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第一個位面。

　　朝歌走進熟悉的永歌殿頂層。

　　墨衣男子仰面躺在貴妃椅上。神情痛苦。

　　朝歌走上前，想探一探墨衣男子的神識。

　　唰的一聲，男子睜開了眼。看著朝歌，沒有一點驚訝，無歡無喜。

　　他都知道，同為碎片，其他碎片都可以得到她的愛，就他不可以。

　　他以為朝歌那天的突然消失，只是迫不得已，她還是又苦衷的。

　　誰知道，并沒有！

　　她騙了他，她騙得他的真心，就離他而去，連樣子都不再裝一裝！

　　姜梨看著朝歌的眼神，充滿了疏離。

　　朝歌頭疼了，看著樣子，是很難哄了。

　　“姜裘，我回來了。”

　　姜裘站起來，垂著頭，眼睛緊緊盯著朝歌的臉，他說：“所以呢？”

　　朝歌張張嘴，莫名覺得心慌。

　　“所以你回來了，本尊就要對你搖頭擺尾，像只狗一樣？”姜裘笑著說，只是這笑意，從來都沒有到達過眼底。

　　嘖，這種情況，真的好難搞啊。

　　朝歌感嘆。

　　朝歌走近姜裘，姜裘后退一步。朝歌再走進一步，姜裘又后退一步。

　　朝歌將人摁在貴妃椅上，讓他動彈不得。

　　兩個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姜裘臉紅了。

　　他躲閃了朝歌的視線，無果，最后直直地看向朝歌的眼睛，語氣堅定：“走開！”

　　“不走開。”朝歌回答他，順便在姜裘的臉上落下一個吻。

　　朝歌知道，姜裘所說的“走開”，是在欲迎還拒。

　　姜裘臉徹底紅了，但他還是硬生生地說：“不要臉。走開！”

　　朝歌依舊摁著他。

　　并在心里夸了自己一頓，果然，是有用的。

　　姜裘覺得自己不應該受朝歌擺布，一用力，將朝歌推開。

　　“師尊，請自重！”姜裘很嚴肅地說。

　　朝歌被他推開，也不惱……是假的。

　　她竟然被推開了！但她能對他發脾氣嗎？顯然不能。

　　“姜裘，對不起。”朝歌認錯態度很誠懇。

　　但顯然，姜裘并沒有接招。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案前。裝模做樣地看書。

　　朝歌嘆了一聲。坐在貴妃椅上，看著他。

　　門被敲開，進來一個妖嬈女子。看見朝歌，她蹙起眉毛，“你是誰？為何在尊主房內！”說罷就要對朝歌動手。

　　朝歌第一反應就是要反擊，但是她瞄了一眼姜裘，選擇躺平任打。

　　姜裘也是好樣的，看著朝歌被打，沒有半點動靜。

　　妖嬈女子自己奇怪，明明她就用了十足的功力，對面那女子還是紋絲不動絲毫未傷。

　　“夠了。”姜裘說話了。

　　“尊主，這女子好生無理，就讓屬下教訓教訓她！”

　　姜裘直接給了她一記眼刀。

　　真蠢。要是師尊真的心懷不軌，還輪得到她出手嗎？無禮？無不無禮，管你屁事！

　　“還輪不到你。”姜裘涼涼地說。

　　女子只覺得自己跌入了寒窖，拔涼拔涼的。她知道自己干了傻事了。尊主冷，她知道，但尊主還是很仁慈的，從來沒有胡亂地罰人，更不會罔顧人性命。

　　然而此時此刻，她感受到尊主前所未有的怒氣，她毫不懷疑，尊主下一瞬間，就拿了她的命。

　　“尊主饒命！”女子沒有之前的趾高氣揚，狼狽地求饒。

　　“滾。”

　　“是。”

　　看著再次被關上的門，朝歌有些懊惱，該怎么哄呢？

　　朝歌努力地回想，姜裘喜歡什么。

　　想了很久，才發現，姜裘喜歡的東西不多，她記憶最深刻的，大概就是糖葫蘆。

　　之前，她給他買過一垛糖葫蘆，當時他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