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便又開口淡淡說道:
“平常聽你說話是伶牙俐齒,原來現在卻是真正面目——一言一語都包含著你自己的心機城府,這個才是真正的你,對吧?
你一直把真正的你在周曉諾的面前隱藏起來,卻偽裝出一個你做什么說什么都是為了她好的假象,你以為自己這套功夫瞞得過周曉諾就能瞞得過她周圍的所有人嗎?我勸你還是醒醒吧。”
顏蘇蘇不怒反笑,立馬就針鋒相對的反駁道:
“你說話間未免心機也太重了些,什么叫做我偽裝出了表象?我偽裝什么了?
倒是你,一個可憐的富家子,整天只知道把時間耗在早就已經名花有主的周曉諾身上,你覺得我虛偽,我還沒有說你可悲!”
劉振微微抬了些下顎,本來就比顏蘇蘇具有身高優勢的他,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自己早已經厭惡多時的女人,便直接把所有潛藏的真相給一一揭露了出來:
“你以為周曉諾不知道,我們就也不知道,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被你蒙在鼓里面,就你一個聰明人我們都是傻子,對嗎?”
說話間劉振便步步逼近了顏蘇蘇,后者雖說絲毫不畏懼他,但畢竟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而劉振也是咄咄逼人,顏蘇蘇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然后又底氣十足的反問道:
“說的好。那你說說看,我怎么蒙騙你們了,你所謂的真相又是什么?你說出來我們大家公堂對陣一下,也好改觀改觀你對我這么強烈的偏見。”
劉振極其輕蔑地笑了一聲,顏蘇蘇的眼底有深深的憎恨閃過。
“就算醫院早產,生命垂危的事情和你無關,但那個禮盒的事情,你怎么推脫?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實際上我早就已經托人去調查了,那里面放著的可是好東西,對吧?對你來說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對周曉諾來說可就不一定了。”
劉振雙手插在褲兜里面,一字一句的極其輕蔑的吐出來,似乎不愿意和這個女人在這些事情上面過多糾纏,不過現在自己要是不把這個深水炸彈給抬出來,恐怕是震懾不了這個顏蘇蘇的。
顏蘇蘇在聽到劉振的一番言語后,心里面如同核彈爆炸,一般發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原來那個香盒子里面的事情,劉振早就知道了!
聽他話里的前后意思,恐怕他把這件事情也早就已經告訴周曉諾,也就是說,周曉諾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想要在香料里面下毒害她的事情了,怪不得,前一段時間自己來家里面找她的時候,周曉諾是那個冷淡的態度,顏蘇蘇心神立馬大亂,可仍然強撐著語氣說道:
“你說的什么香盒子的事情?
你是說上次我送給曉諾的那個盒子里面有不利于她身體的香嗎?我買的時候只聽商家吹得天花亂墜,我自己又不懂,一時興起買的,我怎么知道里面有礙于她身子的香料?”
劉振的眼神就如同一把利刃一般在顏蘇蘇的身上早已千刀萬剮了無數遍,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的一樣,這女人只會立刻把責任推給商家,是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故意把那個香料放到里面去的。
而且他也并沒有直接的證據來指證顏蘇蘇,所以說這件事情夠不上明面上的證據。
劉振瞇了瞇眼睛:
“你當然會這樣說了,責任當然是商家的。”
顏蘇蘇又冷笑了兩聲,犀利的質問:
“你有這個閑工夫跑在這里和我做這些無聊的對峙,還不如自己去買兩本戀愛書來好好去研究一下,怎么能夠勾引一個已經心有所屬的女人的心到自己的身上來!”
劉振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后又指著顏蘇蘇說道:
“果然是個說話不饒人的女人,這張嘴比周曉諾還要厲害上幾分,怪不得一直潛伏在她身邊,裝作一個好人的樣子,那笨蛋都沒有發現。”
顏蘇蘇聽到劉振說話是欲抑先揚,臉色也不由自主的變得難看下來,忽然皺皺眉頭,想著自己在這里和他糾纏也沒什么意義,不如一走了之,以后便少到周曉諾的家里來就好了,可沒想到,劉振在她身后接著說道:
“奉勸你兩句話。”
顏蘇蘇腳步絲毫未停止,并不想聽這個臭男人在這里多啰嗦些什么,可劉振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話語還如同鬼魅一般在自己的耳邊不斷的喧鬧盤旋:
“第一,你大可不必用蕭南時和周曉諾兩個人的事情早就來堵我,我劉振可不像某些女人那樣心胸狹窄。”
顏蘇蘇聽到以后便什么都不說話的,冷笑了兩聲,同時又給劉振拋過去一副嫌惡萬分的表情。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以后不要再找周曉諾的麻煩,否則蕭南時的回禮是一回事,我的回禮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懂?”
顏蘇蘇便終于又停下了腳步,轉頭對劉振嘲笑說道:
“怎么你看見人家兩個人現在雙宿雙飛,如同比翼的鴛鴦一般美滿了,知道自己終于是高攀不上周曉諾的了,所以打算放棄嗎?”
劉振張口正欲反駁,顏蘇蘇卻搶白道:
“還有,我說什么話,做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來管我。要是你以后再這樣的話,可別怪我也對你不客氣了!”
劉振再次一把抓住了顏蘇蘇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顏蘇蘇有些慌張,卻又笑了兩聲,先給自己準備些底氣,比用比剛才更加囂張的語氣說道:
“我的話一言一語表達的十分清楚,如果你的理解能力不行的話,自己回去查一查新華字典,我不是你的復讀機。”
劉振便一下子用猛力甩開了顏蘇蘇的手腕,后者吃痛一聲悶哼,咬了一下嘴唇,又狠狠的盯著劉振。
“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是在我這輩子看過的為數不多的書上學來的,現在就送給你吧。請聽好了。”