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不知道自己的情敵已經被冷志忠打發走了,此時她正看著代表冷傲天來的和民,一臉的尷尬和感動。
感動的是冷傲天在自己不方便的時候,還沒忘了要幫她。
尷尬的是被和民正好看到了自己接收法院傳票差點再次被捕的過程。
跟和民四目相對的時候,顧安安表情微妙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干巴巴的笑了笑:“你先等我一下。”
然后側頭對著一旁的警察說:“同志,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來的警察還是上次來的那個,不過此時他的心情顯然很不美妙,語氣也談不上太好。
“我們懷疑你跟一起人口失蹤案有關,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安安以為警察來還是因為之前的事兒。
沒想到自己在一天之內又多了一個罪名,認為自己足夠無辜的顧安安茫然的眨了眨眼,隨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人口失蹤?警官同志,你在跟我搞笑嗎?”
黑著臉的小警察像是被顧安安茫然的樣子觸怒,低吼著說:“誰跟你開玩笑了!是不是事實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就知道了!別廢話!”
多長時間沒有用這么惡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顧安安本人都忘了。
冷不丁的聽到這種動靜,她不受控制的愣了愣。
在她愣神的功夫,一旁的和民上前一步,擋在了顧安安的跟前,一個漂亮的擒拿手拿住了想要動手的小警察,聲音冷得嚇人。
“如果來之前你的上司沒來得及跟你普及你在跟誰說話,應該用什么態度的話,我想我并不介意親自教導你。”
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看著小警察額角的冷汗,和民似笑非笑地說:“只不過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想要接受我的指導。”
和民的氣勢是小警官沒有見過的,加上被扭住的手疼得鉆心,一時只顧著齜牙忘了說話。
看夠了小警察難看的臉色,顧安安虛偽的對著和民來了一句:“和副官,別這樣,警察同志也是一時心急口不擇言,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放開他吧,別傷了和氣。”
這話明顯就是顧安安說來糊弄人的。
可是抵不過在場的人愿意被她糊弄。
和民聽話的松開了鐵鉗一樣的手,小警察終于掙脫了鉗制,盡管還是一臉的不服氣,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客氣了許多。
“顧總,我們掌握了一定的證據懷疑你跟人口失蹤案子有關,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別干擾我們的正常執行公務好嗎?”
一看和民的黑臉,小警察又不情愿的補充了一句:“再說了,只是做一個筆錄,你這么抗拒做什么?難道你真的跟失蹤的那個人有關?”
沒有被小警察拙劣的激將法激怒,顧安安疑惑的看著他問:“等等,我就想知道誰失蹤了?”
小警官一臉的正直:“埃文失蹤了,你不知道?”
顧安安的表情更詭異了。
“埃文失蹤我為什么要知道?”
說著顧安安后知后覺的打了一個激靈,扯著嘴角問:“埃文?你說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埃文?他失蹤了?”
小警察面無表情地說:“是呀,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埃文。”
從自己隨身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張通告遞到了顧安安的眼前,小警官說:“安雅欠了埃文的高額違約金?”
顧安安抿了抿唇,保守地說:“不,應該是即將可能會欠,但是不是現在。”
“埃文在凌晨的時候跟你見過面是嗎?”
顧安安想起了被自己把腦袋砸成了西紅柿的埃文,梗著脖子嗯了一聲。
“見過,在酒吧,有很多人看到了。”
小警官又拿出了幾張監控的截屏照片,遞給顧安安看了一眼:“是呀,很多人都看到你們發生了沖突,并且你動手把他砸得頭破血流。”
顧安安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二十幾年不動手,一動手就被人抓了
小警官接著說:“你離開后埃文就失蹤了,所以”
顧安安揮手打斷了小警官的話,皺眉問:“為什么你們真的肯定他是失蹤了?萬一他是覺得自己被我打了沒面子,找地方躲著養傷去了呢?”
越說顧安安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振振有詞地說:“再說了,他之前委托的律師還跑來找我談判威脅我賠償違約金,怎么可能會失蹤?”
小警官不為所動:“我們找到了埃文帶血的衣服和被丟在城郊的汽車。”
顧安安沒什么表情,生硬地說:“他腦袋被我砸破了,衣服帶血不應該是正常的嗎?”
