊,人家好心好意幫你你還打人家。”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沒素質,走走走我們別管她。”一個提著塑料口袋的大媽拉著老伴離開。
舒晴揉了揉太陽穴,站起了身這里是一個菜市場的路口,過往人眾多怪不得這么多人在這里瞧著她,仿佛沒有這么丟臉過,舒晴趕緊快步離開。
肚子已經在咕咕直叫,太陽已經正盛舒晴不敢出去,隨處找了個椅子坐在上面,即使有大樹依靠擋住,但是椅子很是火熱熱的大中午坐在上面有點奇怪。
舒晴一身并不是特別臟,沾染了一點灰塵抖了抖還算看得過去,但是白色襯衫背后有一點污漬很是明顯,黑色的牛仔褲包裹著雙腿修長且筆直。
肚子實在很餓,但是她根本撒不下臉面請求別人給一點吃的,想去找工作看著她沒身份證衣著這么陋爛也很本不要她,有的店甚至把她當乞丐一樣的趕。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已經快臨近下午了,“喂,小乞丐長的不錯啊!”舒晴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兩個長得吊兒郎當的男人走了過來,用滑膩的手摸了她一把。
舒晴一個沒注意,被占到了便宜“你干什么?”舒晴剛想一巴掌扇過去,另外一個男子立刻走上前來使勁逮住。
“放開。”舒晴怒瞪著他們兩個,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這兩個人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旁邊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圍了過來。
看著兩男一女在馬路邊上,一個男子看不過去,走上前“你們兩個干什么,大白天的調戲婦女?”
王德挺著胸膛,“又關你什么事啊,吃飽了沒事干是吧,”語氣很沖街頭小混混就是如此欺軟怕硬,看著男子一個人瘦瘦弱弱的拽的不行。
男子上前,猛的一巴掌扇過去,“啪!”
“現在和我有關系了吧。”低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舒晴抬起頭,一個剪著寸頭的男子出現在視野里,身著迷彩短袖一米九的個子令人不得不仰望。
英俊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的一樣,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眼眸盯著舒晴。
王德被一巴掌打懵過去,牙齒都掉了半顆而羅思君并沒有用盡全力。迷彩服包裹著他強壯有致的身體,王德王瑪兩人一見撒腿就怕。
舒晴手心出了汗,眉毛輕皺微微低頭,“謝謝你,”。
羅思君擺了擺手,“一切小心!”并沒有多說轉身便離開。
舒晴想想都覺得害怕,大街上要不是遇到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之前看到兩個人包里有刀不敢輕易動手,而這個男人全憑氣勢便壓住了他們。
腿走的酸軟無力,天快黑了,無家可歸的她不敢走遠了生怕又遇到白天那樣的情況。
“明天一定得去找一個工作,”舒晴半躺在花園門口,里面有保安進不去,只好悄悄的躲在這里,想必這個院子安保這么嚴格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第二日清晨,方挽開著車準備上班,路過時發現一個小乞丐睡在旁邊,皺了皺眉,“最近的安保怎么這么差勁。”立刻來往保安室一頓痛罵。
受到批評的幾個保安立刻拿著棒子狐假虎威的走了過去,看見是個女娃,也不太好意思,還是一位年紀比較大的老大叔輕輕拍拍了幾下,“喂,喂,姑娘,這里不能睡人啊。”
舒晴臉蛋干凈舒爽,根本不是乞丐啊,幾個人的語氣也瞬間好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還好最近天氣較熱不然了怎么過啊。
“姑娘,這小區不能睡人,趕緊離開吧!”剛才哪位大叔臉色不大好,再次提醒。
舒晴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是在對自己說話,“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離開。”舒晴并沒有多久留,給別人遭成不好的印象。
醒來后的舒晴更加遭受著肚子餓折磨,聞著蒸好的包子,舒晴舔舔嘴唇咽了下口水,整整一天了,連水都沒喝,又餓又渴,現在夏天水分又蒸發快。
賣包子的大叔看見,招招手,“姑娘過來過來,趕緊揣幾個!”拿著塑料口袋裝了兩個包子給她,舒晴很不好意思。
“大叔,我給你們洗盤子吧,”她并不是好吃懶做,并不愿意接受別人的無償奉獻,四處打量了一下,不僅僅是家包子鋪還有面,她可以洗盤子抵擋這包子錢。
大叔笑了笑,點點頭,“既然你愿意就行吧。”
拿著洗了兩個小時的盤子換回來的早飯和水,舒晴很是珍惜,果然世上還是好人多。吃著熱火的包子覺得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沿著街一直問過去,舒晴得到的不是謾罵就是不理,街角的一個花店,店內是用木頭裝置的,門外也擺設了很多花,雖然裝修老氣也并不太差。
舒晴已經不抱希望,還是想走進去試試,“你好,你們還缺人嗎!”舒晴微微低頭,問著店主。
林芮正在涂著指甲油,臉都沒抬,“招啊,”舒晴一聽有希望立刻望向店主,“真的嗎,我要求不高包吃住就可以。”兩天沒有洗澡的她覺得渾身難受。
“這些沒問題,最主要的是要把我這個店搞好,”林芮抬起頭,打量著她,“你叫什么名字,”
舒晴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不可愛,“舒晴,”
“以前做過這行嗎?”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但是舒晴還是得如實回答,“沒有。”
“那你會插花剪花嗎?”
“不會,不過我會學。”舒晴相信憑借自己的本事一定能很快學會。
“什么都不會,那你干嘛啊!”林芮覺得很奇怪,不會竟然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相信我,我現在無家可歸希望你能收留我我一定會好好做的。”舒晴紅著眼眶,最近受得委屈實在太多,訴說不完。
“無家可歸?你這個樣子連家都沒有嗎。”林芮顯然是不相信的,對于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實在的好好防著,說不定哪天店都沒有了。
舒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眼淚劃過眼角,“真的,相信我,我什么都記不得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我的名字,我很努力的我會努力的學。”舒晴實在是沒有辦法,她是唯一一個肯和她說這么多話的人。
眼淚在框里打著轉,實在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手捏了捏褲子,“那算了吧,麻煩你了。”舒晴轉過身,背影憔悴。
“等等!”林芮拿著未干的指甲油走了出來,“你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你怎么還是知道找工作。”
舒晴抬起了頭,黑色的長直發留著些許花香,雙眼無助,“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便睡在城市街道,然后流浪了一天,找工作他們也不收我,我不知道我是誰真的!”雙手捂著眼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林芮一看不對勁感覺上前輕輕安撫,“沒事沒事,以后跟著我林芮,在葉城沒有混不下去的。”
夜幕降臨,林芮想了想干脆提前關門反正最近生意也不是特別好。
一路上舒晴眼淚沒有停過無聲的哭泣,林芮看著很是心疼不已,三十多歲的她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對于這種也是格外的疼愛。
“別哭了,以后你就當我的女兒。”林芮疼惜的摸著她的頭,也不嫌臟,一路將她帶回了家。
路上訴說著自己的事情,芮姐沒有結婚,也沒有女兒就是一個人住著,主要是進行投資所以并不缺錢一直想開一家花店可是自己實在又是懶得經營。
說到這里林芮一笑,“雖然我喜歡花店,但是實在是不會打理,每個月都是虧損狀態。”舒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