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嗎?你和我老爺子說說,我把條件給你疏通疏通就方便了。”
蕭建業(yè)的聲音聽起來相當(dāng)?shù)乃剩辉傧褚郧澳菢訋в幸回灥耐䥽缐浩戎校孟裥那楹懿诲e的樣子。
可是蕭建業(yè)這老爺爺直接讓自己把蕭南時和孩子也帶到蕭家去,這感覺怎么好像他是一家三口回家探親了一樣?真的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你也不用瞞我這老頭子,我知道我那孫子這三天兩頭就往你家里跑,這可是不是?”
周曉諾尷尬的笑了兩聲,只能說到:
“是……”
蕭建業(yè)又呵呵笑了兩聲:
“這不就得了,上次我問你的事情都這么久了,你還沒給我個確切答復(fù),是把這件事情忘了還是不把老頭子我給放在眼里啊?”
周曉諾心里便覺得叫苦連天,這老先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說就直接說起要她命的那件事情。
“當(dāng)然不是那樣子了,這件事情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由于實在事關(guān)眾大,我需要慎重考慮……”
周曉諾又準備開始老一套打太極,這下子又被這個老人給一下子打斷,蕭建業(yè)還是耿直的說道:
“哎呀,你就不用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啦,什么事關(guān)重大,說到底不就是你和我還有南時還有你們的兒子四個人的事情嗎?這個事情還有別的人可以參于嗎?你說說看,我老頭子說的對不對?”
周曉諾果然是無言以對,只能愣愣的說道:
“您,您說的很對……”
“這不就得了,那我們就這么說好了啊,我看就這個周星期五晚上吧,記得你們?nèi)谝獊砣!?
“嗯……”
周曉諾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劉姨全程在旁旁聽著,心里面已多半猜測到是什么事情,倒符合了自己心下的意思,因此向周曉諾安慰道:
“這事情多好呀,再多去和你那個蕭家的長輩碰碰面,以后大家把事情說開了,心結(jié)解開了,幸幸福福和和睦睦的生活,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你說是不是,曉諾?”
周曉諾苦笑著。
“這個事情我現(xiàn)在就去和蕭南時說了。”
說著她就走出了廚房,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早已經(jīng)是香夢沉酣,此時必定愉快的在和周公約會。
或者睡眠極其安穩(wěn)的,連做夢都沒有呢,周曉諾看到蕭南時熟睡的樣子,不忍叫醒他。
可是此時周曉諾卻好奇心大起,悄悄邁著步子,唯恐腳步聲發(fā)出了聲響吵到了蕭南時,自己又俯下,身來坐在了床邊,近距離的觀看蕭南時睡覺時的樣子。
雕琢完美的五官依舊沒有改變,宛如神賜。閉上的眼睛再也不見那副鋒芒畢露的高傲,濃密纖長的睫毛,倒是一根根的排列分明,如同休息好的蝴蝶伸展了羽翼,無端端的為這個人又添了幾分俊美。
高挺的鼻梁像一座無言的小山丘,流暢的嘴唇和下顎線,像一尊熟睡的天神一樣完美。
周曉諾在細細的看著蕭南時那副薄薄的嘴唇,嘴唇的顏色帶著一點輕柔的玫瑰色,又帶著一點粉,一點熟透的紅,總之怎么看怎么令人垂涎欲滴的樣子,周曉諾盯著那嘴唇好一會兒。
要不要偷偷的親一下?
天哪,你也太經(jīng)不住美色的有惑了,把周曉諾!
身體里面的那個本我和超我在分庭抗禮著,最終周曉諾屈服于了人最原始的魚望和本能。
她只是悄悄的俯下,身子,然后再輕輕的把自己的嘴唇附在了蕭南時的唇上,輕柔的一吻,如同摸到了棉花一般,輕輕柔柔。宛受無物,可是又分明實在的溫?zé)帷?
周曉諾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嘴唇不自然的勾起,露出了甜甜的笑。
蕭南時忽然在這個時候毫無預(yù)兆的睜開了雙眼。
“喂。”
他看著這女人還閉著眼睛在傻笑的樣子,忍不住叫醒了她,真不知道是誰在睡覺和做夢。
周曉諾忽然睜開眼睛,見到蕭南時一雙深沉曜黑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她一下子就有些慌亂起來:
“你怎么忽然醒了?”
蕭南時側(cè)面在床上躺著,用手撐著自己的頭,頗有興趣的看著周曉諾:
“你怎么不問問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沒有?”
周曉諾四下張望:
“發(fā)生什么事,有發(fā)生什么事嗎?我剛剛就在這里,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呢。”
蕭來時于是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是嗎。”
周曉諾立馬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點點頭:
“是啊,我剛剛進到這房里來,正要和你說一件事情呢,你就這么突然醒了,還把我嚇一跳。”
“什么事情?”
周曉諾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回答道:
“我剛剛接到蕭建業(yè)老先生的來電,他讓我這周五帶著孩子還有你,回蕭家去一趟。”
“回家?回誰的家?”
果不其然,現(xiàn)在的蕭南時并不知道周曉諾和蕭建業(yè)兩個人之間是什么狀況,何況他自己和蕭建業(yè)之間的心結(jié)還沒有解開,心里面仍然是極為怨恨著這個老爺子。
一聽到周曉諾居然就提到了他的爺爺,又說起了這件事情,臉色立馬就沉下了幾分,周曉諾趕緊解釋到:
“你別誤會,你的爺爺對我來說是很友好的,他這次也只是一個很是善意的邀請。畢竟孩子還是他的曾孫,老人家年紀大了,想看一看孫兒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蕭南時的表情仍然沒有緩和多少,而是冷冷的說道:
“他能安什么好心,我真不知道。”
周曉諾有些苦惱,看來蕭南時和他爺爺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比自己想象的要根深蒂固的多。
“反正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了,你去不去都是要去的,不去的話到時候我?guī)е鴥鹤尤ァ!?
周曉諾索性放棄了勸服蕭南時這一個環(huán)節(jié),直接開始了最后的宣判。
后者又一聲冷笑問道:
“那你就自己去吧,我可不摻合這事。”
周曉諾無語的抬頭望望天。
老天是真的要來這么懲罰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