“他在失聯前給助理發過一條信息求救,然后就失蹤了,警方試圖找過他的下落,可是綁架埃文的綁匪手法很嫻熟,各種痕跡處理也很專業,根據埃文助理提供的信息和他近期有糾紛的人選排查,警方認定你有很大的嫌疑。”
小警官頓了頓,隨后**的對顧安安說:“所以顧總,你別再做無謂的反抗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完了警方懷疑自己的理由,顧安安只想說一句臥槽。
這事兒聽起來跟她好像真的關系匪淺。
但是,說真的,這事兒跟她真沒關系。
她就是沒忍住敲了埃文一瓶子。
誰能想到埃文那個倒霉玩意兒還能丟了?!
心知肚明自己這趟是無論如何都得去了,顧安安遺憾的在心里想,要知道還能帶來這樣的麻煩,當時就多敲兩下了。
沒有再說拒絕的話,顧安安頭疼的對著身邊心驚膽戰差點哭了的林悅說:“去告訴欣愛,我離開的時候公司的事兒讓她先盯著,我晚點兒就回來。”
林悅想起顧安安上次被帶走差點回不來的事兒,腿肚子打顫,兩眼含淚的看著顧安安叮囑:“顧姐,你一定要回來啊”
顧安安眼角的肌肉無語的抽了抽,沒有搭理抽風的林悅,轉而對著和民說:“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和民搖了搖頭,聲音不大,但是很堅決:“司令讓我貼身保護您,所以您去哪兒,我就得跟到哪兒。”
因為和民的話,小警官的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可是礙于和民的身手和他代表的冷傲天,最后還是咬著牙把到了嘴邊的拒絕咽了回去,只是沒好氣的對著顧安安說:“能走了嗎!”
顧安安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年輕人這么沖動不好,現實很容易打臉的。”
說完顧安安就走在了前邊,步履悠然,一點也看不出陷入絕境的狼狽。
小警官還想說什么,被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同事拽了一下袖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么不濟,人也是高高在上的冷家少夫人顧氏的大小姐,我們算什么東西?想要抱高層的大腿可以,可是這樣的人物也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得罪的,哥們兒,冷靜吶。”
因為同事的提醒,小警官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可是還是強撐著沒有服軟。
同事收回了自己感慨的目光,用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跟在了顧安安和和民的身后,朝著外邊走。
顧安安到警局做筆錄的速度很快,有了和民這尊代表冷傲天的大佛在身邊保駕護航,甚至沒了任何排隊等候結果的困擾。
進去之后享受了一把專人負責的待遇,被客客氣氣的問候完了之后再客客氣氣的送出了警局。
顧安安這里前腳剛剛出警局,后腳徐亞就被陳然抬腿狠狠地的踢了一腳。
徐亞正拿著埃文的口供感嘆世道炎涼人心不古,毫無征兆的被踢了一腳,差點沒一下蹦到天花板上來回翻滾。
回頭狠狠的瞪了陳然一眼,徐亞齜著牙惡狠狠地說:“你干什么!別以為我不敢揍你啊!”
陳然的回答簡單粗暴,他又抬起腳在剛剛踢的位置又狠狠地踢了一下。
徐亞捂著屁股立馬就炸毛了,指著陳然大吼:“你干什么啊!瘋了啊!”
陳然扭了扭脖子,黑著臉上前拎著徐亞的衣領用比他更大的聲音吼:“老子看你他媽才是瘋了吧!”
徐亞急眼了:“哎呦臥槽!你先動手還有理了?!”
“你怎么把埃文弄過來的?”陳然咬牙切齒地問。
徐亞愣了愣,到了嘴邊的國罵咽了回去,心里咯噔一下,瞇著眼睛有些遲疑:“就這么弄回來的啊,還能是怎么弄的?”
陳然吸了一口氣,咬牙說:“直接綁回來的?你怎么這么能耐呢啊!”
徐亞驚悚的瞪圓了眼睛沒有說話。
陳然跟暴走的獅子似的,原地轉了兩圈說:“因為你的失誤和疏忽,顧安安作為埃文失蹤前跟他發生沖突的最后一個人被當做嫌疑人抓進了警局,現在除了經濟罪犯的罪名之外,她現在還多了一個涉嫌綁架的指控,恭喜你,你成功的用自己的能力,讓顧安安雪上加霜了。”
徐亞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視。
他不想這樣的
摸了摸自己被踢疼了的屁股,徐亞的話有些沒底氣:“這都是意外意外真的是意外”
陳然橫了他一眼,徐亞立馬就慫得把脖子縮進了衣領里。
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徐亞的眼里一亮,蹲下抓起剛剛灑落在地上的埃文的口供興奮地說:“但是我有戴罪立功的東西啊!這就是免死金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